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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府。”
魏紫攙扶著姜綰上馬車。
“綰綰。”
姜綰循聲回頭,看見站在不遠處的鏡墨瀾,眉頭微微一皺。
彷彿有些意外。
自從那一別後,便再未見面。
鏡墨瀾也不曾想到他出來會見故友,會碰見姜綰,不由得喊出她的名。她如今身為王妃,他這一聲到底是唐突。
看著她那一頭青絲,綰成婦人頭,心裡痠痛難當。
知道是一回事,可親眼看見,卻又是另外一種境地。
當初許是知曉那王爺得了痴傻,心裡雖然痛苦,不見卻是也不會痛苦難忍。如今,陵王傻病已好,心就像被螞蟻一般細細密密的啃噬。
“侯爺有事嗎?”姜綰眸子微垂,斂去眼底的神色,面上一片平靜,心裡卻是掀起波瀾。
若知道會碰見他,早就駕車回府。
鏡墨瀾聽著她疏離淡漠的語氣,微微輕嘲,苦笑的說道:“他,可有為難你?”
姜綰一愣,意會他話中之意,臉色極為的難看。
鏡墨瀾也自覺失言,心下懊惱。
姜綰冷笑的說道:“侯爺這話是何意?”
“綰綰……”
“我如今是陵王妃,侯爺喚我名諱,怕是不妥。”姜綰冷聲糾正。
鏡墨瀾攥緊拳頭,眸子裡閃過一抹痛苦之色,看著她清冷憔悴的面容,忍了忍,終究是將徘徊在心底的話說出來:“綰綰,你過的不好,如果你願意,我可以帶你走。”
姜綰眼睫一顫,露出譏笑來:“侯爺是在說笑?我未嫁之身,都不可能跟你走。何況,我如今入皇家玉牒身為陵王妃!”不等鏡墨瀾開口,姜綰沉聲說道:“這話我便當從未聽說過,還望侯爺自重,莫要詆譭我的名聲!”
鏡墨瀾心中鈍痛,張了張嘴,身後隨從面色突然的說道:“侯爺,皇上駕崩了!”
“你說什麼?”鏡墨瀾心中大震,這個訊息太突然。
皇上駕崩,皇家子嗣只生下晉王與獻王,晉王自貴妃死便去往封地。而獻王如今也是待罪之人,並未在帝京。
只剩下安好的陵王。
目光不由得深邃,陵王大好之際,皇上駕崩,這其中……
看著姜綰的眼神,不由得帶著幾分隱晦。
陵王登基,到時候她便是國母。
國母啊……
嘴裡猶如灌了黃連水,愈發苦澀。
“屬下方才見來了許多禁衛軍,戒備森嚴,便上前打聽。這訊息應當不會有錯。”隨從語氣篤定的說道。
鏡墨瀾轉身欲走,想了想,對姜綰道:“皇上駕崩,你快快回府。”
姜綰拉著簾子的手指一緊,面色發白。
顧不得其他,立即回王府。
陵王早已在書房等著姜綰,見姜綰神色匆匆而來,凌厲的目光一軟,淺笑的說道:“聽到訊息了?這段時日不得安寧,書院那邊暫且不用再去。”
姜綰知道他擔心她的安危,點了點頭,忍不住說道:“王爺,皇上的事……”
“皇上這段時間患頭風症,喜愛去妙音閣聽妙音姑娘彈曲兒。這一次,他熟睡後,便是沒有醒過來。太醫查驗一番,問題出在薰香中,妙音姑娘被關入大牢,等待新皇定奪。”陵王不緊不慢的說道。
姜綰一愣,妙音?
陵王見她神思不屬的模樣,極有耐心的解釋道:“妙音姑娘與皇上有深仇大恨。”
“怎麼會這麼巧?”姜綰不相信陵王動了心思,宮裡那邊便動手了,這裡面當真沒有他的手筆?
“初兒他知曉我的事,而妙音姑娘與瑤兒關係非同一般。這條線,我的確搭上了。”陵王並未遮掩,直率的承認。
姜綰反而不知說什麼。
她知道陵王這麼做的用意,獻王知道他病好,斷不會放過他。
可他們根本找不到獻王的藏身之地。
唯一能夠讓獻王暴露出來的法子,便是皇上駕崩!
帝位空懸!
“接下來,王爺打算怎麼辦?”姜綰心裡更想問的是他對那個位置可有念頭?
突然又覺得沒有什麼好問,他的心思,不是已經昭然若揭?
只是他若登基,她便是皇后——
不潔的皇后——
姜綰覺得他讓她脫身,不被人設計嫁進獻王府,她感激不盡,斷然不能讓他蒙羞。
今日見到鏡墨瀾,的確擾亂她的心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