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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道。
那個鹿島亞佐美,居然把我的事告訴這種男人——這種認識沒幾天的人,拿我當作和這個男人說話的話題嗎?
“那麼……”
說了什麼?這個男人知道些什麼?
我試著叫了一聲“健也先生”,感覺自己有點不喜歡。
“你為什麼這麼想打聽這種沒幾天交情的人的事呢?”
“這個連我自己也搞不懂,就是有點在意,因為她就那樣簡簡單單地死了吧,再也不能問她了。”
“不過,”我說,“亞佐美她——也不是什麼都好的哦。”
我在健也的正對面坐下。
“什麼意思?”
“當然,算是個好孩子。”
“什麼叫好孩子?”健也說,“亞佐美又不是孩子。”
“怎麼說呢——對了,那女孩和我碰巧在同一家派遣公司登記過。一開始我並不知道,後來有次寄來的信弄錯了,我才知道的,也是從那之後我們才開始說話。”
是啊。
最初根本沒想到。
“雖然說這些不太好,那女孩學歷不太高,也沒什麼資格證書,工作經驗也不算豐富,不過,算是挺能幹的吧。”
“你這個也知道嗎?被派到同一家公司去了?”
“沒有。”
“但是你很清楚啊。”
“聊聊就知道了。那女孩很受歡迎哦,還被派到同一家公司好幾次,條件也很不錯。”
“公司點名要她?”
“不是。”我隨便答道。
“她在很不錯的單位幹了很久。”
“那裡的條件比佳織小姐你那裡的還好?”
“我……”為什麼說我。
“她混得挺好的。”
我是貸款買的這套房,她大概是全款買下的,還說什麼實在覺得很不錯就買了。
“是嗎,我不清楚。”
“所以我說她工作上挺能幹的嘛。”
“這算是講她的優點吧,還有不好的事吧?”
“想聽嗎?”
“怎麼說呢,我想了解的,不是這種客套話一樣的東西。”
“不過我不太想說。”我回道,“這不是說死人壞話嗎?”
“啊,這……”
健也的目光依然落在咖啡杯中,說道:“關於這個……我一直覺得沒什麼意義。就算人死了,錯了的還是錯的吧。不是有句話叫‘恨罪不恨人’嗎?那麼人就算死了,犯過的罪還是罪,如果做了什麼不對的事,我覺得討論這個和人是死是活沒有關係。”
“你說得也沒錯。不過死人是不會辯解的,所以你看,如果我是亂說的話,你也不知道,這不是不公平嗎?所以我才那麼說哦。”
“因為人已經死了,所以亂說嗎?”
“真笨!就算不是亂說的,也有可能是誤解或者搞錯了。所以啊,我把看到的聽到的東西說出來,也許在她本人看來未必是對的哦。你別誤解我的意思,”我提醒他,“她不是壞孩子哦。”
“那她就是好孩子了?”
“是啊!我不是說她壞話哦,那女孩——亞佐美她啊,對男人有點……怎麼說好呢……”
很輕浮。
水性楊花。
四處勾搭男人。
對誰都賣弄風情。
男女關係極度混亂。
用來形容她這方面的事情的說法要多少有多少,更粗俗的話我也說得出。
比這些更難聽的話更適合她。
“她是個隨隨便便就和男人上床的女人嗎?”
“什麼?”
之後健也又說出了好幾句我腦子裡已經浮現出來但不想說出口的難聽話。
“我這麼說沒錯吧?”
“就是你說的那樣。你也知道,那女孩長得不是挺討人喜歡的嗎?”
“我覺得一般啦。”健也說著,喝光了咖啡,“沒有長得很驚豔,打扮得不算妖豔,也不算很清純,身材也不能說很好……”
“是啊!”
“不過也不算難看啦,在我看來就是那樣。”
“這世上的男人對這種不出彩的女人很沒轍的哦。”
“哦?”健也說著,身體向後仰去,“我也是男人哦,不過我算是和這個社會脫節的吧。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是,那個女孩,她好像就是靠這個過活,靠這個找到好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