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丈多高,在空中打了個滾兒,竟然化成一隻雪白的大雕,扶搖直上,消失在雲端了。
當日,陳家尋不到江明,不免有了得得而復失的感覺。這其中的滋味,似乎比從前更傷心傷神。入夜,陳氏夫妻和長女陳江玲都輾轉無眠,忽聽院中有振翅之聲,起身一瞧,見窗外月光裡,陳江明臂化雙翅飛掠而過,繞宅三週後,才幻化作一隻雪白的大雕,直衝天際,消失在夜色裡。長女江玲忙起身出屋,看到父母也來到了院子裡,滿臉傷心和驚異之色。便一手一個,輕輕攙扶了,婉言相勸道:“爹,娘,不要悲傷,江明如今怕是強健並自由的。”
日
風乍起,圓月浮雲掩,清光減,斯人去矣,碧海青天裡。
十年後,陳江玲的長女出閣之時,忽有一白雕,口銜白玉牌一枚,落在迎親的馬車上,
放下玉牌,清嘯數聲方去。
又六年後,洛陽莫言閣,憑空飛來一隻雪雕,落入院中,化作一件輕羽大氅,後,皇家
聞聽此事,要莫言閣獻寶,莫言閣主人遵從聖旨。那大氅在入皇宮後的某日,忽化作青煙散去,此事一時間被世人傳為奇談,並有好事者做文以記之,名喚《飛羽傳》。
明月沾完
莫言齋之牡丹亂
牡丹亂
牡丹,原生在秦嶺,初培於漢中。如今,此花已在洛陽,曹州(山東菏澤)及四川彭州一帶廣為種植。尤其是洛陽曹州兩地,那裡有花田萬畝,上百的花農在田間勞作,專職培育牡丹,以賣花製藥為生。
要說起來,種牡丹也算是個辛苦活了,但在當朝,這可是個相當不錯的營生。因為那牡丹的花根,除去木心,經過炮製,就是良藥丹皮,有滋陰降火,活血散瘀的神效,需求量一直不小。最重要的是,這朝野上下,喜好牡丹之風盛行已久。不少達官貴人願意為名種而一擲千金。一株上好的深色牡丹,竟可以抵得上十戶中等人家一年的賦稅。因此,不少人開始棄農種花,或從事牡丹的買賣經營,以至於民間有“種金種銀,挖山攪海,不如牡丹一行”之說。這終於引發了朝堂上的不安,擔心這初定天下的根本會因此被動搖,便對牡丹種植買賣行當進行了極其嚴格的控制。若沒有朝廷吏部的許可,任何人不得從事此行當,而且一旦入行,便為世襲,不得輕易轉行。如此一來,漸漸的,這個行業的圈子便越來越小,人員也越來越固定,許多花農和經營者都彼此熟識。
在這個小圈子裡,最出名的要數洛陽的黃家和曹州的王家了。兩家不但精於培育良種牡丹,而且都頗懂得些買賣經營的秘訣,漸漸的分別控制了洛陽和曹州兩地的大部分牡丹經營市場。加上幾年前,王家的長子峻卿娶了黃家的次女丹娘為妻,這聯姻,使兩家將牡丹培育買賣這個行當牢牢的控制手中,被世人稱為“牡丹皇(黃),群芳王。”
這黃家和王家雖然能在自己的行當裡稱王,富甲一方,但都是布衣平民,沒有什麼權勢。這有錢沒勢,就如同小兒捧著金飯碗逛街,遲早有一天要倒黴。這一點兩家心裡都明白,因此一直在想辦法搭上官宦人家,混進權勢的保護圈。說起來,這黃家老爺似乎比王家老爺更會鑽營,不如怎的,居然搭上了皇家的路子,專門為太子府培育珍奇品種牡丹,籌備一年一次的牡丹宴。
這個牡丹宴從開國時就有。當年立國之日,是孟夏時節(四月中旬到五月初),正值牡丹的花季。經過幾個月春風酥雨的溫暖和滋潤,大過碗口的花朵忽然綻放在世間,那轟轟烈烈的嬌豔,溢滿乾坤的香氣,令人震撼,讓人痴迷。新皇見狀大喜,認為這牡丹有富貴雍容之象,預示了國運昌榮。便欽定每年的四月二十二為牡丹宴日。
這一天,以皇帝為首,凡正三品上的在京臣屬以及內外命婦當齊集在長安含元殿,參加盛宴。皇家從四海徵集良種牡丹置於殿上殿下,使得眾人如身入花海,頓時陶醉自失,放開心胸,飲酒作詩,品評花種。宴會結束時,大家投票選出當年的牡丹花魁,由皇后教天下,並對敬獻者大加封賞。
這樣過了幾年,不知是哪位大人上書道四海徵集民間牡丹,耗時耗力,勞民傷財,還出現了強徵豪奪的惡劣事件。不如設立職位,由專人種植經營這國宴用的牡丹,每年到了牡丹宴時,便將這牡丹移入盆中,擺在含元殿以供賞玩。皇上仔細斟酌,認為有道理,但有一時不知從哪裡找到合適的人選來充任此職。總不能在國家的科考加上牡丹種植與培育一科吧。想到科考,這皇帝倒忽然有了主意,決定張榜昭告天下,培育出此一次牡丹宴上的魁首之花的人,將被封為昌運使,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