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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在四五年以前從弗吉尼亞的溫切斯特到舊金山來的,最近半年來跟一個叫“犀牛”廷利的黑人住在一起。一個人告訴我“犀牛”的名字叫愛德,另一個人卻又說叫比爾,反正有一點是說法一致的,就是此人年輕,個大,奇黑,下巴上有個傷疤,一眼就認得出來。我還聽說他的生活來源一是靠明妮,二是靠賭博;還聽說他不發火還是不錯的,一發火可就無法無天了。我還打聽到,要看看他的話一般晚上來都能找到,只是要來得早一些;他不是在邦尼·麥克的理髮店裡,就一定是在“大腳野人”格伯的雪茄煙店裡。
我問清楚了這兩家店開在什麼地方,就又回城裡去了。我來到司法大樓裡的警察局偵緝科。“經偵隊”的辦公室裡沒有人。我就穿過走廊,到對面房間裡去問達夫副科長:萊格特的案子是不是已經派誰負責偵查了?
他說:“去找奧加爾好了。”
我就到會議室裡去找奧加爾,心裡有點納悶:奧加爾是“刑偵隊”的探長,跟我手上的這個案子又有什麼關係呢?奧加爾和他的搭檔帕特·雷迪都不在。我抽了支菸,心裡捉摸:是不是有誰給殺了?後來我就決定給萊格特打個電話。
“我走了以後,有警察局的探員來過嗎?”一聽到他那個粗厲的嗓音,我就問。
“沒有,不過不多久以前他們來過個電話,要我太太和女兒到金門大街的一個什麼地方去認一個人是不是見過。她們母女倆走了才幾分鐘。我沒跟她們一塊兒去,那個估計是小偷的人我可沒見過。”
“金門大街的哪一帶?”
他記不得報的是什麼門牌號碼,不過那個地段他熟——是在範內斯大街過去一點。我謝過了他,就直接上那兒去了。
到了他告訴我的那個地段,我看到有個穿制服的警察站在一幢小公寓的門口。我就問他奧加爾在不在這裡。
“在上面三一〇室。”
我就乘電梯上去,電梯老得都搖搖晃晃了。到了三樓走出來,劈面就遇上了萊格特太太母女倆,正打算回去。
“現在我想你總該相信了吧,明妮跟這事根本不相干。”萊格特太太帶著責備的口氣說。
“警察找到你們看見的那個人啦?”
“對。”
我對嘉波莉·萊格特說:“埃裡克·科林森說星期六晚上你們回到家裡才不過半夜,至多也不過是半夜稍過一點。”
她從我跟前擦身而過,徑自跨進電梯,氣鼓鼓地說:“埃裡克是頭蠢驢。”
她母親跟著她進了電梯,溫和地責備她說:“別這樣,親愛的。”
“莫非就是長鼻子和這小子在輪流窺探萊格特的家?”雷迪提出了他的看法。
“沒準兒是,”我說,“不過也不能排除內線作案的可能。你那裡的信封總共是幾個,奧加爾?”
“七個。”
“這麼說,扔在那兒的那顆鑽石,信封就沒在裡邊。”
“那個混血兒女僕怎麼樣?”雷迪問。
“我打算今天晚上看看她那個男人去,”我說,“這個厄普頓的情況你們會去向紐約方面瞭解吧?”
奧加爾只是回了我一個“嗯,嗯”。
【注】 這種傢俱系按照早期美國西南部西班牙教會所用傢俱的式樣仿製,故稱教會式。特點是質樸、堅固。
【注】 指常見於美國西部電影裡的那種縣治安官角色。縣治安官通常起到警察局長的作用,但屬選舉產生,職責還包括管理監獄、執行法院指令。
第三章 內心有什麼隱痛
我到諾布岡,找到了霍爾斯特德給我的地址。我把自己的姓名告訴了電話總機的值班人員,請他通知一下菲茨斯蒂芬。我印象中的菲茨斯蒂芬還是個三十二歲的瘦高個兒,頭髮是栗色的,灰色的眼睛總是眼皮耷拉,一張大嘴顯得很滑稽,衣著打扮隨隨便便,故意做出一副懶相,最愛談天說地,不管扯上什麼話題,只要這話題有點不尋常之處,他一談起來似乎可靠的訊息就總是特多,獨到的見解也總是特多。
我還是五年以前在紐約跟他見的面,當時有幾家滑頭傳媒串通一氣騙了一個鑽石商人的遺孀十萬塊錢,我正在紐約調查他們的騙局。菲茨斯蒂芬也在這方面進行查訪,他要的是創作素材。我們成了相識,彼此通力合作。在合作中我得到的要比他多,因為他對這套鬼把戲真是熟悉到極點。靠了他的幫助,我兩三個星期就完成了調查任務。此後我們一直相當要好,不過一兩個月以後我就離開了紐約。
“菲茨斯蒂芬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