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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那裡一直無人照料,這個題刻已經被雜草和樹枝蓋住了,在公路上怎麼看得見呢?其實遮住已經算好的了,那一帶還有一個珍貴遺蹟被毀得不成樣子,知道不?”老曾總喜歡考我。
我想起來了,肖家灣那裡,市防疫站背後,以前有條大路通向大坪,兩楊公路修建後,才萎縮成了小道。那裡就是重慶主城區最大的碑林…七牌坊古碑群的起點:“老曾,你指的七牌坊吧,那不是文革期間毀完了麼?”
老曾拿起礦泉水喝了一口,痛心地說:“七座牌坊還有一座陷在居民牆裡沒有毀完,但七牌坊除了牌坊外,其實還有25塊上百年曆史的巨型石碑,就在最近幾年,好心辦壞事的人又破壞了十二塊呢。”
老曾停下腳步,把水瓶交我拿著,扳起指頭來,就象在介紹自己家裡的寶貝一樣:“三塊石碑被搬遷至湖廣會館,錯誤吧?兩塊被深埋到枇杷山公園的地下,錯誤吧?你們已經曉得,其實這種異地保護是錯誤的,已經讓文物價值損失慘重。剩下的二十塊石碑,今年四月又被誤傷了七塊。”
我問:“誤傷是怎麼回事?”
“碑上有不少‘辦證’之類的廣告,環衛工人為了清除它,錯誤地用石灰水泥來清理,結果是讓七塊石碑永久性損傷了。這下,二十五塊石碑,短短几年被破壞了近一半。”老曾皺著眉頭說。
“舊的不去,新的不來嘛。”潘天棒安慰老曾說,突然看到小敏和我在瞪他,立刻改了口:“啊,我搞旅遊的都還沒有去看過,哪天我們去看看,不然過幾年就毀完了。”
說話間,我們已經到了一個三岔路口構成的平臺上,前方通向一個學校,向右後方走,則沿路是石刻。平臺緊挨著山壁修建了一些佛像,一看就是新的。平臺中沒有遊客,只有一位居士婆婆在一邊整理香燭,她的身後,就是一個防空洞口。
失蹤的上清寺(六十三)
我走到居士婆婆面前問道:“老大姐,請問這個洞能進去看看麼?”
居士婆婆友善地講:“可以啊,不過前幾天下大雨,裡面地上積了水,非常滑。小心跌倒。”
真沒有想到這麼容易!
“謝謝阿婆!”小敏高興地拉著潘天棒就向洞裡面鑽,我站在門口等老曾,他卻沒有進洞,向那個居士婆婆問了一句關鍵的話:“這個洞通向哪裡?”
彷彿為了印證老曾的聰明,居士婆婆說道:“哪裡都不通,裡面堵死了!”
怪不得老曾沒有動,這個老滑頭!
我悄悄問他:“你是猜到洞不通,才不著急的,對吧?”
老曾嘿嘿笑著說:“當然,你看這洞口收拾得好乾淨,這麼幹淨的洞一般都是堵上的。而且門口的崖壁上,很多巖縫裡塞著磚,那是防止塌方的,說不定洞裡早塌過了。不著急,佛圖關洞口多,總有合適的入口。”
聽了老曾的話,我有些擔心起來,試著問居士婆婆:“婆婆,這個洞裡面是不是塌過方?”
“是啊,以前這個洞很深,後來經常塌方就把裡面堵了。你看外面這個山壁嘛,公園沒有錢修,都是香客出錢加固的。”
說話間潘天棒已經和小敏回來了,一付沮喪的樣子,我和老曾在一邊幸災樂禍。
告別居士婆婆,我們沿著石刻向山嘴走去,沿路許多摩崖石刻都已經風化了,字跡模糊不清。
老曾指著一幅字說:“這是明朝時駐佛圖關的將軍劉挺寫的,他加固了佛圖關,並在這裡訓練部隊,可惜認不出幾個字了。他後來有一個部下叫劉時俊,在佛圖關尋過寶。”
聽到尋寶,我的興趣就來了:“以前就有傳說佛圖關藏寶?”
老曾眨眨眼:“當然啊,有四個有關的藏寶的故事。我懷疑我們尋找的這一批寶藏,就和其中一個傳說有關係。”
“曾叔叔不要賣關子,快點說嘛。”潘天棒一邊催,一邊知趣地給老曾遞煙點火。
“先從時間最近的事情說起哈。最近這個故事,叫‘金娣存款’案。”老曾吐了一口菸圈,“要說金娣存款案,先得說‘三打銅元局’。”
老曾這一通話,說得我們更是雲裡霧裡。
“20年代,有一個將軍叫周西成,號稱貴州王。他在統治貴州前,於1923年參加北伐同盟軍,攻打在重慶的軍閥楊森。他用兵神出鬼沒,有兩次是佯攻佛圖關,實打銅元局。經過三次作戰,他攻進了重慶。由於主攻點在銅元局,歷史叫做‘三打銅元局’。
三次攻打銅元局,周西成把銅元局裡的銅元全部搬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