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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巴掌,她遲早要還回去!
宛心掀開簾子進來,對柳姨娘說道:“老爺來了。”
三老爺那邊聽到姜鄧氏哭訴姜岑與獻王有了夫妻之實,明裡暗裡指姜岑學了她姨娘的習性,三老爺倍覺臉上無光。可那件事,到底是他對不起姜鄧氏,由她一分析利弊,到底是為了家族考量。姜綰心高氣傲,不願與姐妹共侍一夫。到時候退了親事,姜岑不過一個庶女,縱然他疼寵,嗎,門第之見可是存在。堂堂王爺斷不會娶一介庶女為正妃,到時候豈不是丟了家族的利益?
他冥思許久,到底同意了姜鄧氏的提議,給姜岑找正經的親事,暗中將她給嫁了。
掀開簾子進來,聽到柳姨娘的哭聲,眉一皺,便瞧見姜岑高腫的臉:“怎麼回事?”
姜岑咬緊唇瓣,低著頭沒有說話。
柳姨娘跪在地上,乞求道:“老爺,岑兒糊塗,夫人這些年對岑兒不差,大小姐有的岑兒也有份兒。可昨日的事情,是她的錯。獻王今後是她的姐夫,斷不能兩姐妹共侍一夫,讓旁人笑話咱們姜家。妾身懇請老爺做主,給岑兒找一門親事將她嫁了這件事權當沒有發生過!”
三老爺看著柳姨娘哭的傷心,這件事到底與她無關,攙扶著她起身,冷聲道:“姜岑,你自己說,到底怎麼回事?”
“昨日裡我去找姐姐,可是沒有找到姐姐,被
到姐姐,被獻王……許是將我當成了姐姐,我力氣不敵,做了對不起姐姐的事,令姜家蒙羞。原該一死謝罪,可是岑兒捨不得爹爹和姨娘,又怕王爺心中多想,怪罪了姜家,這才不敢輕舉妄動。爹爹,岑兒求你讓岑兒去家廟,為爹爹母親姐姐與姜家祈福,了此殘生。”姜岑哭的淚溼衣襟,跪在地上磕了幾個頭:“爹爹原諒岑兒的不孝,今後不能在您的膝下盡孝,請爹爹成全了岑兒。”
柳姨娘哭得肝腸寸斷,捶著三老爺的胸口道:“這是妾身做的孽,當初對不起姐姐,這才讓岑兒遭到了報應。若是如此,倒不如我死了算了。”
三老爺聽了姜岑的說詞,全然不像姜鄧氏說的那般。且看著她們如此為姜家打算,為姜鄧氏與綰兒著想,心早就軟了。“她也是糊塗,上一輩的恩怨,竟是牽扯到孩子的身上!竟然這事怪不得岑兒,為父自然不能眼睜睜看著你葬送了後半輩子,這就去找你祖母給你們做主!”
“老爺!”柳姨娘拉住了三老爺的袖子,不讓他走:“老爺,終究是我對不起姐姐,免得旁人笑話,岑兒她就另找一戶人家。不求高門大戶,只要能做個正妻就成。我原也是正經人家的嫡女,只是遭了橫禍,陰差陽錯遇見老爺,生了感情這才做了糊塗事。可我畢竟是岑兒的生母,想要她好。姜家門楣不差,岑兒嫁入寒門做妻也是配得上。”
三老爺愧疚的攬著她的肩膀,嘆道:“說什麼渾話?你不欠鄧氏,欠的賬也是我來還。”
心裡也回味了柳姨娘的話,知道她想讓姜岑做正室。可嫁給獻王做正妃,那是不可能。
三老爺心裡沒底,想去找老夫人拿主意。吩咐姜岑去上藥,免得敗了相。
柳姨娘抹著眼淚,給笙哥兒遞了眼色。
笙哥兒連忙將自己的描紅拿著給三老爺看:“爹爹,您看笙兒寫的大字。”
三老爺看著白白胖胖,乖巧懂事的兒子,臉上堆著笑,仔細看了一眼,誇讚道:“不錯,繼續練!”
“笙兒要好好做學問,今後侍奉爹爹,爹爹就不用這麼辛苦奔波。”笙哥兒這句話說的順溜,私底下練了許多回。
這句話說到了三老爺的心坎上,摸了摸笙哥兒的頭,連說了幾個好,看著柳姨娘目光柔和:“兩個孩子都教養的很好,辛苦你了。”
“這是妾身該做的份內事。”柳姨娘柔順的說道。
三老爺又想起了姜鄧氏,孩子生下來便扔給了老夫人,看著姜岑上藥痛得落淚,面色一沉,闊步去了老夫人的院子裡。
三老爺沒了影兒,柳姨娘收起了柔弱,嚴厲的對笙哥兒說道:“今夜去書房纏著你爹爹教你寫信。”
“姨娘,笙哥兒字都認不全。”姜岑似笑非笑道。
柳姨娘橫了她一眼,一字一句的教笙哥兒:“你爹爹問你為什麼,你便說母親生氣,你替姐姐給母親寫道歉信,讓她原諒姐姐。家和萬事興!”
姜岑手一頓,從銅鏡裡看見柳姨娘眼底一閃而逝的冷芒。弟弟若是說出這樣一番話,父親只會愈發不理睬姜鄧氏,這麼大把的年紀,竟不如一個五歲稚兒,與小輩鬥氣。
姨娘當真是高招,和風細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