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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年別無選擇,在他戰戰兢兢的離開以後,我才小聲的問冷柯能幫上什麼忙。
“你現在能幫上的唯一的忙,就是站在原地。媽的,想不到宅內居然不止有聚靈陣,還藏著一個暗陣——金殺陣。我剛剛還沒靠近佛龕,已經被陣中的金氣逼傷,一時中氣無法調和,所以才噴出一口血……不礙事!但是你命中天生帶有白虎,若你靠近,只能助長庚金殺氣,嚴重點我說不定都能立刻斃命!”
話音剛落,我聽到屋外發出一聲驚呼,在這個本該寂靜無人的夜裡顯得異常刺耳。
“是劉年!馬克,你現在去值班室看看怎麼回事,這裡我一個人能解決,快去!”冷柯厲聲道。
冷柯說我本身就是一把極為剛烈的克煞刀,所到之處百鬼不侵。所以才讓我去幫助劉年。我一咬牙,撞開門向著劉年發出驚呼的方向跑出去。
那幽長的走廊裡一絲光線都沒有,極盡目力也看不到周圍的擺設,只能憑藉感覺向前摸索。牆上的那些畫一定也在黑夜裡毫無人色的瞧著我,讓我渾身不自在——我天生對這種看似平常的藝術品有所敬畏。
走著走著,我卻發現自己的腳越來越沉重,好像穿著灌了鉛的雨靴一樣,連步子都邁不開。我本人命中重金,雖說靈界的鬼怪難以近身,但是風水中的二黑五黃鬼煞卻五行屬土。土生助金,自然不怕我天生的殺氣。
我的冷汗涔涔的溼透了我的衣衫,在經歷這一晚發生的這些事情之前,我從來都不曾想到原來風水陣這麼厲害,殺人傷人於無形。
我鼓足勇氣,大喝一聲呔,同時抽出手中的克煞刀,舞了個花擺了個架勢怒目圓視著前方。經過我這麼一聲暴吼,足下那種沉重的拉扯感消失了。我趁著這輕鬆的當兒,三步並作兩步也不管會不會撞到什麼辦公用具,直接向著值班室跑過去。
值班室裡的燈微微閃爍著,虛掩的門讓我一腳踹開。劉年暈迷在床上,抽屜開著,裡面的硬幣雜亂無章的放在空蕩蕩的抽屜底。
我試探性的輕輕抽了他一巴掌,誰知道他居然還真被我拍醒了,讓我一陣哭笑不得:“怎麼回事啊,你怎麼跑這睡覺?困成什麼樣了你啊!”
劉年一醒來第一眼看到是我,露出極為驚訝的表情。他坐起身子,直視著我的雙眼:“你們怎麼來了?嗯嗯?這是咋回事?”
聽到他說這話,我的心又是猛地一震。
回來拿銅板的他碰到什麼東西,失去記憶了?
還是說,他真的一直在床上睡覺。那……為我們開啟好幾扇門的是?
這讓我陷入到一個恐怖的怪圈裡,若在仔細深想,勢必會陷入到一個人類心理中最恐怖的一個空洞裡去……我們該相信我們一直信賴的東西嗎?
不寒而慄。
我甩甩腦袋,把這種讓人致瘋的念頭扔出腦海,拉起劉年,說:“走,別的我就不解釋了,我們去看劉年。他在辦公室。”
與此同時,我另一隻手插到口袋裡,緊緊的攥著克煞刀。只要這個人有什麼反常的舉動,我就能先發制人……
帶著劉年回辦公室的路上,腳底板的粘滯感再也沒有出現。等我們推開門進去的時候,那個神龕裡供奉的神像已經被冷柯拿在手裡了。
為了不讓劉年過多擔心,我在進門以前已經囑咐過一無所知的劉年不要在冷柯面前瞎問:“沒事,劉年回去以後不知道咋回事昏過去了,又讓我扇回來了。你拿著這個雕像幹什麼?”
冷柯回過神,扭過頭給我露出一個釋然的微笑。隨即,他的手鬆了開來,那尊威風凜凜的泥塑神像便從他的手裡歡快的逃離,墜入結實的紅木地板上面。一瞬間,原本受盡人間煙火的尊神化為齏粉。
從裡面掉出來一個小罐子,並沒有跟著一道摔碎。他面露厭惡,彎下腰撿了起來。
“歪門邪道,呸!”他不屑的把手裡的瓷罐子揚了揚,給我遞了過來。
這罐子也就手掌大小,高數寸。放在手裡有一種冰涼滑膩的觸感,不知道這是什麼材質做的。看起來像瓷,可是摸起來卻又像骨。
開啟一看,我險些把罐子扔出去——雖然我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可是裡面放的東西卻還是刺痛了我千錘百煉的神經。
裡面是一個圓圓的小東西,再一晃動小罐,那東西的也跟著晃動,露出兩個灰溜溜的小點像眼睛一樣,再向下看——居然是一個小人頭!
裡面放著的是一個手掌大小的嬰兒,縮在這個小罐裡,不知道死去多久了!
“哎,世風日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