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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犯不著這般絕情絕義嘛,你便留下來陪義兄吃一次年夜飯,要私逃再私逃,義兄還可助你一臂之力哪。」展中南豈肯輕易放過他,一路尾隨,哀求進了冉沃堂的房間。
冉沃堂慢條斯理收拾衣衫,頭也不抬地,突然淡淡開口:「你真的很吵。」
「對!就是這樣!」展中南朗聲大笑,狠拍他一掌,這別有用意的一掌顯然令展中南十分滿意。依義弟這種毅力超強的悶葫蘆個性,不親自檢查一下,總覺得不放心。「你啊對莞兒的感情,要像這樣勇敢說出來。大不大聲不打緊,表情也不會太甜蜜,反正你這張臉永遠是那副--」
「死樣子?」冉沃堂微挑俊眉。
天!義弟開竅了!展中南含著淚,險些喜極而泣。
「噢,義弟,義兄越來越喜愛你,幸好當年我有魄力,拉你結拜,沒讓人搶了先。」雖然義弟從頭至尾不表示什麼,也沒喚過他一聲義兄,他卻不在意。人與人交心,形式不重要,重要的是感覺、默契,有沒有真誠的情感。冉沃堂不作聲,專注地打點行裝。
「好吧,既然義弟堅持要走,義兄也不好強人所難。不過……」展中南眼泛興味地坐在榻上,看著忙碌的他。「你倒說說,宮家是怎麼回事?」
冉沃堂斜眼陣地,等他賣弄完玄虛。
「那年莞兒的爹讓你殺了宮魄和宮二夫人,你拒絕了,後來為何又改變主意?」其實這些天他已從單純的莞兒口中,套知他想要的所有事,現下就等義弟來印證了。義弟不要他插手宮家的家務事,加上怕夫人觸事傷情,這些年他和宮家幾乎斷了聯絡。看樣子,得讓手下留意宮色祺的動靜了,瘋犬一隻,輕忽不得。
冉沃堂突兀他轉開身,展中南試探的眼眯了眯,像察覺出十分有趣的端倪。
「當年你怕事情鬧大,莞兒知道真相後難過,才不肯答應。後來聽說也是因為宮色祺拿莞兒逼你殺了他們,你才順水椎舟,答應下。」一切都是以莞兒的感受在行事,義弟實在太死心眼。
「你全都知道了,何必問我。」冉沃堂不慌不忙,淡然道。
「你這個臭小子!明明愛莞兒愛得要死,居然答應莞兒離開宮家,其中因由義兄很玩味。依義兄對你的概括瞭解,你應該是笨到追隨莞兒入李家,天天看她偎在李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