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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害的,縱然韓雪先是受傷在先,又被黑狗血之類的潑中,想來仍然兇悍異常。能把這個幾十年的老鬼逼到這地步,作為新死之鬼的劉海峰也足以自傲了。
聽到韓雪的催促,領頭的厲鬼更加著急。他飄飛到隊伍後面,抓住兩個陰魂,一把撕碎,厲聲怒喝。
剩下的陰魂戰戰兢兢,拼了命的撒丫子跑,可惜他們再跑也是那速度,厲鬼更加憤怒,直接一不做二不休,竄到新鬼裡面,像是狼入羊群一樣,隨手抓住幾個就往嘴裡一塞,“嘎嘣嘎嘣”一嚼,幾口就咬碎吞下了肚。
不知道這些人的家屬知道自己的親人剛被送到火葬場,就被弄得魂飛魄散,是個什麼心情。
在我旁邊的年輕姑娘被嚇得瑟瑟發抖,我安慰她,“不要怕”。說完,示意她趴在我背上。她猶豫了下,隨後像只小綿羊一樣順從的趴了上去。
那厲鬼還在地上吃著無法御風的新鬼,他的眼睛已經瞄向了那姑娘這邊。我不搭理他,揹著姑娘,乘著夜風,“呼”的飛起,離地三尺,足不點地的朝東飛去。
吃掉了拖後腿的,整個隊伍的行進隊伍明顯加快了很多。
這隻陰鬼小隊過境之處,草木焦枯,烈風慘慘。途中總共吞噬了十隻兔子、兩頭村民的耕牛,以及一個醉倒在路邊的大漢。那醉漢也是倒黴,在馬路牙子上睡得正香,被這百來號鬼魂輪流從身上踏過,吸收了過多的陰氣,當即被凍成了堆冰坨,內臟都結冰了。
毛子是個很節儉的孩子,不願意浪費糧食,幾口就把那已經死了的冰凍大漢吃光了。
“大哥哥,你那個……孩子……真……胃口真好。”看著狼吞虎嚥的毛子,趴在我背上的姑娘瑟瑟發抖,我感覺她的身體都涼了。當然,死鬼身體不可能是溫熱的。
“在他眼裡,那只是食物。”我試著扭轉她的想法,但是發現這句話一出口她更害怕了,我只有住嘴。
“你是怎麼死的?”我試著緩和下話題。
“我有心臟病,坐跳樓機的時候被嚇死的。”姑娘的聲音很輕。
“噢。”我心裡想到一句話,不作就不會死。這種死法,估計說出來都會臉紅。
看到女鬼都嚇人這樣,我瞥了眼遠遠在後面跟著的江超。他早在地上吐了半天了,吐完後站起來扭頭就要走。邁出幾步後,他像是想到了什麼,憤憤的跺了跺腳,隨即一臉不情願的繼續跟著。
我知道,毛子做的事情遠遠超出了他的底線,這兩天他受的刺激估計比之前的二十多年都要多。倆人的矛盾看來終究是不可調和的。之前江超讓選擇的時候,陰差陽錯的被和稀泥弄過去了,但這並不是解決方案。
鬼群御風而行,但並不是像仙人那樣騰雲,速度還不如毛子的縮地成寸。江超也有自己的依仗,他在腿上綁了兩個類似甲馬的道符,也能跟得上行進的速度。
只是有些牆壁之類的,陰魂一下子就穿牆而過,他就麻煩點,需要繞路,或者翻牆。
就這樣一路夜行,一直走到了天光熹微,東方露出了魚肚白,我們到了個陰森森的廠房前面。
這片廠區看起來廢置很久了,周遭到處是垃圾,也沒人清理,殘垣斷壁上長滿了青苔,各種轉頭、鋼筋之類的橫七豎八躺在院子裡,夜風吹過,地籟齊發。
在廠區最深處,是個緊閉的廠房。裡面隱隱傳來打鬥聲。
群鬼到了廠房門前,用穿牆術魚貫而入。
“就是這裡了!”我莫名的有些緊張。知道正主應該就在這裡面,這一兩天的辛苦找尋就要畫上句號。
奇怪的是,當我要邁入鐵門進廠房的時候,廠房門上竟然散發出強烈的屍氣,把我彈了回來。
“什麼情況?”我試著再度去撞門,沒想到這次的反彈更加強烈,直接把我丟擲十來米遠。
“粑粑,這個門上應該被施展了法術,只有身上帶有火葬場氣息的孤魂野鬼才能進來。”毛子丟擲了個可能性。“她應該是防止對方的援兵來。”
沒想到,千辛萬苦跑到這兒,竟然被一扇門給攔住了。
“有什麼辦法?”
“這種禁咒的辦法我不擅長,我也不知道。”毛子第一次被難住了。“我擅長搬運類的法術,以及吃人。她這個是用屍氣布了個結界。我不懂。”
這時,江超趕到了。聽毛子把情況一說,他也嘆了口氣,“結界之類的我也不擅長。”
就在這時,他懷裡的蠱蟲又鳴叫起來。奇怪的是,正主兒劉海峰明明應該就是在廠房裡,可是蟬朝著廠房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