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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尋時機‘洗刷冤屈’,絕不會靠近崖邊半步。
可,他卻落崖了?
心思飛轉,沉香眸子裡閃過一道厲色:“姜左的死,定有蹊蹺。”
獻王目光陰寒的看著沉香,冷聲道:“你是說他被人謀殺了?”
“還有一種可能,姜左明白王爺想要做什麼,所以以死破局。”沉香撫順捏皺的袖口,眼底迸發出一道冷芒:“我聽說他落崖的時候,留下一個包袱,那個包袱如今在李尺的手中。若是尋常的包袱,李尺為何不交由下屬?那麼包袱裡定有極為重要的東西,那些東西或許與王爺有關!”
獻王面色大變,姜左雖是蠢人,可有時卻極為謹慎。他對任何一筆銀子的收入、支出都有詳細的記錄,那麼姜左替他辦事,是否也留下證據?
李尺油鹽不進,鐵面無私,想從他手中拿回包袱,不是易事。
“父皇他還沒有下旨派禁軍捉拿本王,李尺定是沒有將手裡的包袱交上去。”獻王眼底閃過殺意:“沉香,你去給李尺遞邀請帖。”
“王爺……”沉香顯然知道獻王的打算,只是李尺極受皇上器重,若是突然喪命,定會與姜左一案起來:“太危險。”
獻王將信扔在沉香腳下:“宮中發生的事情,你還不知曉吧?這封信出了問題,鳳瑤全身而退,若非本王反應敏捷,恐怕如今身陷大牢!可就算本王摘清利害關係,皇上也對本王起了疑心。”幸好他有了除掉姜左的心思,否則這次當真中了皇上的計!
沉香面色一變,撿起信,看完內容後面色鐵青,察覺到信紙的異樣,皺眉道:“怎麼溼了?”
“本王交信呈給皇上之時,範忠無意間打翻了茶水。”獻王沒好氣的說道。
沉香眸光一閃,低頭聞了一下信紙,臉色陡然一沉:“王爺恐怕至始至終就被人算計其中。”隨手將信紙放在書案上,神色冷清的說道:“我聽聞有一種墨寫下的字跡,可以儲存三日,三日後就消失不見。還有一種墨,寫下字跡晾乾後,便不見痕跡,若是遇水就會浮現出來。只是這兩種墨,我只是在奇聞軼事上看見過記載,卻沒有真正見過。而這封信上散發著的奇特香味,恐怕就是用了這兩種墨。開始用後一種,等幹了之後,再用第一種墨。王爺從文府將這信拿過來正好三日,而範忠那杯茶……”
“你說範忠是榮王府的人?”獻王豁然起身。
“十之*。”
獻王臉色難看,他暗中收買範忠,可範忠他話中的意思是他只效忠皇上,如今卻告訴他範忠是榮王府的人!
越想獻王越怒極攻心,手背青筋暴鼓,揮手砸了桌上的公文賬冊。
鳳敏從內室出來,看著砸在腳下的賬冊,彎腰撿起來,拂去上面的灰塵:“皇兄何須如此生氣,區區一個異姓王收買父皇身旁的內侍,不是狼子野心,是什麼?”鳳敏睨了沉香一眼,嬌笑的說道:“敏兒聽聞德親王如今到了城門口,不出所料,明日定會被召進宮。皇兄何不趁此機會攏絡太后?進宮進言,舉辦宴會替德親王接風洗塵?”
獻王與沉香立即明白鳳敏話中的意思,眼底浮現出笑意:“幸好皇妹提醒,否則皇兄犯糊塗了。”說罷,換了衣裳進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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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府
一片哀慟。
奈何姜左是逆犯的身份,不能大辦喪事。
姜蔣氏命人將喜慶的物件兒收起來,換上素淨的擺件。
姜蔣氏穿著青色衣裳,站在姜老夫人的**榻邊上。姜老夫人面黃肌瘦,憔悴不堪。自從聽聞姜左失足落崖,就一直病倒在榻。今日不知從何處得知姜府名下產業、別院被查封,病得愈發的嚴重。
“姜岑這個小賤人,與她姨娘一樣忘恩負義!她以為交代出姜家的罪行,她就能得到獻王的疼**?做夢!獻王抬她進府,不過是瞧見左兒的臉面上,姜家一倒,她哪能有好日子過?”姜老夫人憤恨的咒罵姜岑,她沒有想到最後會是姜岑在背後捅姜家一刀。而這個隱患,還是因她而起!若非她想要姜岑知曉姜家的重要性,告訴她許多姜府名下暗樁產業,也不至於淪落至此。
“母親,惡人自有天收。老爺如今不在了,您千萬要保重身子。”姜蔣氏雖然恨姜老夫人,可她明白如今的姜家岌岌可危,成了皇上、獻王的眼中釘,若是他們內裡再不合,恐怕真的氣數將盡了。
姜老夫人看著姜蔣氏滿目悔恨,淚流滿面,枯瘦的手緊緊抓住姜蔣氏的手:“這個家,如今就靠你了。”
姜蔣氏眼眶溼潤,她也知曉姜老夫人的身體,恐怕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