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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的想要對他的世界一窺究竟。
於是,機會來了。
兩杯茶飲,被阿忠伯從廚房裡端出來,遞到了張媽手上,然後又傳給了年紀最小的倪雅,倪雅皺著眉頭一臉苦大仇深地推給了最年輕力壯的大成,大成左右看了看:沈則姜溢站在門外,表示這種端茶送水的事絕對與他們無關;秋澤叔在院子裡曬太陽,啊,今天的天兒真好啊,作為辛勤的園丁是不是該整理下苗圃了呢?最後目光落在卞梁音身上。
怎麼又是她?!
卞梁音很為這家人的生存狀態擔憂啊,這麼多年他們是怎麼過來的?好像時時刻刻都生活在和平造成的水深火熱之中一樣。
珍愛生命,遠離“和平”。
和平跟吳宓在復健室。這個房間卞梁音從來沒有進去過,聽說平時都是鎖著的,只有在週末才開放。
和平這一個月中來回奔波在各國之間,已經很久沒有做復健了,他能感覺到自己的雙腿正在朝著一個不可思議的方向扭曲變形。其實他無所謂這種徒勞的運動,可是吳宓卻告訴他,即便復健不能恢復雙腿的功能,也可以延緩萎縮、矯正形態,避免它們變得更加猙獰可怖。
他換上寬鬆的衣服,被擺弄成各種姿勢。除了吃藥,他最討厭的就是這一刻。他被迫卸下所有武裝,毫無遮掩地正視自己。自尊心麼?有什麼能比這一個個口令跟顫巍巍的動作更能踐踏自尊!
他有多麼強大?不過是一個連路都走不了的殘廢。
吳宓將他毫無知覺的腳捏在手中,“下垂的好像又嚴重了,你睡覺的時候都不戴足託嗎?喂,你有沒有在聽我說話。”
最討厭就是這個醫生了。和平抿著唇,視線劃過垂頭絮叨的吳宓,然後定格在門口目瞪口呆的卞梁音身上。
時間彷彿靜止了。
卞梁音的心跳停頓了一拍,然後又毫無節奏的狂跳起來,她甚至端不穩手中的托盤,茶水漾著漣漪,就像她此刻心底微微泛起的疼痛。
她從沒有見過這樣的和平,像個瓷娃娃一樣任人擺佈,所有的高傲與銳氣都不見了蹤影,抿著唇帶著無奈,眼裡還有點孩子氣的小無賴。
她向來自詡定力頗佳,這會兒卻慌亂的無所適從,門柱一樣杵在這半天,考慮著該怎麼說怎麼做。所有習慣了高高在上的人都不願意旁人看到他無助的一面吧,乾脆就假裝什麼都沒看見。
卞梁音繞過各種器材,把茶飲放在距兩人最近的桌子上,多餘的一眼都沒敢往和平那邊瞄,就恨不能遁地似的逃走了。
果然,好奇心害死貓。
和平被眼前的一切驚呆了。她吃驚的表情,她手足無措的舉止,她別過臉不敢看他的樣子,甚至連她倉惶逃離他身邊的步伐,都與那個人有著驚人的相似。
時光重疊。
他記起她把昔日裡那麼多的甜言蜜語都化作了凌遲他的利刃。
她哭著對自己說,別過來,我害怕……
她說,求求你放我走吧……我接受不了這樣的你。
她……
吳宓感覺到和平陡然繃緊的身體微微顫慄,神情冰冷的可怕,“你不舒服麼?要不我們改天?”
和平緊閉的牙關許久才鬆動,“不用,繼續。”
他付出了多少努力才做到今天這個樣子,可是卻依舊逃不開她們嫌惡的目光跟避之不及的腳步。他被憐憫,被施捨,卻唯獨不被賦予擁有幸福的權利。他就像走出了一個噩夢,卻又自作孽地給自己織羅了一個新的噩夢。
卞梁音回想著自己的表現以及和平的神情,自知大事不妙,整整一天心都提在嗓子眼,時刻等著和平發飆,心想就算胸口碎大石什麼的她也忍了。可是直到晚上,和平除了吃飯之外沒有任何動靜。
就在她以為萬事大吉逃過一劫的時候,手機響了,那邊傳來領導威嚴的聲音,讓她現在、立刻、馬上下樓一趟。
Oh my god!還能不能讓人好好的了。
和平的房間卞梁音不是第一次來,卻頭一次打量的這麼仔細。
屋內空間很大,卻設施簡單,大概是為了方便輪椅活動,許多地方都有半人高的金屬扶手,譬如床頭。書桌上放著手提電腦跟散落的檔案,右手邊是個不大的書櫃,很矮,最上面一層大約在和平一伸手就能夠到的地方。和平在家辦公多數在書房,只有像上次那樣病的不能動的時候才會在臥房工作。
卞梁音不禁又要感嘆,所以說有錢人啊……
正發愣,和平不知從哪裡冒出來,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