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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蠻忽然問。
靜姬忽然紅了眼圈:“那是我小兒子,找他父親和哥哥去了。”
那莫生和夫人聽到這話,互相看了一眼,忽然皺了皺眉頭。一邊的公孫蠻將這夫妻的表情看的清楚,臉色不由微微變了。莫生沉默了一小會兒才開口道:“靜姬,我們這裡有房舍,足夠你們居住。你的事情,我們略知一二。你先暫住下來,一邊等關外的訊息,一邊慢慢尋找可以長期定居的地方。另外,我們在郊外有幾畝田地,需要人來照料,不如讓你帶來的少年男女們學學紡織耕作,幫我們點忙吧。”
那靜姬聽了這話,真有些絕處逢生的感覺。看看身邊的公孫蠻,看來今天自己遇到的不是鬼,而是神仙呢。於是趕緊謝過莫氏夫妻和阿蠻。只見莫生拍了拍手,不知從哪裡閃出來四五個家人,居然說著匈奴語。靜姬忙衝護衛和孩子們點點頭,眾人便由那四五個家人帶著往後邊去了。
莫生的夫人看看靜姬和阿蠻說:“你們兩個多年不見,怕是有很多話要說吧?”
阿蠻道:“夫人說的是。但阿蠻眼下更擔心靜姬的家人。”
莫夫人看看阿蠻,輕輕的道:“知道了,阿蠻。不過,有的事情如江河入海,不可逆轉”。
阿蠻低下頭:“我知道,但我還是要試試”。
莫夫人沒有回答,只將一顆黑字落在了棋盤上,莫生看了看,似笑非笑的說:“夫人要做雙活麼?怕是難啊。”
靜姬是個聰明人,從這三人如打啞謎般的對話中,似乎聽出了些端倪。愣了半天,忽然笑了,拉了阿蠻的手道:“我還要叫你阿蠻姐姐嗎?如今我看起來要比你大三四十歲呢。有的事情……是要認命的。不用替我擔心。我們還是找個地方聊聊,不要打攪莫公子和夫人的棋興”。阿蠻挽了靜姬道:“還是叫我阿蠻吧。我們今天還像當年一樣,同榻而眠,好好敘敘舊。如今這世上,我的舊相識怕也不多了呢。”
兩人正要走開,就聽那莫夫人忽然說了一句:“阿蠻,十日後,寅時,月氏匈奴邊境。”
阿蠻看著靜姬笑了笑,低低的回答:“多謝夫人。”
繞到後邊廂房外,阿蠻和靜姬兩個坐在廊下促膝而談,時而微笑,時而嘆息,忽然阿蠻問靜姬道:“如果你的丈夫或者兒子去了,靜姬要如何處理他們的後事?又打算怎麼辦?”
靜姬身子一顫,考慮了很長時間才說:“我眼下先要安頓好那十幾對孩子,還顧不上琢磨別的事情。不過,如果……如果他們出事了,我還是希望能按阿古錄人安葬勇士的方式處理。”
“阿古錄人的方式?你是說……”
“對,阿古錄的天葬,將屍體奉獻給狼神。阿蠻也許不會理解。”靜姬垂下了頭。
“知道了,靜姬。”
關於匈奴狼
大王子默度的原型是匈奴冒頓單于,而阿古錄人的原型是比冒頓晚了幾個世紀的阿史那人。他們和古羅馬人一樣,以狼為祖先和自己民族的圖騰,從柔然的煅奴發展壯大到強悍的突厥。
明月沾
金城郡靠近關北,山環水繞,民風淳樸。
郡守姓陳,名守翼,祖籍蜀南,早年曾因戰亂南遷。後來機緣巧合,被僥倖放了個郡官兒,舉家移居金城。
平心而論,陳郡守的仕途絕對算不上順達,一個郡官兒的帽子被他居然頂了近十年,迄今為止還沒有一星半點被擢升的趨勢,這在當朝也真是少有。想必多半是因為這陳郡守為人呆板儒弱,萬事不願出頭,更不懂機巧變通,故而一直不太受上邊的重視和下邊的推崇的緣故。
在金城多年,陳郡守膝下的兒女都已漸漸成人。三年前,長女遠嫁,去了青海。次女才配得個當地的小吏。只有兒子陳江明,小字阿勇的,剛剛弱冠,婚事還未商定妥當。
這個陳江明,雖不是潘安樣貌,卻也有顏輔精神,畫得一手好畫兒,又精通騎射,擅長劍術,而且為人仗義正直,故還不到弱冠年紀,就已經聲名遠播。
可惜這樣的優秀人兒,竟然得了溼阻之症(肝炎一類的疾病)。起初,陳江明對自己的病根本不在意,只不過是那肝區偶爾的隱隱發痛發脹,稍稍忍忍就過去了,似乎並無大礙。於是照樣喝酒夜遊,不知節制調養,直到後來,發病的次數越來越頻繁,而且肝部痛的也越來越厲害,才有幾分慌了神兒,趕緊看了幾個郎中,連吃了上百劑湯藥。也許是拖延了病情,這些湯藥似乎都不大管用,由於這溼阻之症有傳染之嫌,又不可飲酒勞累,漸漸的,陳江明的一些朋友開始和他開始疏遠起來。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