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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裡另一個無禮之人質問。
一身寬鬆的道褂,長長的頭髮綰在頭頂,還用一個髮簪系起來。這人不是別人,正是冷柯的好友,羽士公羊易。
“呵呵,好小夥,你師從何處?”那老頭穿著爛乎乎的棉衣,那小小的三角眼卻露出犀利的光芒。
“神霄門。”公羊易不卑不亢,迎著那老頭的目光昂首挺胸。
“好好,後代能人輩出啊。哈哈。後生可知老頭子此行為何而來。”
“莫非是為這床上之人?”
“既然你知道,為何不把這人的身份告訴老頭?他是怎麼和林翰學扯上關係的,老頭很好奇啊!”
“為什麼要告訴你呢?”公羊易淡定的回答。
“哈哈,老頭關注林某人已經好幾年了,最近我的幾個後生跟我彙報說這邊又有新情況,所以過來看看。奉勸你們有些事還是不要多管閒事,天冷了,就要老老實實的蓋好被子……別在外亂跑了!”
如此這般,那老頭又說了幾句話以後,便施施然的穿著他那個破鞋走了。臨走的時候還不忘把陽臺上那堆破爛收走,這堆破爛他給了我三塊錢。
我關上防盜門,對剛剛發生了什麼仍舊一頭霧水:“那老頭是誰?”
公羊易做到冷柯的窗前,鬢染風塵卻鎮定自若的說:“若我猜測不錯,那人應該是本省的巡省!”
巡省,那個傳說中專司陰陽怪異之事確保一方平安的巡省?他居然在收破爛!!!
“他怎麼會跑這兒,那種地位的人不應該是日理萬機嗎?”我的疑惑更多了,超人的事業是拯救地球,而不是送報收破爛吧。
“林翰學的秘密已經撼動了巡省了……而與林翰學有著千絲萬縷關係的,不正是禽教嗎?過去在教門之中只聽聞禽教之名,此番回去又有的吹了,哈哈!”
我不再看他,而是抑鬱的坐回到冷柯床頭的凳子上。這時候,我居然有一種孤軍奮戰的感覺,寥寥數人卻要面對敵人的千軍萬馬,那種壓迫感不親臨戰場是絕難體會的。
連巡省都如臨大敵諱莫如深的秘密,冷柯一人之力能搞的定嗎?
這種抑鬱沒存在多久,就讓隨即而來的興奮沖淡了。公羊易取回了藥草,用冷柯小倉庫內的砂鍋煮了藥,然後給他服了下去。
“三小時之內他就會醒過來,為了取這些草藥可是讓我費了不少功夫。你聽我給你講講啊,我可是去了……”
接下來,我浪費了人生中為數不多的半小時,聽他絮叨是怎麼坐上飛機怎麼尋訪名山怎麼採摘草藥,又是怎麼在坐飛機的時候過的安檢以及上山的時候逃票的。
這人簡直就是個話嘮,冷柯這麼個一天說話不超過幾百字的人怎麼會跟這人交情這麼深的。想到這兩人在一起,一個人不要命的屁叨另一個悶不吭聲的樣子就好笑的很。
三個小時以後,已經是中午。公羊易自己出去吃完午飯,末了還給我帶回來一份。讓我吃驚的是身為土道士的他給我買的居然是洋快餐肯德基,還是那種全家桶套餐。
我還沒動食指,一個熟悉的聲音傳到我的耳畔:“什麼味,真他媽香!”
我怔住了。
公羊易也怔住了。
一時間,整個世界冰凍了。
與這寂靜做相對運動的,只有躺在床上的那個人,正徐緩的架起來。
冷柯,醒了。
我和公羊易一動不動,生怕略一失誤便打破了這夢境一般。冷柯也不顧杵在他旁邊的這兩人,徑直走向全家桶,雙手齊下大快朵頤起來。
他不會真的是失憶了吧,從來沒聽他用這種語氣說話!?
我憂心忡忡的楞坐在原地,向著公羊易使眼色,他也向我報以同樣茫然的神色。就這麼尷尬的愣著,直到冷柯吃完那頓飯。
“誒,你們兩人是誰?”終於冷柯他說話了,果然應證了我的猜想,他失憶了!
我急忙跑回客廳,我這幾天已經在那裡安營紮寨了。從枕頭底下抽出寫滿文字的《陰陽筆記》,回去遞到冷柯手中看:“你看,文中這個叫冷柯的就是你。這還是你讓我寫的呢!”
冷柯麻木的翻動著我嘔心瀝血而成的《陰陽筆記》,卻絲毫不為所動,似乎那些故事與他無關。
“小說寫的不錯嘛小朋友,你是個小說家?”他挪揄的把本子還給我,壞笑的說。
我不得已只好向公羊易求助,而他也是一副愛莫能助的熊樣,默默的垂下頭說:“哎,心脈壓抑的久了會造成短暫性的失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