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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死了,我們家也就斷了經濟收入,還好老家有幾畝地租出去了。倆孩子都得上學,我總得想辦法弄錢啊。”
俗話說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張堅強根本不為所動,伸手一指富婆脖子上的金鍊子,啐道:“你都困難成這B樣了,還帶手指頭粗的鏈子,你說我是該說你有品味有追求呢?還是敗家?”
眼看著富婆又要哭了,我一腳踹在張堅強屁股上,讓他滾犢子。雖然在我們這行來看,富婆確實是罪大惡極,可當今社會,我們這行的規矩屁用沒有,凡事兒得按法律來,法律說她沒錯,她就沒錯。
稍稍安慰了富婆幾句,便不再管她,直接撕掉封條,推門而入。
在進入小二樓的瞬間,我立刻感覺到周圍陰氣瀰漫,溫度至少要比外面低上四五度,而且裡面光線特別暗,彷彿陽光照不進來一樣。除了這些感官感受之外,最能引起我注意力的便是被鮮血染成殷紅色的地板。由於事發時間不長,整個屋子瀰漫著一股濃烈的血腥味,異常陰森。
屋子裡的傢俱亂七八糟,可能是死者生前和吳老師搏鬥過。而在客廳西北角的地板上,則遍佈著密密麻麻斧頭劈砍留下的痕跡。這些痕跡全都被鮮血浸透,呈詭異的暗紅色。不用想,吳老師肯定是在這裡把他老婆肢解掉的。討宏有圾。
就在我們觀察客廳之時,忽然,一陣怪風颳來,將窗簾吹得胡亂飛舞。如果是普通人,不會太在意,但我卻覺得這風來的不簡單。似乎是屋子裡的東西在警告我們,別多管閒事。
只可惜,我們來了,這閒事兒就管定了。沒有半點遲疑,直接爬上二樓,進入浴室。
相比於血腥殘忍的客廳,浴室要完整的多,畢竟孩子沒有多大的反抗力。我們重點觀察掐死孩子的浴缸,發現浴缸裡還有一大半水,這些水隱約有些發黃。
“小軍,你能看到那孩子的魂嗎?”秦教授在我旁邊,小聲問了句。
他之所以這麼問,是因為人死之後,三魂七魄不會立刻消散,而會留在死亡地點一段時間。這也是為什麼兇殺案現場最容易發生靈異事件。只要孩子的魂在,以我的陰眼,絕對能夠看得見。
但浴缸裡除了水之外,卻什麼都沒有,這完全不符合常理。
而就在我們心裡開始犯嘀咕的時候,突然,身後傳來一陣‘咕嚕嚕’的怪聲。我們嚇了一跳,趕緊轉身往後看,發現原來是抽水馬桶發出的聲音。裡面的水被吸入管道中,像是剛才有人按了抽水按鈕。
雖然我們都是經歷過無數生死的人,但以前面對的大多是屍變的邪物,看得見,摸得著。而此時此刻,在這陰森詭異的兇殺案現場,一切都顯得那麼不可捉摸。
張堅強故作鎮定:“早知道,我就帶上點刀槍棍棒啥的,就算不管用,也能壯壯膽。”說到這,張堅強突然扯著嗓子大吼一聲:“孃的,有本事出來跟小爺正面幹一場,別特孃的鬼鬼祟祟,盡玩些小人手段!”
幾乎是張堅強剛喊完,樓頂上立刻傳出一陣聲響。
“咚咚咚……”像是小孩跑步的聲音。
我和秦教授對視一眼,本能聯想到死小孩的亡魂。如果找到他的亡魂,興許還能問出點什麼線索,不必像個沒頭蒼蠅一樣亂撞。
我們仨調頭就往上跑。二樓之上就是閣樓了,裡面不大,一目瞭然,啥也沒有。
撲了個空,張堅強啐了一口:“孃的,這房子折騰咱也就算了,連那死孩子都不放過咱們。要我說,那小子肯定是被收編了!咱們也別折騰了,乾脆撤退,然後給那個什麼王局打個電話,直接讓拆遷辦的人過來,把房子拆了,一了百了。”
這確實是個好主意,但秦教授卻不同意。按照他的說法,我們現在弄不明白怨靈附著在哪,如果是房子本體那還好說,一旦是附在地面上,就算是把房子拆了也沒用。以後蓋了新房子,怨靈該怎麼鬧還會怎麼鬧。
我說:“那你乾脆算一卦,測一測附靈的到底是什麼玩意兒。”
秦教授嘆了口氣:“要是能測我早就測了,問題是這裡面陰氣太重,就算是測出來偏差也會很大。”
“那咱們這麼瞎撞也不是個事兒啊。”
就在我們一籌莫展之時,那個詭異的小孩跑步聲又響了起來,這回是在二樓。秦教授他們剛要下去,我趕緊把他倆攔住,說道:“這小子要是總這麼來回跑,咱可就累死了。要不這樣,我留在閣樓守著,你們倆下去找他。”
聞言,張堅強嘿嘿一笑:“那個富婆的男人就是死在閣樓,你就不怕他找你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