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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少了個破尿盆。
在柳主任考慮的時候,周阿姨端著水果走了過來,非常熱情的給我撥了個橘子。由於守著周阿姨,有些話不便說,所以這事兒就暫時沒提。結果等晚上我離開的時候,柳主任也沒提起這茬子事兒,估計是預設了。
一回去,我就直接跟秦教授把這事兒說了。考慮到當初的諾言,以及短處被柳主任攥著,秦教授答應的很痛快,而且親自給張豔打了個電話。張豔也特別仗義,幾個鐘頭後就回了話,說是哈市那邊搞定,估計用不了多久推薦信就會過來。
有這麼多靠譜的同伴,我的心也就放下一半了。晚上美美的睡了一覺,等了一天,第三天早上,快遞員就把推薦信送來了。我本打算送秦教授去當地文物局,但秦教授沒讓我去,說是我去了非但沒有幫助,還可能說錯話。
我覺得是這個理兒,而且秦教授辦事兒特別可靠,所以也就沒再插手。討帥斤扛。
而就在我們等著秦教授給我們回信兒的時候,王局冷不丁來了一通電話,說是讓我去局子一趟。我還以為自己做了什麼不該做的事兒,王局要辦我,一路上心神不寧,差點就‘畏罪潛逃’了。
等到了以後,懸著的心才落下,原來是想讓我陪他去一個地方。
這地方叫‘永記茶樓’,位處市北,始建於上個世紀七十年代,風格非常復古,木欄磚牆琉璃瓦,門口還掛著兩串紅燈籠,與現代鋼鐵樓蘭的都市形成非常鮮明的反差。一開始見外面連輛車都沒有,我還以為生意不好,結果走到門口一瞧,好傢伙,整個一樓大廳坐滿了人。
我剛要跟著王局進去,甄甫玉就搶先一步拉住我,在我耳邊小聲道:“相公,你進去就好了,甫玉不陪你了。”
“怎麼了?”
甄甫玉眼神忌憚的看了一眼茶樓,含糊不清道:“這裡不是甫玉該來的地方,至於原因,等會相公就會知道。”
她不進去自然有她的道理,我當時也沒多想,就跟著王局屁股後面進去了。剛才在外面的時候還沒感覺,結果一進門,煙霧繚繞,差點把我燻得背過氣去。
裡面的客人,年齡大多都在三十到六十歲之間,而且全都是老煙槍。還有幾個老傢伙託著鳥籠子,雖認不出品種,但從毛色來看也知道是上等貨。更有甚者,還牽著一條頭直尾長六尺的大黑狗,乍一看跟小牛犢似得,相當駭人。不過它也被裡面的煙燻得有些沒精神。
我沒想到青市還有這種龍蛇混雜的地方,剛想要問問王局來這幹嘛,卻發現王局早已經坐到一個靠窗的位置。等我走過去,二十來歲,年輕貌美的服務員也跟了過來,讓我們點茶。
起初,我打心眼沒把這‘永記茶樓’放在眼裡,看看招待的這些客人就知道消費高檔不到哪去。結果開啟選單一看,好嘛,這裡的茶最次品的也是大紅袍級別,隨便拎起一壺都在四位數。
見我被價格驚得目瞪口呆,服務員臉上浮現出一抹鄙視,陰陽怪氣道:“帥哥,走錯門了吧?”
還真是走錯門了,一沒留神跑到黑店來了。孃的,一壺破茶,便宜的一千多,貴的上萬,這特麼明擺著宰人啊!我扔下點單就準備走,結果王局一把將我拽了回去,笑道:“只管點,我買單。”
我早就被王局這些老傢伙坑怕了,聽到‘我買單’仨字,非但沒有絲毫高興,反而害怕後面有什麼苦差事等著我。所以小聲問道:“王局,現在上面正嚴打呢,新聞整天報道,在這一壺茶好幾千,你再公款報銷,萬一上面查起來……”
結果我話還沒說完,就被王局給瞪了回去:“喝你就喝,不喝就在旁邊看著,哪那麼多廢話!”
站在一旁的服務員見我被罵,捂著嘴偷笑,估計看我這種屌絲吃癟心裡特爽。
沒轍,我只能坐下,要了壺最便宜的大紅袍,又少不了被服務員一陣白眼。
等茶上來,我一邊滋溜滋溜的喝著,一邊問道:“王局,好端端的咱跑到這黑店來幹啥?你跟我說說唄?要不然我心裡沒底。”
王局特別有範兒的吹了吹杯子上的熱氣,小酌一口,眼睛盯著茶杯,不動聲色道:“咱們來這不是說話的,而是傾聽。”
傾聽?一幫小老頭子扯淡打諢有啥好聽的?我心裡一陣鬱悶,可又不敢扔下王局一個人撤,只能耐著性子,豎起耳朵,聽周圍的老東西‘嗶嗶’。
“老劉,你瞧我這隻鳥,比起你那隻怎麼樣?”
“呵呵,老吳,你這就不厚道了,弄只金鑾鳥,比我那金雕,不是打我臉嗎?話說,你是從哪弄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