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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他們都不背娘子?”沈某人一時口快,竟然忘記改口。
白皙的小手沒有像往常一樣打下去,人也沒有像往常一樣跳起來哇哇叫。十九緋紅著臉,輕輕掐了一下他的肩膀。
“又胡說了。”話是這麼說,眼裡卻還是帶著笑意的。
平日裡看他這麼廢柴,這麼沒用,沒想到肩膀這樣的寬厚可靠。十九伏在沈雲談身後,低聲喚了句:“雲談。”
這一次,她沒有叫他廢柴,也沒有叫他痰盂。
長長的髮絲垂下,落在臉龐有些瘙癢,微微側臉,兩個人的臉就那麼輕易地貼在一起,都不由自主地紅了紅。
沈雲談深深吸一口氣,低聲喚道:“十九。”
“嗯?”
“這是我第一次背女孩子。”
“誒?莫非你以前一直都背男人,你果然……”她一直記得他在客棧說的戲語,此時故意拿出來笑他。
“……”沈雲談突然非常理解天秀被十九搶白時的無奈。
“十九……”
“嗯?”
“下一頓少吃點,我快背不動你了。”
“……”這次輪到十九默然半晌,“果然還是廢柴。以後你怎麼背自己老婆?”
“不用等以後了。”
“什麼?”她顯然沒聽懂,他也不多解釋,只是希望去客棧的路能長一點,再長一點,最好永遠沒有盡頭。
“十九。”
“又怎麼了?”
“沒,只是叫叫你。十九。”
很可惜雖然錦繡醫館在城東,客棧在城西,但是城東到城西的路,究竟還是有盡頭的。更可惜的是,十九拍了半天門,險些把客棧拆了,得到的結果還是:沒有客房。
儘管掌櫃的被十九凶神惡煞嚇得兩股戰戰,依然沒有辦法變出多一間。
沈雲談看十九又是恐嚇又是威逼了半天,慢悠悠地從懷裡掏出一片金葉子:“你總有房間罷?那就住你那屋。”
掌櫃的立即被金葉子所吸引,目不轉睛如狼似虎地盯著,生怕它跑了一般:“有,有,不過小的房內,呃,只有一張床。”這兩人不像兄妹,又不是夫妻打扮,實在應該提醒提醒。
沈雲談裝模作樣沉吟一下:“也沒辦法了,有好過無。麻煩掌櫃的收拾收拾,順便提一桶熱水進去。”
有錢能使鬼推磨,十九親眼見到金錢是如何解決了暴力解決不了的問題。不一會兒,掌櫃的就把房間收拾得乾乾淨淨,床單枕頭被套都換了新的。睡眼惺忪的小二吭哧吭哧從廚房拖了一個熱氣騰騰的木桶,放在房間。
沈雲談拿著掌櫃老婆一套衣服,放在桌上,柔聲道:“折騰一天了,洗洗澡就睡吧。”十九訝然:“那你呢?”
雲談輕輕摸了摸她的烏髮:“我去找小二洗澡的地方,也洗一洗,一會兒就回來。”
他替她鎖了門,站在門外良久,看那映在窗紙上的嬌小身影,慢慢脫衣,慢慢浸浴。進入木桶的時候,她輕輕地發出一聲舒服的呻吟,然而他耳力極佳,終於沒有錯過。
沈雲談凝住心神,忍住了想破門而入的手,撩袍轉身,找那洗澡的地方去了。
十九舒舒服服地泡在熱水中,將身上的血汙泥水洗了個乾淨,心下萬分滿足。女人都愛洗澡,尤其是在極度緊張之後,洗澡是最好的減壓。思緒漸漸澄明瞭些,十九皺著眉頭,細細思考著天秀天舒與那白衣怪人的關係。
天秀雖然曾經暗算她,但這幾日盡心盡力照顧不是作假,要想殺自己,直接下毒就是,沒必要叫天舒動手。
天舒……天舒為什麼要殺自己。明明他還曾經出手贈藥啊,況且要殺的話,為什麼不早在前兩日就下手?而且明明是個冰塊臉,為何會突然神智大亂,走火入魔?
還有……還有那個白衣怪人。
他又救了自己一次。十九想到這個人,心下有點感激,然而回憶起山神廟的慘況,還是有點毛骨悚然。是那個傢伙乾的吧……回憶起那日白衣怪人對戰唐狄若時那出神入化的武功,十九萬分相信他有這樣的能力。
他是天舒的仇人麼?
是他燒得錦繡醫館麼?
問題太多,多得腦子越發越亂,十九深深吸了口氣,決定這些複雜的問題,就交給她這個“江湖中人”來解決,沈雲談一介書生實在沒必要摻和。
反正,有危險的時候,有她呢。
這次比上次好,至少躲了幾招,倘若有玄背刀在手,定然又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