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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你、你說什麼?他們為什麼生氣?哦,是因為那惡鬼的所作所為吧?他們知道自己是被那種人送上路、被殺人兇手超度的,才生氣吧?這一百好幾十人,都要找你這渾蛋復仇呢!看看吧,寬三郎!還充什麼大人物。不好好幹活,從村人身上搜刮物品,過著閒適的生活,還整天擺臭架子!你這渾蛋就是村裡的蝨蟲。看你就不順眼。害死別人雙親,還充什麼大人物。你現在就去死,就死在這裡謝罪!”
“你這話就不對啦,又右衛門大人。”林藏插嘴道。
“什麼不對?這傢伙是殺人兇手。剛才他可是自己承認了。你應該也聽見了呀。”
“確實,殺害你父母的是寬三郎大人。可是,這墓冢一直到今天都平安無事,確實也全拜寬三郎大人所賜。正因為這個人好好地送他們上路了,大家才得以一直安穩到今天,沒有變成溝出。只有那兩個人,只有你父母,不能算作是好生上路。那是因為他們被隱藏了起來,這才變成了溝出。”
“所以……”
“我不是說過了嗎?如果那真的是瘟疫,誰都不會有怨恨。可是,又右衛門大人,如果那不是瘟疫,那怨氣可就大啦。”
“不是瘟疫……”
“你剛才自己不是也說過嗎,父母不可能得病而死。那可是瘟疫啊。得不得病,幾乎全靠運氣。不,在這麼狹小的村子裡,不可能不染病。可是,寬三郎大人沒被傳染上。不對,那病其實並不傳染吧?只不過是發病的時機根據人的不同而有變化,而且只有最開始染病的人死了,不是嗎?”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寬三郎問,“究竟是怎麼回事,又右衛門!”
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
“又右衛門,是你嗎?是你嗎!骨是骨,皮是皮,怨啊恨啊憾啊。”
“是!”又右衛門大聲喊道,“是我!就是我——朝井裡投毒的!我就是想讓所有人都去死!全部,全部都是我殺的!”又右衛門大聲喊叫著,開始往墓冢上爬。
“金毗羅大神已離你而去。”林藏平靜地說道。
【後記】
那,後來到底怎麼樣了?橫川阿龍問道。
“什麼怎麼樣!阿龍,你當時不就在現場嗎?”
“在是在,可我沒多大工夫就從那小山上下來了,一直躲在草叢裡,什麼也看不見。”
真是吃力不討好的角色。說這話的是六道柳次。“那個髒兮兮的山丘,後來聽了才知道,那不就是人骨堆成的山嘛?還真有些不舒服呢。”柳次道。
你還好意思說這種話?林藏反問他。“骨頭原本也是人身上的。屍體不就是你的賺錢工具嗎?”
“我說,姓林的,召喚亡者的確是我的買賣,但那不代表我就喜歡屍體。而且那種灰不溜秋的陳年骨頭堆成的山,誰會喜歡?大半夜的讓人家躲在那種屍山上,稍稍露一下面就要縮回去,我又不是雨夜的月亮。結果報酬還只有區區一兩。”
“那又有什麼辦法?總共只得了五兩。讓祭文語去造個可以讓墓冢出聲的玩意兒,又花掉了一兩。”
那老頭子該不會是私吞了吧。柳次道。“淨念些不知所謂叫人難受的咒文。那到底是哪國的話啊?”
應該是土佐或是阿波那種地方的方言吧?林藏回答。“不管他念什麼聽上去都好像咒語。反正文作的外號就是祭文語,那肯定是他的拿手好戲。”
真是叫人不舒服,哼。柳次抱怨道。“另外那轟隆隆的聲音,是怎麼弄出來的?”
“他事先準備了風箱之類的東西,說是讓墓冢發聲時的重要道具。反正應該是花了不少錢。而且,文作老爺子跟你可不一樣,人家在乎的才不是錢呢。”
哎呀煩不煩。柳次再次抱怨道。“咱們在上方逗留太長時間啦。而且姓林的,這次這樣真的太殘酷了。”
“你也挺囉唆的啊。再抱怨我可也不聽了。”
不是說幹活兒的事。柳次一屁股坐在路邊。
“怎麼,這麼快就累了?”
“路費應該另算吧?那個老狐狸。好歹給備個轎子或者馬車呀。”
我也累啦。阿龍靠到了樹上。
“沒辦法呀。越晚到我們的損失就越大,住宿費還得自己掏。”說完,林藏也坐在了路肩的石頭上。“唉,這次從一開始就不順利。那個莊屋又右衛門,這次的事情還是因他而起呢。也太可疑了吧,那場瘟疫。”
“在你提醒之前,我可是一點都沒察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