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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多了,更別說你還是個小姑娘。四公子在這藥鋪中常年放著書,知道你有興趣,便取了這兩本送你——女人在這一行不好混飯吃,你呀,就把這當個愛好,閒著時翻翻看看,給街坊鄰居治個頭疼腦熱的,不也挺好?”
這個……
葉連翹其實很想說,自己之所以這樣花工夫研究藥材,純粹是想利用它們來發展自己的漢方美容事業,卻終究沒說出口,思忖片刻,伸手將那兩本書接了過來,低低地又道了聲謝。
“我們四公子,真真兒是頭一號的善心人,整個清南縣,大夥兒提起他,都是要豎大拇指的!家中那樣富貴,卻不驕不縱,無論誰央他幫忙都盡心盡力,你這只是兩本書而已,算不得什麼,只管安心收了便罷。”
曹師傅還在喋喋不休,一個勁兒地炫耀誇讚,葉連翹忍不住偏過頭去,往那通往內堂的門掃了一眼。
那扇門被布簾遮得嚴嚴實實,偶然一陣風來,掀開一個角,卻是半個人影也瞧不見。
……
從松年堂出來,葉連翹和丁香兩個又去酒鋪花一百文買了五斤好白酒,然後便忙忙叨叨地回了家,管隔壁孫嬸子借了副石臼,立馬張羅開來。
蔓荊子、墨旱蓮、青葙葉和生附子銼成細末,沉入白酒罈中,需得嚴嚴實實地浸泡五日方能使用;
石斛則小心翼翼地燒成灰,以粗紙包起來,來日,只消拿井花水調成汁,便可用來沐頭。
房子不大,滿屋都是清苦的中藥香,小丁香攀在桌邊,眼巴巴地瞅著葉連翹忙活,小聲嘟囔:“以前爹爹在家時,咱們房子裡就常年都是這股子味道,其實,習慣了也挺好聞的……”
葉連翹知道她心裡惦記葉家老爹,只是平時不怎麼說出來而已,心中感嘆她懂事,伸手想摸摸她的臉,那小女娃卻已捧著石臼跑進灶房。
“二姐,這石臼你不用了吧?我洗乾淨給孫嬸子送回去!”
稀里嘩啦搗騰一番,又哧溜竄出房。
“你等我。”
葉連翹忙跟了出去,行至那棵橘子樹下,便見孫嬸子捧著一個大碗迎了出來。
“那石臼我也用不上,你們慢慢使啊!”她笑容滿面地將東西接過去,便把碗遞了過來,“喏,明兒你們孫叔就又要進城幹活兒了,今天我蒸了一鍋包子,你們也拿幾個回去嚐嚐?嗐,素餡的,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這些日子,孫嬸子沒少照顧他們兄妹三個,連蒸包子都沒忘了他們的一份。人家是好心,可老這麼欠人情,也不是個事兒啊!
“不用了孫嬸子。”葉連翹朝後退了退,擺擺手,“你家兩個哥哥正是長身子的時候,我……”
“叫你拿著就拿著,唧唧歪歪甚麼?”
孫嬸子嗔她一眼,不由分說把碗塞給小丁香,又噗嗤一笑:“年年春天我都長春彙��贍咽蘢拍兀�衲昕刪橢竿�憷玻∧閼媸竊醬笤接斜臼鋁耍��Ψ蛉碩祭囪澳闃文峭販⒌拿� ��憂拔以趺淳兔磺瞥觶�憔故歉瞿芨傻模抗�灰獨芍心且簧肀玖歟�悸湓諛閫飛狹耍 �
薛夫人跑來月霞村找葉連翹治脫髮,這事兒村裡許多老百姓都親眼瞧見,背地裡已是議論了許久,有不少人還泛酸,說她如今攀上了薛家,只怕很快便要富貴。只因葉連翹平日除了進城便是在家看書,對此並不十分清楚。
“我哪有什麼本事,只不過誤打誤撞……嬸子你若是要幫忙,只管出聲,哪裡用得著……”
她仍是不依,還想再說點什麼,不經意一偏頭,卻見旁邊不遠處站了個人,看樣子,應是已經在那兒立了許久了。
她冷不防唬了一跳,定睛望去,才發現那人原來是馮郎中。
額頭上的傷,是馮郎中給治的,雖然留了疤,但無論如何,人家也是幫了大忙。她當下便側過身,含笑叫了一聲“馮叔”。
孫嬸子也同馮郎中招呼過,就見得那人“唔”地應了一聲,揹著手慢條斯理走過來,朝葉連翹額頭上一張。
“這傷恢復得還不錯啊。”
“是,還要多謝馮叔你那晚冒著風雨來給我診治。”葉連翹點點頭,“我……”
孰料那馮郎中,卻是彷彿根本不打算與她寒暄。
“我說連翹,聽人講你最近掙了不少錢啊,連那城中富商薛大成的媳婦,都特特來尋你討要生髮之法了?”
他居高臨下地望著面前的小姑娘,翻翻眼皮,不知何故,語氣聽上去有些怪異。
“你給人醫面上皴裂,幫薛夫人治脫髮,辦法都是從你家那些美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