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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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望狩道,“說什麼?”
“我就是有點無聊……”我儘量讓自己的聲音顯得隨意,不讓他聽出我的急切,我急切地想找個人說話。
“我不無聊。”呂望狩說,停了一下,“但是我可以聽你說。”
“真的?”我問道,“你保證不會因為錢掛電話?”
“……”
“我說一會你得應一聲,不然我覺得那頭沒人。”
“……”
“聽到激動的地方你也要緊張一下。”
“陸小雞!你究竟說不說!”呂望狩這個溫柔男也怒了,我實在是太厲害了。
“那你聽好了。”我把電話搬到床上,爬進被窩裡,“等下,呂經理,我去趟廁所,一會萬一說久了我就直接睡了……”
“我掛了。”呂望狩堅決地說。
“那我憋著好了……”找個說話的人不容易,更何況是自己打來電話的?
“……你去好了,我等著。”看來呂望狩也不是冷血的人,起碼對於憋尿這個問題他很仁慈。似乎他睡在家裡確實無聊,竟然願意聽我說話。
話題從一個大餅說起的,不知道為什麼,我睡在家裡的床上想吃油煎大餅,於是我就說了,“從前有個大餅,蔥油煎大餅,酥酥的……脆脆的……”
我才說幾句,呂望狩就如約說話表示他的存在,“把口水擦了。”
“厄……”抹了下口水繼續,“可是她周圍全部都是油條,細細長長的油條,油條對它說,‘大餅你真難看,一點也不苗條。’大餅很難過,它也想像油條們一樣細長,也想和油條一起玩,於是它只好去減肥,於是它把身上的油去掉了,於是又把蔥去掉了,可是油條們還是說它太胖了,大餅就把自己晾在太陽裡下風乾,一直曬啊曬,曬到最後大餅成了乾巴巴的麵皮,它開心地去找油條們,可是油條們說,‘你根本就不是油條,無論怎麼做你都做不了油條。’風乾的大餅很想哭,可是它身體裡一滴水也沒有了,風一吹過就便成了細細的粉末……”
呂望狩那頭一點聲音也沒有,我乾咳了一聲,“呂經理,我說的故事太好聽了嗎?”
“哼……”呂望狩的鼻子輕哼了一聲,“你要出的書就是這樣的?”
“這是即興發揮,我的小說哪能是這樣的。”
呂望狩沉默了一會,“還想說什麼?”
“沒了……”我舔了舔嘴唇,覺得自己餓了。
“那我睡覺了。”呂望狩說。
“恩……你掛吧。”我開始想家裡還有什麼吃的東西,呂望狩說,“你掛吧。”
“好。”我把電話拿離開了耳朵,猶豫了一下說,“謝謝你。”然後把話筒擱在話機上,屁顛地爬起來跑去樓下24小時營業的超市買了一斤麵粉一把蔥和一口鐵鍋,在我那除了泡麵就沒煮過第二樣東西的廚房給自己煎大餅。
油煙嗆得我眼淚直流,煎出的大餅黑得和鐵鍋一樣,我一口一口把它啃完,蔥油大餅的香味夾雜著糊味就像是催淚彈一樣,讓我蹲在廚房的角落裡淚流不止,滴在我光潔的腳面上,絲絲的涼……
第二天吃完了中飯,靠在辦公桌上睡覺,昨晚沒睡好今早頂著個金魚眼來上班,幸好呂望狩不在這裡,不然免不了被嘲笑,中午抓緊時間睡一會但願下午能消腫。
才眯了一會,黃波波把我敲醒了,我睜了眼,“啥?”
“你醒醒。”黃波波挑了眉梢說。
“我醒了。”我回道,沒見我都睜眼了麼。
“你把眼睛睜開了,這樣醒個屁啊。”黃波波說。
“……”NND,我已經睜了,問題是腫成這樣睜了也和眯縫著一樣,我伸手把眼皮掠了起來,“這樣成不?”
黃波波嘖了下嘴,“我哥回去了。”
“恩?”我坐了起來,“什麼時候的事?”
“昨天晚上他說要出院,今早就坐車回去了。”黃波波說著臉上洋溢著輕鬆的表情,彷彿是丟走了一袋大垃圾。
我心裡一沉,昨天晚上還真是個讓所有人睡不好的夜晚啊,“你同我說這個做什麼?”
“我哥說告訴你一聲。”黃波波無奈地說,“我只是傳個話而已。”
我木然地愣在那裡,黃波波走遠了也沒能說出話來,或許我真的刺傷了黃書浪,還記得他來我家的時候是我人生裡最黑暗的三年,現在想想對黃鼠狼的反感也不過是一種情感的轉嫁罷了。
我上高中的時候,黃書浪念大一,對我爸的崇敬達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