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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出來,他的眼睛圓睜著,依舊保持著遭遇變故那一刻的表情。
這個人,赫然就是江龍!
街上頓時炸開了鍋,江龍的小弟有的不停地打電話,有的將那個廣本司機從車裡拽出來又打又罵,但更多的人卻在第一時間跑了。這條不寬的街道一時間人滿為患,下午六點多的大街上,上班族、散步的大媽、揹著書包的學生,將事故現場圍成一個巨大的圓形,一條街上的車全部被堵住。
人們的驚呼聲,汽車的鳴笛聲,響成一片。天空陰沉,雲層深處電光一閃,隨後沉悶的雷聲轟然響起,瓢潑大雨不期而至。
很多人很快的退去,但是仍然有許多人站周圍看著,刺耳的警笛聲劃破這裡詭異氣氛,警車貼著人行道開來,直直停在了事故現場,後面是救護車。大量的人被疏散。
經過了好一番混亂,江龍被人抬走,廣本車的司機也被帶走。只留下地上一大灘的血,在雨水中化成一條小河,帶著顯眼的紅色順著馬路牙子流了過來。
這時,我看到馬路中央站著一個男人,他全身幾乎透明,整個身子在大雨裡模糊不清,他站在路中間左右觀望,一臉的茫然。
隨後,一個黑色衣服的女人慢慢出現在了他身旁,兩人身子緊緊的靠著,像兩顆風雨裡的小草無依無靠,他們身影緊緊擁抱著,幾乎融為一體。
我靜靜的看著,那兩個身影過了好一會,突然向我走來,這時一陣冷風颳過,漫天的雨絲向屋簷下的我傾斜而來。
“清水道士在城東的廢墟里,你要是想找他,就抓緊時間吧。”兩人已經到了我身旁,說話的是那個黑衣女鬼,他身旁站著的人面無表情,赫然是江龍。
我愣愣的沒來得及說話,兩人就消失了。
雨勢更加的大了,我走回了店裡,掏出電話給王海波打了電話,將清水老道的事告訴了他。
他如臨大敵,說了聲:“我去看看。”便將電話掛了。
酒吧裡,這時陸續有客人來了。
何楊個小子不知什麼時候也來了,他並不知道今天放聲的事情。來了以後,輕車熟路的將音樂開啟,酒吧裡便有了些氣氛。
他突然指著一張桌子上的血驚聲問道:“這是什麼?”
那桌上的血是老二之前手上流的,陳經理聽了忙拿了一張抹布過來,將血擦乾淨。
我和老二便跟真何楊學賣酒,其實也沒什麼難的。客人要什麼酒,我們就給他拿什麼。酒吧裡的酒比外面的要稍貴很多。
當我拿起一瓶酒細看時,發現快到期了。何楊滿不在乎道:“沒過期都算好的了。來酒吧喝酒的人,誰還看這個?”
他說著,從吧檯的櫃子裡拿出一瓶酒,給我和老二分別倒了一杯:“嚐嚐,德國黑啤。”
我嚐了一口,便不由皺起了眉頭。
老二連碰都沒碰,張月走過來,將老二的杯子端起來,喝了一口,砸吧砸吧嘴跟何楊說:“再倒點唄。”
何楊呵呵笑著,又給她倒了一杯。
張月舉著滿滿一杯“咣咣咣”三口喝完,一抹嘴衝著我們說:“那我先回去了,今天跑出來一天了。”
我指著外面的雨說:“等雨停了吧,你又沒拿傘。”
張月擺了擺手:“我打車回去。”說著,便走了。
這天晚上,酒吧的生意特別的好。期間,那個黃髮的美女又來了,她一看見吧檯裡的老二就笑眯眯的走了過來,聲音發嗲問:“你怎麼沒給我電話啊?”
老二笑嘻嘻道:“怎麼,才一天不見,就想我了?”他說的洋洋得意,當看到我似笑非笑的眼神時,忙換做一副正經表情,沉聲問黃髮美女:“喝點什麼?”
“怎麼,你請我嗎?”
“啊?這個??????”老二一時有些結巴。
“孫美眉想喝什麼只管說,我們這位一定請!”一旁何楊替老二應承下來,說著還捅了捅老二腰眼,一臉的意味深長,似乎對老二充滿豔羨。
熬到凌晨三點多,酒吧裡的人才陸陸續續的散去。我們得以關門走人。
何楊個小子可能有住處,當先走了。陳經理邀請我和老二到他那住,被我和老二婉言拒絕。我們打算繼續到王海波的公寓去湊合一晚。
凌晨的大街上,雨後的道路上一灘一灘的積水,冷風颼颼的颳著,好像真的到了冬天。
頭頂的雲厚重無比,好像就要壓到我們頭上一般。在路燈的照耀下,這些雲呈現出一片慘淡的灰白色。
我和老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