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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是桑海王,正握著一把種子笑的得意。轉瞬間,那桑海王手中握著的種子便生根發芽,竟然是那作為長碩陪嫁的“三惠”稻,那稻子越長越高,慢慢現出金黃的顏色來。忽然一陣風過,那些金色稻穗盡然如同蠕蟲般開始扭動,發出沙沙的聲音,和彷彿是人類的哭泣聲,突然,每個穀殼都噼噼啪啪的裂開來,如同無數大張著的嘴巴,黑洞洞的看不到底。黑暗瀰漫開來,無數的饑民在夜幕裡哀嚎。那哀嚎聲越來越大,黑暗轉眼被火把照亮,烈焰裡,現出無數鮮血淋淋的婦孺,無助的伸著手臂。長長的妖刀,猙獰的笑聲,桑海小鎮上地獄般的場景又活生生的出現在人們面前。火光漸漸暗淡,從黑暗中隱隱現出一個人影來,用冷冰冰的聲音問道:“辦的如何?”那聲音聽來分明是自澤后王的。人們正看的心驚膽顫,不明內裡,忽聽耳邊一聲嬌喝:“動手!”頓時紅雨漫天,那些半跪在岸邊的宮娥們萬針齊發,鋪頭蓋臉的朝那船上的白衣人飛去,頓時間,那幻影煙霧,百般異象都消失了個一乾二淨。
眼看那白衣人就要被萬針穿體,說時遲那時快,不知從哪裡忽然冒出無數褐色的鳥兒來,張開了雙翼,尖叫著形成了一面密不透風的肉屏風,硬生生的替那白衣人擋下了紅色針雨。那些紅色芒針一沾上鳥兒的羽毛,便噗的一聲化成一股小小的火焰,焦糊的味道很快在空氣裡瀰漫開來,鳥兒們發出尖銳的哀嚎聲,卻一點散開的意思都沒有。而那些哀嚎,入耳聽來,真可謂是撕心裂肺,竟然有幾分像人類絕命時的呼救,人們不由紛紛捂住了耳朵,看那些著了火的鳥兒落在甲板和水中。奇怪的是,芒針發了幾輪,鳥兒的屍體也厚厚的覆蓋了甲板和海水,而那肉屏風卻是一點空隙也沒有。眼看幾個宮娥身上攜帶的芒針就要用盡,一旁觀戰的澤后王不由微微皺起了眉頭。他身邊的那個身著長袍的女子見狀,忽然一聲唿哨,飛身而起,直奔海邊而去,岸邊的那些個胡服宮女見到那女子的身形,當下便收了弓弩,起身列隊立在一邊。而那些褐色的海鳥也瞬間四散開來,在白衣人的樓船上空拍著翅膀盤旋不去,如同黑褐色的雲團。
那身著長袍的女子身形極快,眨眼功夫,居然嬌笑著站在了白衣人的樓船甲板上。她從髮間抽出了那支長長的步搖,看似漫不經心的輕輕向那自稱是長碩的白衣男子面門前點去。那白衣人也不躲避,胸有成竹的伸出兩根細長的手指,將那長簪夾在了指間,卻不想那女子將手腕一撤,居然從簪子裡抽出一根非金非玉的三稜針來,眾人還沒看清是怎麼回事,就見那白衣人猛的倒退一步,雪白的衣領上已是鮮紅一片。於此同時,那女子忽然猛地躍起在半空中,長袍被她一把撕裂,露出後背來。眾人不由大吃一驚,不是為那雪膚冰肌,而是為那女子色彩斑駁詭異的紋身。那本該是潔白如玉的背上,居然紋了一個鬼面羅剎,張了血盆大口,口中隱約可見一俏麗女子殘破的臉龐。女子一邊口中唸唸有詞,一邊舔食著三稜針上的血。她背後的羅剎鬼的色澤鮮亮起來,彷彿有了生命,忽然那女子一聲慘叫,撲落在地。眾人還未回過神來,就見有什麼東西從那女子的背上慢慢的爬了起來。
眾人還未回過神來,就見有什麼東西從那女子的背上慢慢的爬了出來。
站在桑海王身前的玉虛道人見狀,不由神色古怪的看了看背手站在一邊的澤后王,隨後壓低聲音對湊過來詢問的桑海王道:“貧道曾聽一位道友提過人身羅剎,聽說此物一旦煉成,便可調遣百鬼千妖。故此,儘管祭煉此物需殺人無數;有違天道……”,玉虛真人的話才說了一半,就聽的周圍眾人驚呼不斷,腥風撲面而來。真人和桑海王一清抬眼望去,不由也一同倒抽了口涼氣。
只見那蜷臥在甲板上的女子,此刻已經完全醒了過來。她低垂著頭顱,長長的發披散開來,蓋住了整張俏麗的面孔和雪白的肩膀。在她裸露的背上,立著個半身的四面羅剎。那羅剎,面孔青綠,口裡滴滴答答地淌著紅色的液體,八條手臂上繞著色彩斑駁的毒蛇,形容著實恐怖。女子一邊揹著羅剎飛快的在甲板上爬行,一邊發出古怪的笑聲,忽然女子立起身來,直撲向受了傷的白衣人,那些空中盤旋的褐色鳥兒見狀,紛紛發出嘶啞的鳴叫,卻又彷彿顧及什麼,不敢俯衝下來。那白衣人此時已是面色慘白,他一邊躲閃那人身羅剎的攻擊,一邊冷笑著高聲喝道:“徐夫人何在?”就聽天空中忽然有個蒼老的聲音應道“得令”。隨後便有隆隆的戰鼓之聲傳出,本來還算平靜的海水騰起了波瀾。浪濤裡,白衣人帶來的那百餘隻樓船上的黃色燈籠紛紛離開了船體,升上天空,隨著噼噼啪啪的無數聲脆響過後,所有的燈籠都炸的粉碎,黃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