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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地講,最近因為受到失眠症的困擾,我已經辭去了所有的公司職務……無論是妻子還是別的人,不論是誰在我的身邊,我都沒有辦法安然入睡,所以我獨身一人睡在臥室裡。臥室就是在書房的對面,上樓梯以後,右手邊就是我的臥室,再往裡走就是我妻子的房間,她也是獨自睡覺。緊接著,就如你們方才所見的,那兩間日式房間的對面,就是我三個女兒的房間。寬子和貞子都是各自一間臥室,初江和駿太郎則睡一個房間。我是在12點以前在自己的臥室裡服下安眠藥以後,鎖上房門睡覺的,所以完全不知道妻子是在什麼時間上床的。我吞服過安眠藥以後就開始覺得昏昏沉沉的時候,聽到了隔壁房間的門開啟的聲音,接著連線我的臥室與妻子臥室之間的房門開啟了一條縫隙,我聽到妻子對我說了聲‘晚安’,就認為應當是12點左右。”
“原來是這樣的,那麼,你在被叫醒以後呢?”
“我當時就跳了起來。我原本以為是有竊賊進入了宅邸,所以才會抓住用以防身的手槍衝出門去,問貞子:‘喂,貞子,出了什麼事?’貞子手指著隔壁的房間撲到我身上,叫喊著:‘母親的臥室裡傳來了極為恐怖的聲音……您聽啊!’我這時冷靜了下來,在妻子的臥室門前凝神傾聽,果然聽到從裡面傳出了難以形容的異常苦悶的呻吟,急忙用力敲打著房門,並且極力衝著裡面叫喊:‘德子,德子,你出什麼事了?’”
“秋川先生,從你的臥室通往你妻子臥室的門也是被鎖上的嗎?”檢察官非常平靜地問到了這個非常細膩的問題。
“是的……聽來或許是讓人覺得奇怪,但妻子也是相當神經質的人,加之也瞭解最近的世道有些動亂,所以入睡的時候一定會鎖上所有的門。”
“這麼說來,她也是認為會有竊賊從你的臥室進入她的房間?這未免也太過於謹慎了吧?”說著,檢察官微笑地瞥了一眼書記官。
藤枝在同時也用奇怪的眼神向我望了一眼。
“那是……因為我會服用安眠藥,所以這扇門完全沒有開啟的必要……”
“不,這並不是重點,你可以繼續往下說。”
“我和貞子雖然拼命地用力敲打房門,但是始終無法開啟,沒過多久,寬子也聽到了這邊的吵鬧,只穿著睡袍就過來了,我們三個人就齊心合力地撞門,房門終於就這樣裂開了一些,於是我就利用房門的裂縫破壞房門,總之費了很多力氣,終於能夠把手臂伸到門裡去開啟鎖子。在進入妻子的房間以後,我看到妻子她已經從床上摔到了地板上,她這時一邊在苦悶地叫著,一邊不停地在地上翻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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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三人一起進入了房間,我率先把德子抱了起來,將她放回到床上去。但在這個時候,她已經兩眼翻白,手腳不斷髮抖,身體則扭曲地掙扎著,根本無法再說出話來。”
“哦,她連一個字都沒有說嗎?”
“似乎是沒有的。我想起來了,寬子當時哭著抱住了她,問:‘母親,您到底怎麼了?’她將嘴巴靠近寬子的耳朵,似乎是說出了什麼,但卻無法聽得清楚,只是用手指顫抖著指著一旁。我順著她的手指看去,發現她指的是桌燈旁邊揉放著的一個藥包紙團,紙團的旁邊則是一個杯子,杯子裡還有大概一半的開水。因此,我馬上想到妻子她可能是服下了毒藥。但是,我並不認為她是自己服下的毒藥,因為我妻子完全沒有自殺的理由。於是,我找來了家庭醫師木澤先生。至於說到聯絡木澤先生的時間我已經記不得了,大概是在午夜12點到凌晨1點之間吧!木澤醫生隨後不久就趕到了我家,並對我妻子進行了各種急救治療,但正如你們所見,並沒有發生什麼奇蹟。”
說到此處,秋川駿三不由得嘆了一口氣。
“我想我已經瞭解到了大概情形。但是我還是想請教,剛才有提到的您夫人曾服下的感冒藥,還有剩下的嗎?”
“沒有了,只有一包藥,剩下的只有包裝紙,並沒有藥了。”
“啊,怎麼會只有一包藥呢?那麼,處方是由誰、在什麼時候開的呢?”
“我並不太清楚具體是什麼藥,不過應當是阿司匹林之類的吧?但並非是專門針對我妻子所開的處方,是因為前段時間我女兒貞子發燒,引發了嚴重的頭疼,木澤醫生根據她的病情所開的藥方,然後家人根據藥方向西鄉藥店購買的藥。”
“這麼說來,就是把給貞子小姐所開的藥給您夫人服用了是嗎?”
“是的,我想像我們這般的外行人應該經常都是這麼做的吧?”似乎意識到被責怪,秋川駿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