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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告別式般圍成拘謹的圓形,而女孩的毛皮披肩和雨傘就搭在其中一張椅子的椅背上。芭芭拉假裝若無其事,但騙不過任何人,她拿起雨傘並將披肩披在肩膀上。
“很抱歉,”她對邁爾斯說,“我得走了。”
他盯著她。
“你不能現在就走!要是那個老傢伙回來發現你已經離開了,不氣得跳腳才怪?”
她很肯定地說:“要是他回來發現我還在這裡,才會氣得跳腳。”她的手探入手提包。“我會自己付今天的晚餐錢。晚餐相當豐盛。我——”她有點慌亂,不,是非常慌張,完全亂了手腳。手提包裡的東西掉出來,銅板、鑰匙和粉盒散落一地。
邁爾斯憋住想笑的衝動,當然不是針對她的窘境。他腦中突然靈光一現,出現一個念頭。他彎下腰去撿掉落的東西,一裝進她的手提包裡,啪嗒一聲扣上。
“這一切是你安排的,對吧?”他問她。
“安排?我……”
“你故意破壞謀殺俱樂部的聚會,用計拖住菲爾博士、科曼法官、丹·愛倫·霓女士、湯姆·寇柏萊叔叔和其他所有的人!除了芮高德教授以外所有的人。因為你想聽到第一手關於費伊·瑟彤的描述!你很清楚謀殺俱樂部除了演講者之外,從不邀請任何來賓,所以你沒有料到我會出現……”
她用嚴厲的語氣制止他:“請你不要開玩笑!”
芭芭拉甩開邁爾斯放在她手臂上的手,奪門而出。,費德瑞眼神呆滯盯著天花板一角,慢吞吞踱到她旁邊,像在等人下令要他找警察來。邁爾斯匆匆追了出去。
“等等!我並沒有怪你的意思!我……”
她翩然飛奔到鋪著軟地毯的大廳,走向通往葛瑞克街的私人樓梯。
邁爾斯倉皇地張望,看到正對面男士寄物室的圖示。他一把抓起自己的雨衣,胡亂將頭塞進帽子裡,轉頭髮現費德瑞欲言又止的眼神。
“謀殺俱樂部的晚餐是由某人先一次付清?還是會員各付各的?”
“按照慣例都是各付各的,不過今晚——”
“我懂!我懂!”邁爾斯在費德瑞手裡塞了一張鈔票。想到自己今天居然能負擔得起,不禁竊喜。“這包含所有的費用。請代我向芮高德教授獻上崇高的敬意,並請轉告他,我明早會親自打電話給他向他致歉。我不知道他住在倫敦哪家旅館,”
他像是想要急忙擺脫尷尬似的,“不過我會找到他的——這些錢夠嗎?”
“太多了,先生。此外……”
“抱歉,都是我不好。晚安!”
他不敢跑得太快,怕舊疾再犯會頭暈目眩。但他還是儘可能加快腳步。他下樓出門後,隱約瞥見芭芭拉覆在短毛皮披肩下的白色禮服微微發亮,朝弗瑞茲街的方向移動。他拔腿用跑的。
一部計程車沿著弗瑞茲街朝沙夫茨伯裡大道駛去,引擎在倫敦全然寂靜的夜裡轟然作響。邁爾斯不抱太大希望地招呼它,它卻意外地、略帶猶豫地偏靠路邊。邁爾斯左手攫住芭芭拉·摩爾的手臂,右手扭開車門門把,在雨水啪啦啪啦直下的暗夜裡,他得趁別人搶著搭乘之前趕緊坐下車。
“說真的,”他放開芭芭拉,親切地說,“你不需要這麼匆忙跑走。起碼讓我送你回家。你住在哪裡?”
“聖約翰伍德區。不過……”
“沒辦法,閣下,”司機冷酷不留情面地說。“我要往維多利亞走,我的汽油只夠回自己家。”
“那好吧,你送我們到皮卡迪利圓形廣場地鐵站。”
車門砰地關上。輪胎壓在溼柏油路上沙沙作響。芭芭拉縮在角落裡悄聲說:“你想殺了我,對吧?”她問。
“你是指剛才的事嗎?不!正好相反。生活中的一點小小幫助都會讓我們覺得很不自在。”
“你到底在說什麼?”
“一位高等法院的法官,一位律師出身的政治家和一群當今顯要人物,都搞不清楚自己是怎麼被耍的。你難道不覺得讓這些大人物都赴不了約,甚至把他們遠遠拋在後面,特別令人開心嗎?”
女孩盯著他。
“你真好心,”她由衷地說。
邁爾斯覺得飄飄然。
“這不是好不好心的問題,”他有點激動地回嘴,“這是人類的劣根性嘛。”
“可憐的芮高德教授——”
“沒錯,這麼做對芮高德教授是有點無禮。我們得想個辦法彌補。雖然我還是不能理解你的動機,摩爾小姐,但我很高興你這麼做。除了兩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