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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的兒子全家都車禍裡死了,結果,他孤零零的也沒能活多久……”。張國強僵住了,這時面前正砸著的門吱呀一聲開了,面色青灰的姚大爺出現在黑洞洞的門裡。張國強撲通一聲栽倒在地上,頓時不省人事了。
於此同時,遠處的天際,微微的開始透出了一點曙光。“嗨,小兄弟,醒醒!”張國強被晃醒了,只覺得頭昏,而且臉上生疼,彷彿被人扇了耳光,睜眼一看,天已經大亮了,一個似曾相識農家漢子正扶著自己的頭,右手高高揚起。看他醒了,便停了手。
“莫怪,你中了邪,不打醒不過來。嘿嘿嘿,居然跑到姚家祠堂來了。昨天不肯讓我帶路……”
張國強揉了揉生疼的雙頰,忽然想起來,眼前這個漢子就是山下纏著自己的那個野導遊。
勉強道過謝,張國強撐起了身體,發現自己躺在一邊廢墟中。
身邊不遠處的一塊大石頭邊扔著自己的揹包和手機,充電器莫名其妙的的插在石頭邊的一個樹洞裡。
漢子拽了拽張國強說:“下山回家吧。能走嗎?還是等我叫人來抬你下山?”
張國強一把拽住漢子道:“你別走,我和你一起。”說著試著站了起來,還有些力氣
“嘻嘻,學生牙子,那也好,我帶你下山。”
“那姚家祠堂怎麼蓋在山上?”張國強忍不住問。
“不知道,要問姚家的人了。不過晚了,最後一代直系傳人上個月沒了。本來還有個兒子和孫女,可惜車禍死了。老頭白髮人送黑髮人,沒抗住啊……”
張國強只聽的手腳冰涼,漢子也不等他,自己在前面走,張國強緊緊的跟著,深一腳淺一腳,磕磕絆絆的,往山下走去。走了一陣子,漢子忽然停下了腳步,張國強發現自己已經身處於遊人繁多的主路上了。漢子一指前邊不遠處道:“下山纜車就在前邊了。我要攬生意去,不多陪你。”說完,在張國強將口袋裡的鈔票掏出來之前,就消失在人群裡。
張國強一個人兩眼發直的下了山,暈暈乎乎的到了家。
母親見他進門,一下子撲了上來,張國強忽然覺得家的感覺很好。嘮叨抱怨,就都隨她吧,有時間還應該去看看自己的老爹,撿了條命回來,那“功名”“成績”算個屁啊。
回家四五天,張國強病了一場,鬧了兩天肚子,排出的全是黑乎乎的東西,奇怪的是,從那後,他滿臉上本如桃花般鮮豔的痘痘都不見了。這倒是因禍得福了呢。
又過一個月,張國強要出國了。
父親花錢找中介申請了個學校,先去學英文,考過了語言,就可以上國外的大學的了。
張國強的母親為他準備行裝。無意中,張國強看到了一本相簿,母親便來了心情,非要給他看看。
裡邊有很多自己小時候的照片,還有更古老的,彷彿是解放前的。忽然,一張照片映入張國強的眼簾,照片上一個裹著小腳的老太太,身後站著一男一女。那男的分明就是自己在桃花山上碰到的漢子。
“這個是你太姥姥,老舅和姥姥。沒告訴過你吧,你姥姥姓姚,文革時為了避禍,改了名字。不知道為什麼,你姥姥給我起了個古怪的小名兒,逃夭。還說我婚姻不幸也許是好事,不折壽……不折壽,就天天活受,這就是命啊,真苦。”母親的聲音越來越低,也許是想起了自己同樣命苦,年輕就守寡的母親。
“老舅?”
“嗯,聽你母親說,沒由來的,有一天忽然消失了,有人說看到他上山當了道士……”。
張國強忽然沉默了,過了很久,才輕輕抱住母親說:“媽媽,其實你是幸福的。因為……你活著,還有我這個兒子。我會健健康康,快快樂樂的過好我的每一天,為媽媽你,也為我自己。”
(姚家孝完)
神仙禍
臘月初八這天,忽然晚雪早霜,冷得出奇。
天才矇矇亮,城外莫言閣外的空地上,就開始熱鬧起來。那一對兒指手畫腳,吵吵嚷嚷的青年男女,正是莫言閣的阿寶和阿蠻。兩人兒都起了個大早兒,立在寒風裡,先是指點夥計搭起臨時的蓆棚,高掛出“大臘施齋”的牌子,又讓廚下做好海量的各色小菜和熱熱的雜糧粥抬入粥棚備著;另外還要照顧店裡,吩咐下屬備足炭火,打掃店面,準備開張,真是忙的不亦樂乎。
至於那本該同阿寶阿蠻一起忙碌的莫氏夫婦麼……那個莫生就說是會友,一大早就興致極好的出門去了,看樣子一時半會兒是回不來的。而那莫夫人,一向畏寒,在今兒這樣的天氣裡,估計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