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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做今天這頓飯,葉冬葵是下足了本錢的,切了一斤五花肉,又特地買了一條活魚,油鍋裡炸得嗤啦啦響,爆得滿屋子噴香。
葉連翹嘟著嘴鑽進去,伸手在他肩上點了點,葉冬葵便笑嘻嘻地回頭。
“怎麼了,好端端嘴上掛什麼油瓶兒?”
“還說呢,我差點撞在人家身上!”葉連翹瞥他一眼,“你可真行,請人吃飯,怎麼也不提前告訴我一聲兒?”
“早幾日不是同你打過招呼嗎?你曉得衛策哥事忙,好容易今兒得了空,我便趕緊把他拽來家裡,否則一耽擱,就又不知得等到哪天了。”
葉冬葵嘿嘿笑道:“一點小事兒,他也不是那愛計較的人。”
葉連翹不依不饒地瞪他:“反正我今兒丟臉丟大發了!”
話雖如此,卻又很快轉嗔為喜,將手裡的小木盒拿出來:“這個我太喜歡了,上面那朵小花兒也是你雕的?哥你的手真巧哎!”
“你滿意就行。”
葉冬葵手上忙碌著,衝她眨了眨眼:“那姓趙的不是雕花木匠,但他鋪子上有個雕花師傅,手藝非常好,我瞧著有趣,便偷學了一招半式,也就能糊弄糊弄你了——對了,你可知道這是什麼花?”
“這能難得住我?”葉連翹彎起嘴角,“不就是喉嚨草嗎?”
“小時候,你最喜歡這種花了。”
葉冬葵就點點頭:“說它長得胖墩墩的,瞧著就討喜。想是今年暖和,這花開得比平常早了些,上午我進城的時候,正好在路邊看到一大叢,想起來你喜歡,順手就給雕上去了。”
一邊說,一邊就把葉連翹往外推:“行了行了,咱倆遲點再說這些不晚,我今兒買了酒,想與衛策哥喝兩杯,過會子把菜分成兩份,你和丁香在裡間吃。我這兒說話就忙活完,你倆趕緊先把桌子擺上。”
葉連翹答應一聲,走出灶房,將好與衛策打個照面。
畢竟是自家哥哥請來的客,總該講點禮數吧?
她抿唇笑了一下:“衛都頭你隨便坐,飯菜馬上就好。”
對於這個稱呼,衛策彷彿有些反感,眉頭微微一擰,沉聲道:“你和冬葵一樣,叫我一聲哥就行。”
頓了頓,目光挪到她額角,沒頭沒腦地又道:“好像淡了些?”
第三十七話 不快
葉連翹稍微反應了一下,才倏然明白過來。
他是在說,自己額上那塊的疤痕變淡了?真的?
她忍不住伸手摸了額角。
自開啟始敷用那黑乎乎的藥膏,她每日裡有事沒事便抱著水缸當鏡子照,可能因為看的次數太多,反而瞧不出任何變化——莫非就連這種事,也是旁觀者清?
這可太好了!
她不自覺地翹起嘴角,正要開口,身後的小丁香搶先跳了出來。
“衛策哥,你也覺得我姐額上的疤淡了對吧?我就說嘛!”
小女娃娃拍著手掌,滿面笑容地道:“昨兒我就跟我哥說,二姐額頭上那塊疤好像顏色淺了,他還不許我嚷出來,說什麼不要給二姐壓力,我就鬧不明白,傷疤有了好轉,這是好事呀,怎麼會有壓力?你看我二姐笑得多開心?”
衛策果真回頭瞟了葉連翹一眼,卻沒和她說話,只低頭對小丁香道:“確實是淡了。”
“原來你也發現了,怎麼還藏著掖著不告訴我?平日裡又不見你這麼聽哥的話!”
葉連翹“砰”一個暴慄,老實不客氣地鑿在小丁香腦門上。
她心中實在歡喜得緊,若不是礙著家中有客,簡直恨不得立馬去灶房舀一盆水來照個夠本。
冼郎中束手無策的傷,如今她只著手醫了小半月便已見成效,這是不是意味著,疤痕完全消除,指日可待?
前路一片光明啊!
葉冬葵捧著一隻大海碗從灶房裡出來,將幾人的對話聽了個一清二楚,笑呵呵道:“的確是有好轉,我也看出來了,但你別嫌我絮叨,終歸是藥三分毒。你這成天又是內服又是外敷,跟泡進藥罐子一樣,渾身都是藥味,時間長了,我總覺得不大妥當。那水蛭活血湯,蘇四公子不是隻讓你吃半個月嗎?我看再過兩天,你就把那藥給停了吧。”
葉連翹含笑應了,旁邊的衛策便轉過頭去,眉心一蹙:“蘇四公子?”
“可不是?”
葉冬葵點點頭:“你曉得那蘇四公子是個善心的,偶然聽說我妹那傷疤的事,便特特尋了一道水蛭活血湯給她,說是從古藥書裡得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