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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老爺也漸漸安起來心。到了兩位千金五歲時,趙老爺接到聖旨,右遷回京。於是一家人收拾細軟,高高興興的移居到長安了。
一晃就是十一年過去,眼看著兩位千金的生日就要到來,那古怪老太太的話又湧上了趙老爺的心頭,老太太說的明白,十六年後女兒生日,她家裡就來迎娶。要說女兒出嫁應該是喜事,可是不知為什麼,趙老爺就是覺得不自在。這一日休浴在家,趙老爺換了平常的衣服出門散心。
長安城熱鬧非凡,趙老爺溜溜達達到了一家小酒館,準備坐下來喝兩口。抬眼忽見對面桌子坐著一對夫婦,男的大約三十出頭,女的像是二十四五的樣子,穿著雖然普通,可桌上擺的三四個菜式卻是奇巧。趙老爺皇宮的官宴也赴過,要說在這吃食上經歷的也算不少,可對面那對夫婦桌上的東西,卻可以說是都沒有見過。看了兩眼,趙老爺喚來了夥計,低低的問對面桌上都是些什麼東西,小夥計陪著笑臉回答,那是他們兩位自帶的,本來這外帶菜是不許入小店的,不過這對夫婦肯付席位費,而且出手也算大方,老闆就破了一次例。
聽了這話,趙老爺心裡挺不舒服,既然來了人家菜館,就應該隨和些。這對夫婦如此做法,多少有些矯情,想到這裡,不由又溜了對面的桌子幾眼。如此動作,全被對面的女子看在眼裡。那女子笑笑,側頭在那男子耳邊說了幾句,那男子便起身往趙老爺這邊過來了。到了趙老爺跟前,這男子拱了拱手道:“鄙人姓莫,字訥生。內子有意請兄臺移尊同坐。我二人只是挑剔飲食罷了,還望兄臺莫嫌我夫妻二人造作。”趙老爺被人道破了心思,多少有些不好意思,忙還了禮,沒有太推辭的坐了過去。夫妻二人喚了小二添了酒杯碗筷,三人便邊用酒菜,邊聊起天來。趙老爺對這夫妻二人,起初還有些提防,但一來二去的,聽二人談吐不凡,並不像市井之徒,又加上那酒菜實在是好滋味,心裡漸生好感,不由對二人放開了些胸懷。酒菜將盡,這夫妻二人又從身邊的食盒裡取出幾樣果脯蜜餞來擺在桌上。其中有一樣引起了趙老爺的注意,那深紅青白兩色的果條被打成了雙環同心結模樣,上面沾滿了晶瑩的糖粒。莫生的娘子指了指這果條雙環同心結道:“這個是妾身做的,名喚雙生扣,青白的是冬瓜條,深紅的是山楂。”趙老爺順手拿了一個仔細看看,真是精巧可愛,放入口中,嚼了一嚼,酸甜適口,連連叫好,不知為何,腦海中忽的跳出自己的一對雙生女來,連帶著十六年前的約定也浮上心頭,不由暗暗嘆了口氣。
臨行前,那莫夫人將桌上的雙生扣統統給了趙大人,說是給趙家的千金嚐個新鮮。趙大人謝過,讓夥計取了油紙包好,提在手裡往家走去。
才進家門,就有家人來報,說是有個姓白的書生,已經在客廳恭候多時了。自稱是大人舊交之後,還持有大人的親筆書信。趙大人想想,自己並不認識白姓人家,但人都在屋裡等著了,也不便推辭,便讓家人將那包雙生扣送到女兒閨房,自己撣了撣衣衫,來到客廳。
客廳右手下座上,正坐著一個讀書人打扮的青年男子,一見趙大人來了,慌忙起身行禮。就見這個男子身材碩長,面容俊挺,舉手投足頗有風度,只可惜身上的衣著十分寒酸,肘後衣邊都打著補丁。趙大人讓下人看了茶,便詢問這年輕人的來意。就見這青年不慌不忙從懷裡掏出一封書信連帶著一塊晶瑩的玉佩,畢恭畢敬的遞到了趙大人手裡。趙大人看的清楚,心裡不由咯噔一下,書信尚可作假,這御賜的玉佩可假不了。趙大人將書信和玉佩先放在了一邊,方開口問書生和十六年前的老太太的關係。那書生臉上一紅,垂首回答:“是小生的祖母,仙逝已久,彌留之際,給小生這書信玉佩,說是當年和大人訂了婚約。”
趙大人沉吟半晌,方才開口道:“你家住何方?高堂安好?有無兄弟?作何經營?”青年一一做答。原來他原籍川蜀,自幼父母雙亡,只和祖母相依為命,一無兄弟,二無姊妹,祖母辭世後,便單身一人獨居在堂庭山南,守了幾畝薄田度日。聽到這些,趙大人撫著鬍子道:“趙某孤陋寡聞,不知這堂庭之地。既然賢公子已是孤身,不如先小住兩日。女兒婚約大事,要些時間,容我和夫人好好籌劃籌劃。”這趙大人如此言一出,仔細體味起來,多少有些猶豫的意味。那青年倒也淡定,施禮謝過趙大人美意,居然就在趙家住了下來。
白蕊一點妹妹的額頭:“不長腦子。”回頭拉過丫頭,細細的盤問,就聽那丫鬟說,客人是個年輕男子,似乎是空手獨自而來。白蕊不由心下起疑。原來這婚事一說,納彩問名六禮要周全,規矩甚多。到目前為止,還從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