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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是深夜,透過馬車的窗子能看見皎潔的月光。唐十九暗中運了運氣,氣餒地發現一口真氣也提不上來。自然是知道中了暗算,哭鬧打罵都沒有用,還不如閉上眼睛將真氣運轉幾個周天,說不定什麼時候能解了毒。
估計是算著差不多時間她醒來,趕車的少年回過頭,遞給她一個饅頭。那少年帶著極大的一個斗笠,半張臉都隱匿在斗笠下,月光照下來,只看得他的下巴,乾淨清爽,沒有一點胡茬。
唐十九也不推辭,要殺人,要下手早就下了,沒必要用饅頭下毒。饅頭不硬,顯然是今天才買的,她放在口中細細地咀嚼著,想著那個有胡茬的男人,以後還能不能見得到他。
馬車一路西行,趕車的少年卻絲毫沒有疲憊之色,十九睡了一天,也不累。真氣提了好久也不見起色,慢慢也就放棄。她撩開窗簾,看外面的繁星和迷濛的月。
彷彿一場夢一樣,不像真的。
就那樣輕率地離開了從小長大的師門,一個人闖蕩江湖。就那樣輕率地搶了一個男人,被要挾著做了娘子。就那樣輕率地,不愛徐子清。
然而她知道。
愛上沈雲談,並不輕率。
那個不會武功的男人,動不動就生病的大叔,在不知不覺中,一點一點地侵入她的生活,攻佔了她的心。
昨天還執手相看,共剪燭心,今日就被迫分離,事情變化得太快,快得讓她有些措手不及。
趕車的少年將馬車停在一個破舊的客棧門口,率先跳下車,掀開簾子,做了一個邀請的手勢。他舉止斯文,且不多話,彬彬有禮地讓人無端生了許多好感。雖然無緣無故,莫名其妙地被綁架,但是十九並不討厭他。
在馬車裡呆得久,又中了百日酥,一站起來就有些頭暈目眩。然而她身子剛一歪,那少年出手如電,已經將她扶住,一手摟著她的肩膀,將她半扶半抱地帶入客棧。
他聲音清脆明朗,倒像個沒變聲的孩子:“掌櫃的,麻煩一間上房,讓我們兄妹二人住。”
兄妹?
十九撲哧一笑,姐弟還差不多吧!
她這麼一笑不打緊,那斗笠下露出的半張白皙的臉,一下子紅了。
唐十九心癢了半天,揣摩斗笠下的估計又是一個美少年!
總算盼著他解斗笠繩子。少年悉悉索索地摘下斗笠,回頭向她羞澀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