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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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輕輕地吻著,然後說,“我會帶你走的。”
那一刻我哭了,對我來說,我不需要那些幸福的承諾,那些不現實的誓言,我只要一個人對我說,他可以帶我走,不要一輩子,只是現在,就夠了。
一個人走,太寂寞了。
我靠在座位上睡到迷糊的時候突然被人搖醒了,我揉了下眼睛,呂望狩對我說,“他們出來了。”我一看,醫院門口確實走出來幾個人來。
此時已經是凌晨了,等他們走遠,我和呂望狩才下了車,走了進去。
隔著病房的窗戶,我看見裡面靜靜躺著的人,猶豫了一下扭開門走了進去,呂望狩也跟了進去,站在一邊。
曾經在電視上精神抖擻蘸墨揮筆的老人,如今也只能這般虛弱地躺著,點滴慢慢流進他乾枯的手上,我想起這雙手曾經扶在我的手上教我一筆一筆寫字,那硬硬的老繭硌著我的手,非常的不舒服。
儘管更多的時候都是嚴厲的責罵,可是那手掌的溫度,只有我知道。
我看著他,一直看著,然後轉身離開,開啟房門的時候病床上的人突然開了口,“是鳳凰嗎?”
我停下了腳步,折了回來,“恩。”呂望狩也折了回來,走回了病床。
“你要回來嗎?”那虛弱的聲音問我。
我彎上身子搖了搖頭,“我只是回來看你的。”
他咳了一聲,聲音卻很輕,“那你會和書浪在一起嗎?”
“不。”我說,“我有男朋友了。”我說著把目光投向後面的呂望狩。
那雙渾濁的眼睛望向呂望狩那雙平靜的眼睛,停了一會,他什麼話也沒有對他說,而是扭頭看我,艱難地說,“我死的時候你會來嗎?”
“……”我一愣,“爺爺……你……”
“我問你,我死的時候你會來嗎?”他艱難地又重複了一遍。
我覺得眼睛溼溼的,“我會來的。”
他枯槁的手一把抓住我,“我死前會求你繼承這個家的,你必須要來。”
“不,不可以……”我驚慌地掙開那雙枯藤一樣的手,我無法想像我的爺爺,在他離開人世的那個時候,用那最後的生命求我,我還會像以前,像現在這般堅定的拒絕嗎?
“你記住。”他說,“那時候很多的人都會來,如果不想我死不瞑目,就答應我,不然……”
“不。”我嘶啞地說,“如果這樣,我只有不回來。”我說著拉著呂望狩就向外跑,而那蒼老無力的聲音卻如針一般扎進我的耳朵裡,“你必須來,也必須答應我……”
回到家裡的時候,我暈乎乎地就爬回了床上,一覺睡到了天亮,那一夜,那雙枯槁的手一直扯著我,死死的勒住我的手,任我怎麼掙扎,都掙不開。
直到天亮起床我還是眼前發花,天旋地轉,這才幡然醒悟,從昨天晚上到現在我什麼都沒有吃,胃竟然也餓到麻木了。
腦子裡卻莫名想起了一首詩,完整的句子已經記不清楚了,只記得兩句:
一定有些什麼
是我所不能瞭解的……
一定有些什麼
是我所無能為力的……
就這麼兩句,想了很久也沒想起來後面是什麼,在冰箱裡翻了半天,找出半塊麵包啃了啃就跑去上班了。
我是給昨天的事折騰的整個人臉色差極了,黑眼圈加浮腫,再看看呂望狩卻面色紅潤,精神抖擻,轉想這傢伙精力還是旺盛呢。幾次開夜車都沒什麼事的樣子,我把頭擱在拖把上問,“你是不是O型血啊?”
“問這個做什麼?”
“總見你精神好得很,精力旺盛啊。”我撇嘴,我要是一夜睡不好,第二天就滿臉囧相了。
“我是AB型血。”呂望狩說著抬起頭掃了我一眼,“不過,做腦力活的人,一般不容易覺得疲憊,做體力活的就比較……”
囧,我為什麼要和他說起這個話題呢,為什麼為什麼!如果這裡沒有人我一定COS馬GG咆哮了,不過我懷疑我那小青筋能不能禁得起那那麼激烈刺激……
等我洗完了拖把又回來的時候,辦公室的門卻從裡面反鎖了,我一愣,聽見裡面微微的說話聲,丫的不就接了電話麼,至於麼,還怕我頭偷聽不成?
我接電話時他不聽得挺歡的?
不過想想也許是怕別人不小心進去,心裡稍稍平和了一下,撂下拖把和小李嘮嗑去了。
晚上慣例在呂望狩家吃飯的時候,呂伯母突然說,“我覺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