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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禮,每日除了讀讀書,不隨便亂轉,惹是生非。眾人都說這白生頗知進退,倒也不討人嫌。
眼看女兒生日一天天逼近,趙夫人只得到了女兒閨房,將事情始末原原本本的告知了女兒們。那病中的白蕊似乎並不吃驚,只說了句但憑父母安排。倒是紅萼吵吵嚷嚷不想讓姐姐嫁給那白生。趙老爺看情況逐漸發展成這樣,只得著手準備女兒的婚事。趙夫人還不太甘心,想勸那白生入贅在家,但白生堅決不肯。夫人無奈,厚厚的給女兒備好了嫁妝,那心情竟如要經歷生離死別一般。
等離女兒十六歲生日還有七八天時,趙家發現,那一窮二白的白書生竟連個車馬都僱不起。趙家心疼女兒,自己備了送親車馬。看白蕊還是病怏怏的,趙夫人心下實在是不忍。紅萼看著姐姐慘白的臉,失神的眼睛,忽的一咬牙,一把拽過那大紅的喜服,披在了自己身上試了試。
“我代姐姐遠嫁。”
“你說什麼?”
“娘,你看姐姐那不死不活的樣子,這樣嫁了有好結果嗎?”
白蕊也不回話,只抓著衣服不鬆手。紅萼一跺腳道:“從小我就比你能作弄人兒,爹孃有時被鬧急了,罵我小禍害。禍害活千年,一定比你結實。”
趙夫人聽到這話,看看一對兒雙生女兒,不由抱著兩個女兒哭的天昏地暗。趙老爺聽道這個訊息,嘆了口氣,想想白蕊的身體的確不宜婚嫁,便點頭應允了。
到了出閣那天,紅萼抱了抱母親和病中的姐姐,紅著個眼睛,坐上了自家的車馬,頭也不回的隨著白生去了。
趙氏夫婦眼巴巴望著載了女兒的車馬越行越遠,心裡悽然。這女兒嫁的,窩囊啊。
誰也沒注意的是,屋裡的白蕊清瘦的臉上居然慢慢漾出喜色來。在紅萼出嫁的一天後,白蕊的身體有了些好轉的跡象,少許的紅潤回到了臉上。
剛剛能出門活動,白蕊就發現家裡上下都面有憂悽之色,追問下來,就聽到了一件古怪的事情,那送親的車馬才走了半天,忽然颳起怪風,眾人都掩面伏地躲避,等風停了,居然找不到紅萼和白生,地上只有兩三條嫁衣上的布條。大夥面面相覷,驚魂未定的在附近找了一天一夜,最終無獲而歸。
趙家上下聞聽無不悲痛,趙老爺和夫人頓足痛哭道,就知道那姓白的小子不是好東西,可憐紅萼不過二八年華啊。顧及到病中的白蕊,便命令眾家人先不要走漏風聲,以免讓白蕊病上加病。
所以,等白蕊聽這個訊息,已經是三天後了。
白蕊的面色一下子又慘白了起來,因為,妹妹的結局和自己脫不了干係。
那日,白蕊聽妹妹敘述在客廳發生的一切時,心裡頓時惴惴,因為正如她自己所說,嫁人之事,往往是長幼有序,這長幼有序,不由讓白蕊對這樁婚事格外的上心。所以,白蕊支開了妹妹,以給母親送雙生扣為名,來到父母住處探聽虛實,正要叩門,就聽到屋裡父母說話,不由附耳在門上聽了聽。聞得父親說那白生來歷古怪,要是將白蕊許配給他,放心不下等等,頓時心亂了起來,又有幾分害怕。後來,又看那白生態度堅決的回絕了父親的饋贈,知道自己八成是非嫁不可了,便鬱鬱寡歡的回到屋裡。看到妹妹紅萼,也不知為什麼,就有怨氣在心裡湧動。從小到大,事事都是妹妹佔著上風,自己一向都是忍當頭,讓為先,一笑了之,可這一次……這一次,自己卻無論如何也難以淡然應對了。
到了晚上,那雙生扣兒作怪,白蕊看的清楚。坐在窗邊時,白蕊還雙腿打顫。奇奇怪怪的事情似乎都在向白蕊傳遞訊息,這白生絕不是一個平常的書生。不由越想越怕,手足冰冷,天亮時,竟然周身忽寒忽熱的生起病來。
這來的蹊蹺病,到讓白蕊有了主意。作怪的雙生扣無疑是個提醒兒,妹妹紅萼和自己從面貌上一般無二,那白生只偶見過她一次,應該根本分不出來,即使分出來了,想他也不會在意。至於妹妹的心性兒,自己也再熟悉不過,白蕊要賭上一賭。果然不出白蕊所料,平時裝裝可憐,本來四五分的病,硬是做出了十分的模樣來,又悄悄使了銀兩給瞧病的郎中,還真有些效果。不要說紅萼,連爹孃都開始擔心白蕊是否可以活的長久了,白蕊再輕輕一推,便引著紅萼往姊妹代嫁的方向上走了。至於爹孃,他們那裡是絕對不會反對的,除非他們不在意白蕊的死活。白蕊的計劃執行的萬分順利,一切都似乎如願以償了。可聽到妹妹失蹤,生死不明的訊息後,白蕊的心就如被油煎水煮似地難受,此時此刻的白蕊,真覺得自己的魂魄被活生生抽去了一半,眼前彷彿浮動著無數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