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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停頓了一下——“當地人普遍很迷信,迷信幾乎是他們生活中的一部分。你享受法國最好的麵包,喝最好的酒。你對自己說:‘哇,這真是個可以安頓下來寫書的好地方。’這裡有些工業活動,像是製造業、鑄鐵廠、彩色玻璃、皮革加工,我沒有仔細勘查,對這些不怎麼感興趣。我會記得這些,是因為經營這裡規模最大的皮革加工廠的是一名英國人,名叫荷渥·布魯克。
“布魯克先生50歲,他嬌美的妻子比他小5歲。他們育有一子哈利,25歲。現在他們都已不在人世,所以可以毫無顧忌地提到他們的名字。”
邁爾斯不知所以,突然覺得一陣寒風穿過小小的餐室。
正在抽菸的芭芭拉·摩爾透過煙霧好奇地看著芮高德教授,移動她的椅子。
“死了?”她重複他的話,“所以現在已經無損於……”
芮高德教授沒有理她。
“我重複一遍,他們住在夏爾特爾郊區河堤的一幢別墅————誇張一點,可以稱之為城堡,但其實不是。厄爾河的河床從此處開始變窄,水流深靜,但從河堤看來仍是深綠色的。
我們現在就來看看!“
集中注意力,他推開咖啡杯。
“這棟別墅,”他宣稱,“以灰巖建造,三面環繞著庭院。”用手指沾了沾杯裡紅葡萄酒的酒渣,在桌布上畫了一道弧線——“這條河,從別墅前方蜿蜒而過。
“房子北邊大約兩百碼處,有一座石拱橋橫跨河流。這座橋是私有的,厄爾河兩側的地都歸布魯克先生所有——包括更遠處,河對岸的一座廢塔。
“這座塔是當地的古蹟,稱之為‘亨利四世之塔’,但是絕對跟法國國王毫無關連。這座塔原本屬於城堡的一部分。16世紀末,胡格諾教徒(譯註:Huguenots ,法國加爾文派漸教徒教派,因與天主教派在政治上時立而引起法國宗教戰爭)進攻夏爾特爾時,城堡付之一炬。倖存的塔樓僅剩外層石造建築,塔內的木質地板早已焚燬,因此,現在僅是一座骨架。內有沿牆而築的石造迴旋梯,通往環繞著胸牆的石造塔頂平臺。
“注意了!從布魯克家人住的別墅是看不見這座塔的。塔頂的視野真的是非常非常美!
“往北走,穿過濃密的草叢,經過柳樹旁,沿著河堤而行,就是弧線上彎度這裡,有一座石橋,橋下河水閃閃發亮。
前面不遠處就是那座塔,亞立在苔醉綠的河堤邊,灰黑色的石造圓塔,垂直狹長的窗日,建築大約有姆嘆高,後方遠遠一排都是白楊樹。這裡一向是布魯克家族下水游泳的更衣處。
“所以這個英國家庭——荷握是父親,喬吉娜是母親,還有他們的兒子哈利——住在溫暖舒適的別墅裡,過著快樂到可能稍嫌無趣的生活。直到……”
“直到?”芮高德教授停頓了一下,邁爾斯急切地問。
“直到一位女士出現。”
芮高德教授沉默半晌。
接著,他呼了口氣,一副想推卸責任地聳聳厚實的肩膀。
“我嘛,”他繼續說,“我在1939年5月抵達夏爾特爾。剛寫完《卡廖斯特羅的一生》〔譯註:義大利冒險家、騙子,生於巴勒莫,早年在修道院學過煉丹醫藥之術。此人從1771年起偕妻啟遍遊歐洲各大城市。自稱卡廖斯特羅伯爵夫婦。自稱是醫生、哲學家、煉丹術師、魔術師,精通長生不老之木,能點鐵成金。後建立”埃及共濟會“分會。1789年被判處無期徒刑,卒於烏爾比諾附近的聖萊奧獄中),希望安靜休息一陣了。我的好友,攝影家可可·樂光德,有一天在市政廳門口的階梯上介紹荷握·布魯克先生給我認識。我們是兩個完全不同型別的人,卻一見如故。他對我這個法國人微笑,我對他這個英國人微笑。大家都很開心。
“布魯克先生有一頭灰髮,個性耿直保守,但待人非常親切,認真踏實地經營皮革事業。他穿燈籠褲——在夏爾特爾,這種打扮就像在英國新堡穿牧師服裝一樣格格不入。他熱忱好客,眼光永遠炯炯有神。但我敢跟你賭一先令,他絕對是那種你一眼就能看穿他心思的老實人。他妻子體態豐腴、優美秀麗、面色紅潤,和他是一樣的人。
“至於他兒子哈利……
“跟父母就截然不同了!
“我對哈利相當感興趣。他非常敏感,想像力豐富。他的身材還有給人的印象,都像他的父親。在看似平凡的外表下,其實是個心思細密義神經質的人。
“他也是個很帥的小夥子——方額、直挺的鼻樑、寬距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