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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
又等了許久,看看申時已過,仍不見二人蹤影,莫夫人喚了阿蠻便要出門看看。正巧阿寶進門。阿蠻盯著阿寶的打扮開口就問:“相親麼?”阿寶不答話,阿蠻卻像發現了什麼,誇張的吸了吸鼻子問:“這香氣像是女人身上的。”阿寶突然紅了紅臉。莫夫人靠在門框上笑了笑說:“和訥生(莫生的名號)去了教坊了吧。哪一間?”。
阿寶心知瞞不過,點點頭道:“南曲,掬香居。只是聽琴曲兒。”莫夫人沒等阿寶說完就不見了蹤影,阿蠻追都追不上。阿寶一把拉住有些發傻的阿蠻道:“夫人像是不想我們跟著摻和。我看天塌地陷的時候不遠了,我們還是先找個安全地方先躲躲再說吧。”說著就拽著阿蠻往後邊去了。
再說掬香居里,莫生正品著香茶聽的入神,忘了時間。女子想是彈得累了,停了手,莫生睜開眼,笑問:“我們投壺斗酒吧。雲娘歇歇。”一旁的丫頭看天色漸漸暗下來,便關了屋門,點上燈燭,擺了酒菜和投壺用的羽箭用具,莫生及雲娘正玩的高興,就聽門外老鴇的聲音傳來:“貴公子,夫人來了。”原來方才,莫夫人本被攔在了門外,那老鴇聽得莫夫人是尋那下午來點雲娘牌的公子,忽然分外恭敬。莫夫人又使了銀子,說只尋人,並無意來鬧事,老鴇看她一個嬌滴滴的婦人,想也鬧不出多大麻煩,而且還是那公子的夫人,自己得罪不起,便引莫夫人來到後院。一路上看那夫人對周圍的百般香豔場面臉不紅心不跳,老鴇暗暗驚訝,換做一般良家女子,早就窘迫的不知所錯了。
且說莫生聽到老鴇的通報,不慌不忙輕輕攬過雲娘,貼著耳邊低低說了什麼,就見那雲娘燦然一笑,回到古琴邊撫起琴來。外邊莫夫人聽到琴聲,不由愣了愣,站著聽了一會兒,便擺擺手,讓老鴇去了。
莫夫人看老鴇走遠了,方才推門進去,見莫生舉著酒杯半坐半躺,那酒的香氣十分濃重。房間的另一頭,燭光裡一個淡妝的美人正坐著撫琴。莫夫人也不說話,只上前去,一手奪了莫生的酒杯,一手暗地裡狠狠地掐了莫生一把。然後自顧自喝起酒來。莫生想是被掐疼了,看著夫人,倒抽了口涼氣。琴音一停,莫生不慌不忙的道:“巳兒,你聽雲孃的琴音真是妙呢。”莫夫人目光閃了閃,放下酒杯,對著那撫琴的女子道:“雲孃的酒也很妙,色如琥珀,一聞就醉骨呢。”雲娘聽道這話,臉色變了變,但很快落落大方的答道:“這酒名就叫琥珀,是雲孃家鄉的特產。夫人若真喜歡,雲娘這裡有整壇的供著。”言罷,眼波流轉,看著莫生道:“聽公子爺說夫人也會撫弄樂器,剛才怕是讓夫人見笑了。”
“我只學過一點琴藝,只因為沒有嫻靜的心境,彈的遠不如雲娘姑娘。回頭要請姑娘到家,好好教教我呢”莫夫人說的很是真誠。
莫生一拍桌案道:“好,雲娘不是官籍,出入這教坊街也方便。我看不如就明天吧,不知雲娘可願賞光?”
雲娘站起身來,淡淡一笑:“公子爺的吩咐,有誰敢不聽呢?”又指了指那琴道:“夫人要學,不如今天就開始。”
莫夫人也笑笑,並不惱怒,挽起衣袖,坐到琴後,伸手試了試音,便彈了起來。就聽那琴音本是正宮調,忽的轉到清角而且不斷升高,直直的如一把冰晶扎入雲霄,莫生面前的琥珀酒頓時如泉水般噴出,灑了一桌子一地,濺的莫生滿身都是。莫夫人停了手說道:“再彈下去,怕是要毀了這琴了。”莫生見勢站起身來,對雲娘拱了拱手道:“明日一早,有車馬來接姑娘。今日有勞,這是姑娘的酬金,莫某和內子先行了。”伸手從袖子裡掏出一個錦盒,放在桌上,笑著喚了莫夫人推門出去了。
雲娘沒有跟出去相送,只坐在莫生做過的榻上,捻著那隻剩一點殘酒的杯子若有所思。等莫生和夫人的身影繞過假山消失了,一個女子閃進了雲孃的房間。燭光將女子嬌媚的眉眼照的清楚,正是白日裡和阿寶糾纏的麗姬。
那麗姬懶懶靠在門上玩弄著自己佩戴的香包上的流蘇,沉默了一會兒,才開口道:“雲娘可真要去見那夫婦?”
那雲娘用指頭沾了一點酒,舔了舔,笑:“他喝了咱們的琥珀,神仙也救不了,何況他那裝神弄鬼的夫人?如此的男人,麗姬姐姐你不稀罕,我可是要抱得緊緊的。”
那麗姬呵呵一笑:“雲娘一向好手段,不過提醒一句,今兒白天我會了與他同來的少年,不大像是一般人呢,有趣的緊。雲娘要是得了手,不要忘了幫姐姐一把。”
雲娘媚然一笑道:“那是自然。”說著慢悠悠開啟莫生放在桌上的錦盒,見裡邊是桂圓大小的一顆貓兒眼寶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