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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爺見我不說話,緩緩問:“知道我為什麼要你幫我?”
我哪裡知道,只能老實說:“不知道。”
“因為你是通靈之體,我想要栽培你。以你的體制,要不了多久就能完全的適應這裡。”他突然站起來,從殿堂上的陰暗裡走出來,來到我跟前:“還有最重要的一點,你既不是城主的人,也不是我的人。”
說了半天,我仍然不知道這個老狐狸的用意,但是他明顯不想讓我知道太多。我也明白知道的多了對我不利,所以我們很有默契的結束了談話。
師爺大手一揮說:“你走吧,我要聯絡你會派人來找你。”
我只得退出來,殿堂上一本巨厚的書靜靜地攤開,那是我要拿走的東西。但我發現好像師爺總是拿著它看,我不禁著急要怎麼才能把它弄到手。
出了殿堂,滿大街都蓋上了一層雪花,銀白色的街景說不出的寂寥。
我慢慢往回走,在經過一家小院時,有人警惕的將門開了個縫觀察我。
我怒喝一聲:“不許看!”
那人立馬把頭的縮了回去,啪的一聲將門關上。
老二和庚仲愛正在院子裡等我,一見我馬上問我是什麼情況。
我粗略的說了下,見就他們兩人奇怪的問:“思恩人呢?”
兩人同時沉默了下去,最後還是老二開口說:“她走了。”
我僵硬的笑了一下,問:“她沒說去哪?”
老二嘆了口氣說:“小亮啊,枉死城就這麼大以後還能見面的,只是她記不起以前的事倒是有些麻煩。”
在枉死城的第一晚,沒有一點聲音沒有一點生氣,我們像躺在墳墓裡度過了第一晚。
第二天一醒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天上像罩著個黑鍋底,靜靜的飄著雪。
枉死城終年大雪,陰霾的天氣深深的壓抑的沒有個剛到這裡的人。
我拎著那個表明身份的鐵牌,直奔北區。
到了昨天那個寬廣空地上,張管事他們一隊人已經到了。
今天輪到張管事負責領隊,張管事看來人緣很好,說什麼大家做什麼。不像昨天的沈二,儘讓人埋怨。
張管事先帶著我們去地牢巡視,這地牢裡面關押的都是些害人的厲鬼。裡面到處擺著駭人的刑拘,甚至支著澡盆一樣的大油鍋,鍋底是熊熊燃燒的大火。
我在隊伍裡跟著這些人走著,直想著趕緊結束出去。
名牌鞋兄見我緊張,安慰我:“兄弟,我才來的時候也跟你一樣,慢慢就好了。”
我這才想起來許多人的名字還不知道,便問名牌鞋:“還沒請教,貴姓啊?”
名牌鞋扭捏半天說:“我的名字不好聽。”
其餘人也說:“名字只是個代號。”
其他幾人也都很隨和的向我笑笑,我真想不通這些鬼差對自己人那麼友好,但是遇到別人無論是鬼差或者普通人卻變得窮兇極惡嗜血好殺。
在巡邏中,我有看見了牢房裡的孫寶財。昨天看到我後,他好像知道我還會來。
我走過他的牢房時,他又從角落走過來抓著欄杆別具深意的看著我。
名牌鞋拔出刀跟他比劃兩下:“往後靠,往後靠!”
孫寶財滿臉的血汙,只是眼睛一看上我就閃出精光。
我想起來師爺說讓我留意孫寶財,便藉機問沈二:“這個人怎麼會被關在這兒?”
沈二停下來指著孫寶財說:“關在這兒的,在凡間都害過人。他做過什麼我不知道,但是在這兒每天有兩百下鞭子等著他。”
我說孫寶財怎麼成這樣了,身上的衣服都快成了布條了全身上下皮開肉綻慘不忍睹,原來整天挨鞭子呢。
沈二又問我:“你有沒有聞到一股肉香?”
我心中一凜,仔細一聞卻什麼也沒聞到。
沈二很博學的笑了笑,說:“那邊有個女人每天都要過一邊油鍋,那味你以後慢慢就聞到了。”
我一陣噁心,眾人見了我的樣子紛紛笑著繼續往前巡邏去了。
我故意落下幾步,走近孫寶財悄聲問:“你有沒有什麼跟我說?”
“今晚。”孫寶財吐出兩個字後就不在說話,像個死人一樣的看著我。
我被他看的發毛,張管事在前面喊:“小亮,跟上。讓你見識見識什麼叫酷刑。”
我聞聲答應一聲,又看了看孫寶財就往前走。
“今晚。”孫寶財在我背後又重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