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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的衝刺速度可達60公里每小時!騎兵們出現的時候,離官兵陣營並不遠,僅僅是400米左右的距離。換算成比較直觀的概念的話,這個長度僅僅只是運動場的一圈。也就是說短短的十多秒後,官兵陣營將迎來騎士們,人馬合一的衝擊力。
這短短的十多秒裡,官兵們沒有時間殺入對面看起來很傻、很歡樂,但已經豎起了盾牌,處於防禦狀態的野狼陣營,甚至沒法做出多餘的動作。這段時間裡面,官兵們可以做到的一連串動作分別是,棄盾,轉身,拿出剛上好弦的弓弩,瞄準,射擊,棄弩,端起長槍。而後...
等死!或者拼命!
“齊射!”內衛們已經完全放棄了對野狼陣營的防守,他們轉向後一致面對著奔襲的騎兵。步兵方是財大氣粗、且勢力龐大的驃騎營方青候分隊,騎兵方是偏安一隅、但根基牢固的雞冠嶺草頭王團伙。在騎兵的衝鋒距離只剩最後的將近200米時,張青候大吼著下達了這場戰爭裡的最後幾條指令之一。
這已經不是一次簡簡單單的剿匪活動了,情勢發展到現在,越發的明朗,這是兩隻精英戰隊的針尖對麥芒,他們針鋒相對,展開了最為慘烈的對決。
寥寥十數箭射了出去,對準了騎兵的前排部隊。箭矢少有直接命中人的,大多齊頭沒進了坐騎身上。弓弩的效果立竿見影,明顯地可以看到打頭的三五騎在高聲的悲鳴中,吐著血沫,四肢乏力,狠狠地跪倒在了前衝的路上。
這裡面自然包括匪方衝在最前面的大殺器,敢於號稱“古之惡來”的野鬼。
野鬼舞動的哭喪棒擋得住了兩隻射向馬匹的箭矢。正得意間忽地一箭瞬間而至,由馬匹的眼部穿頭而入,直接將它擊斃。野鬼大吼一聲,在馬死亡的瞬間,直接一個後空翻脫離了馬背、跳了下來,狠狠地蹬到了地面上。他大吼大叫著,跟在已經越過他身邊的騎兵身後,繼續往前衝鋒。
衝過去的騎兵們已經直撐起了上半身,他們毫不擔心是否有第二波弓箭的遠端攻擊。他們將手持的長刀高高的舉起,只待衝刺到位後,他們將狠狠地劈下去,亮盈盈的長刀將不再明亮,而眼前的敵人,也可能會一個都不剩下!
“棄弩,持槍!”十數把弓弩被毫無留念地丟到了地上,戰士們雙手緊緊地持著槍,保持著五排四列的陣型,神情嚴肅。方青候的聲音溫和、平穩。
方青候站在隊伍的最前列,單獨成一排,他由最初的心疼、遺憾、惋惜的心情迴轉過來了。心如止水,平靜地看著飛馳的駿馬和猙獰的騎士。他和他的年輕的戰士們,在長達一年多的軍旅生涯中,第一次遇到成建制的騎兵衝擊。雞冠嶺上草頭王,名不虛傳!
近了,更近了一些!馬長嘶伴隨著流淌的哈喇子,好像都甩到了方青候的臉上,他面色不改,站立如山松挺直,像一顆釘子狠狠地釘在那裡,像一顆頑石任憑風吹雨打自巋然不動,砥柱中流,直面前來收割的騎士們,他心裡寧靜、沒有一絲敬畏。
方青候弓步向前,狠狠地扎出了一槍!
這時的戰陣比較顯眼的是李封和傅紅巖兩個人。他們一個懵懂著的沒有半點對陣騎兵的經驗,一個身受內傷僅僅只有一搏之力。他們的存在讓戰陣的尾巴,看起來有那麼些雜亂,有那麼點虎頭蛇尾。
穿越者李封,現在的神經高度緊繃,這根本就不是他可以想象到的劇本,這也和張一鳴描述的遊山玩水有很大區別,和聽到傅成巖輕描淡寫地說出“可能會折在這裡”時保持著的無所謂的態度有了天翻地覆的變化,這種身臨其境,來得如此迅猛而如此可怕。
李封的雙腿打著顫,如果不是理智告訴他離身邊安全感的源頭、強大的張一鳴更近一點,可能活命的機會更大一些;如果不是現在兩側受敵,而敵軍人數相對於現在“弱小”的他們來講過於龐大;他可能會在本能的驅使下,拔腿就跑,展現下他百米十三秒、中學時期全校第四的好成績。
張一鳴依舊站在他們兩個人的旁邊,他背起了長弓,持起了長槍。
方青候押前陣,而張一鳴壓著後陣,他也同時承擔著保護李、傅二人的義務。但如果槍陣被鑿穿了,他所能做的所有事情,是豁出去這條命了。管不了瑟瑟發抖的李封、管不了白髮蒼蒼的傅老頑石,他只能耗盡所有力氣。去死!
方青候弓步向前,狠狠地扎出了一槍!這是他絲毫不帶保留的一槍,這是他拼盡全力的一槍,這是不成功就成仁的一槍。這一槍沒有給打頭的衝鋒的騎士們半點反應的時間。
打頭的騎士劈砍動作在這一瞬間彷彿被無限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