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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瀾是痴情種子,可也禁不住三夫人的折騰。何況,今兒個碰見姜大小姐,我問她對墨瀾可還有情。她卻是說了,這輩子與墨瀾不相往來。這些話,你可別在墨瀾面前露了口風。縱然姜大小姐對他無情,他心裡卻還是有個念想,若是得知了該有多傷心?”秦冰冰眼角睨向一側,若無其事的朝院子走去。
碧蓮跟秦冰冰的腳步說道:“小姐,您這是何苦?日後嫁給鏡公子,他倒是怨您搶了他的正妻之位,心裡更加舍不下姜大小姐。”
“只要他好便成。”秦冰冰腳步一頓,苦笑了一下,離開了庭院。
空曠的庭院裡,唯有種了一片竹子,清幽雅緻。
清風吹拂著竹枝搖曳,一道灰白的身影自竹後緩緩走出,望著秦冰冰消散在轉角的身影。
駐足片刻,將斗笠戴在頭上出府。
一路走到文興私塾,站在右邊的石獅子處,抬頭望著黑底金字的牌匾,鏡墨瀾平靜無波的眸子裡,似投進了一枚石子,濺起了波瀾。
吱呀——
厚重的朱門開啟,鳳瑤從裡走出,她看見站在石獅旁的人,身形挺拔,眉目平和戴著斗笠,灰白的袍子,越發襯出淡然磊落的風姿。
鳳瑤一眼便認出他來,蹙起眉頭,提起裙裾佈下石階,站在他的面前:“來見她?”
鏡墨瀾面色一貫的平和,點了點頭。
鳳瑤也不問他見姜綰做什麼,他們之間糾葛太深,有些事不是單方面便能終結,還是需要兩個人好好聊一聊。
兩人並肩走在青石地板上,廊下一排宮燈,照亮了廊道。鳳瑤打破沉靜道:“你打算入仕?”
“嗯。”
鳳瑤點了點頭,站在門外道:“她在裡面。”說罷,離開了。
夜涼如水,天幕上點綴著繁星,月光如流水傾瀉而下,灑落在他的身上,頗顯的落寞寂寥。
鏡墨瀾心裡醞釀了一些話,可真正的站在她的
話,可真正的站在她的門口,卻是失了勇氣。
良久,抬起手來,正要敲響門扉。
門自內而外的開啟,姜綰看著門口的人,神色淡然,喜怒難辨。彷彿對他的出現,毫不感到詫異,徑自回了屋子在凳子上坐下。
鏡墨瀾看著兩人如今的情形,心中惆悵。在她的對面落座,摘下了斗笠。
姜綰抬頭看他,入目的是原本光潔的頭皮,如今卻是長出了頭髮。陳述一般的說道:“你又騙了我。”
鏡墨瀾聽著,嘴角流露出隱隱的笑意,彷彿這才是他記憶中的姜綰。
“我為我母親對你做過的事情道歉。”姜綰心裡幻想過無數次兩個人碰面的場景,獨獨沒有想過,有一日他會主動來尋她。可想起秦冰冰的話,姜綰眼裡閃爍的光芒隱去,平靜的出乎她的意料:“那顆珠子碎了,我很抱歉。我給你的那個匣子,你也該還我。”
“那麼多年,早已不知放在哪裡去了。”鏡墨瀾望著姜綰的眸子,透亮而平靜的眸子,彷彿一面鏡子。裡面已經沒有對他的感情,冷淡的視線好似眼前人不過是一個熟悉的陌生人。
這原是他想要的結果,可如今看在眼裡,心口卻是隱隱作痛。
姜綰唇瓣掠過一抹冷笑,自嘲的說道:“一直以來是我太認真,所以做了令你很為難的事情。”轉身走進內室,從箱籠裡抱出一個盒子,放在鏡墨瀾的面前:“這裡頭都是我們當年訂親的時候,伯母給我的東西。如今我們天涯陌路,收著不合適。”
鏡墨瀾靜靜的聽著,心裡頭似被尖銳的利刃劃過的痛楚,令他白了臉色:“母親送出的東西,我哪有收回的道理。”
姜綰正要拒絕,卻聽見鏡墨瀾說道:“綰兒,婚約不在情義在,母親她疼愛你,所以才會把東西給你,這是她的心意。”
他那一聲輕嘆,姜綰心口一顫。
“你今後保重。”姜綰沒有再堅持,卻也不想再見他。
鏡墨瀾起身,這時門外響起一陣腳步聲,哐當,門扉被踢開,陵王手裡拿著風車進來,侍衛提著食盒跟著進來。陵王將風車塞進姜綰的手裡,高興的說道:“侄女說你還沒有吃,我也還沒有,我兩一起吃晚飯。這個風車我自己做的,喜歡嗎?”
屋子裡的氣氛,霎時詭異起來。
姜綰看著手裡的風車,臉上露出一抹淺淺的笑容:“做的真好。”
聞言,陵王咧嘴傻笑。一把將鏡墨瀾推開,坐在凳子上,復又看向鏡墨瀾,彷彿才發現屋子裡有旁人。迷茫的問道:“你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