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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就也要那樣說話嗎?
所以我保持著沉默。
“哎……”健次稍稍動了下靠在椅子上的身體,把嘴埋在衣領裡,用極度含糊不清的聲音嘆了口氣。
“喂,幹嗎?你這反應什麼意思?”
“是我的態度不好嗎?”健次說。
我繼續沉默,雖然明明回答“是”就好了。
因為確實如此。他對於初次見面的陌生人,而且還是長輩,卻沒有一點兒該有的禮貌。
但是,不知道是覺得沒意思,或是失望,還是懶得爭論了——最終,我還是隻能拼命擺出一副“我不明白你要幹嗎”的表情。健次把臉從衣領中抬起,又說道:“你要怎麼樣?”
“什麼怎麼樣?”
“沒有,你好像有點不滿意……”
“什麼不滿意?”
我這麼一說,健次歪了下嘴,一眨眼之後,似乎是不滿地咂了下。
頓時我的血氣一下子往上衝,拼命抑制住想拍桌子的衝動。
健次好像看透了我的不耐煩,看著我的手。
“你在搞什麼?”
“那個……”
“什麼啊?”
“我是說……”
“說什麼?”
“你別老是什麼什麼的,有事要問的人是我。”健次說。
我的怒氣頓時癟了。
的確是我一直在問“什麼什麼”的。
“不是——是因為你說我不滿意。”
“你看上去一臉不高興……”我的話被打斷了。
“你在生什麼氣?其實我也不爽。是我請你來的,卻什麼都沒說就結束了?我從小就沒受到什麼好管教,也不太會說話,你是看我不順眼所以才不肯回答我吧?”
“我不是回答你了嗎?”即使我並沒有回答的必要。
下班回家時我被這個男人拉住,當下以為是酒吧在強拉客人,但如果是那樣的話又有點不對勁。
對方問:“能耽誤你一點兒時間嗎?”說起來附近也沒有那種店,離熱鬧的地方還有一段距離,邊上最多有幾家小飯店,如果是商家強拉客的話這小子就太不專業了。
我又猜會不會是新興宗教,或是拉攏人去傳銷之類的,但也不是。
重要的是,這個男人知道我的名字。他一雙眼睛四下張望,舉止可疑,嘴裡問著:“你是山崎先生吧?”眼睛卻沒看著我。
“是,我是山崎。”
如果我是女人的話,也許是遇到跟蹤狂被盯上了,但是很可惜,我只是個年過四十沒精打采的老男人。總不會是被同性戀給纏上了吧?算了,這種想法就更不靠譜了。
“你是哪位?為什麼知道我的名字?”很正常的第一反應。
對方自報說自己名叫健(還是健次來著)之後,就問我:“你認識亞佐美吧?”
“亞佐美?是鹿島嗎?”如果是鹿島亞佐美的話,我確實認識這個女人。
鹿島亞佐美是曾在我公司工作過的派遣員工,而且剛好是在我的部門上班。
但是,亞佐美在三個月前死了,自殺還是他殺,不知道警察最後是如何判斷。當時我也被警察問過話,說了不少,但也不知道最後是什麼結果,也沒聽到什麼訊息,好像報紙和電視上也沒有頻繁報道——不,也可能是因為我不看電視,所以並不知道,但是我隱約覺得是自殺吧。
“是鹿島亞佐美嗎?”我向對方確認。
“沒錯,是鹿島亞佐美。”健次回答。
那這麼說……“那你是她家人?”我問。
“不是。”健也答道,“算是認識的吧。”
原來如此,認識的啊。是男朋友吧?我自顧自地下了判斷。不過也許不是,隨便了,反正和我沒關係。
“我想打聽一些關於亞佐美的事情。”他說。
“我沒什麼其他能說的了。”
“就算你沒話說了,我也有話要問。”
“我什麼都不知道。”我堅持說。
“你總比我知道的多吧?!”他不死心地說。
“她死去的前一天還在上班,就在你眼皮底下……”
確實是這樣,那又如何?
“我……我不太瞭解亞佐美的事情。”健也說道。
才在一起沒多久就死了嗎?
反正管他怎麼一回事,也不關我的事。
所以我也沒特意問他。雖然不知道你什麼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