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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她就突然鬆手,有好幾次差點直接掉到坑底,嚇得我連忙大喊:“別拉了,你這是救我還是害我呢!”
不知道為什麼,每次進入後山,看不見的媳婦兒的力氣就會變得很弱,出現的次數也很少,像是在害怕什麼一樣。我知道指望不上她,就扯著嗓子吆喝:“強子,二牛,狗剩,甭管是誰,聽見我的趕緊吱一聲!”我吆喝了半天,回應我的只有山中貓頭鷹的嗚嗚怪叫。
看著周圍越來越暗,我心裡越發急躁,就算是在大興安嶺土生土長,打過狍子追過野豬的我,也絕不敢晚上呆在後山。
就在我一度絕望的時候,突然,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入我的耳中,聲音很亂很雜,像是有不少人一起跑,我連忙喊了一嗓子,沒一會兒,滿頭大汗,一臉驚恐的張堅強出現在吃人坑旁邊。看了一眼漏斗形的吃人坑,他立刻明白了,從上面拽著我的手,一使勁兒,直接把我給拽了上去。
雙腳落地,我還沒來得及鬆口氣,張堅強就把我拽進旁邊的榛子林,把我按進草堆裡,衝我比了個噓的手勢。蹲在他旁邊,我聞到一股濃重的汗臭味,扭頭一看,發現他的衣服已經被汗浸透了,攥著漢陽造的右手一個勁的發抖,原本黝黑的臉頰竟然變得煞白一片。我認識他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見到他這麼害怕。
“強子,怎麼了?”我壓低聲音,小聲問了一句。
張堅強眼睛像野狗一樣掃視周圍,嗓音略微有些顫抖:“我們迷瞪了。”
‘迷瞪了’是我們這的方言,意思是被鬼遮了眼,難怪他們走在我前面卻現在還沒出山。但大山裡生活的人,被鬼遮眼是常有的事兒,絕不可能被嚇成這樣。我問他到底怎麼回事,他磕磕巴巴說了半天我才聽明白,原來他們是被楊樹林裡的東西給堵了,那根本就不是殭屍,而是山跳子!張堅強還沒來得及開槍,那玩意兒就把同村的李大爺給撲倒了,脖子咬得稀爛。
很多見過山跳子的人,都會誤把山跳子當成殭屍。這玩意兒走起來也是用蹦的,力大如牛,不怕光,但是怕雞、狗、蛇。先前在楊樹林,肯定是我手裡的水鴨脖子把它給嚇跑了。現在還有太陽,等到了晚上,山跳子更兇!我一琢磨,躲在榛子林不是個辦法,反正我又沒迷瞪,不如趁著還有太陽趕緊逃離後山。
我剛要起身,張堅強就一把給我拽了回去,伸手一指北邊:“別動,你看!”
我順著張堅強指的方向一瞧,後背立刻起了一層雞皮疙瘩,那山跳子竟然趴在我剛才被困的吃人坑旁邊,用鼻子在坑裡聞我的人味呢!這東西身高接近兩米,身上的衣服破爛不堪,臉是醬紫色的,兩個眼球白茫茫一片,根本沒有瞳孔。陽光照在它身上,面板像是起了一層水泡,我離它十來米都能聞到那股惡臭味。
張堅強用手裡的漢陽造瞄準它的腦袋,甭管能不能打中,只要它發現我們,先來上一槍再說。我屏住呼吸,不敢發出半點動靜,心裡一個勁兒的後悔,早知道就把水鴨脖子帶上了,那可比漢陽造管用的多。
我剛才在吃人坑裡呆了半天,人味很重,不斷的吸引著山跳子。但它似乎對後山瞭如指掌,知道吃人坑的厲害,始終不敢靠近也不肯離開。它不走,我和張堅強就不敢動彈,眼看著太陽就要下山了,好死不死,同村的張二牛拎著砍刀,呼哧呼哧的往這邊跑。也特麼怪事兒了,山跳子趴在吃人坑旁邊被灌木叢擋著,他看不見,偏偏能看見躲在榛子林裡的我和張堅強,然後跟見了親爹似得,一邊跑一邊吆喝:“強子,老趙,快跑,李大爺屍變了,正滿山逮我們呢。”
我和張堅強根本沒搭理他,使勁往草裡拱。透過草縫,我瞧見山跳子慢慢從吃人坑旁邊爬起,等張二牛發現它的時候,他倆相距不到五米。張二牛怪叫一聲,扭頭就跑,結果沒跑出去幾步就被山跳子從後面撲倒,一口咬在脊樑杆子上,離得老遠我就聽見‘嘎吱’一聲脊樑杆子斷裂的聲音。
張二牛連疼帶嚇,嗷嗷直哭,不斷揮舞手裡的砍刀,但山跳子趴在他後背上,根本砍不到它。
我們和張二牛都是發小,眼睜睜的看著他被山跳子活活咬死,心裡別提多難受了。張堅強把臉貼在地上,偷偷抹眼淚,右手五根手指全都摳進了土裡,有好幾次張堅強都把漢陽造舉起來了,每次都被我給按了下去。打不打得中另說,就憑這杆破槍,把兜裡的子彈都打光了,也未必能打死它,到時候我倆都得交代在這!
沒一會兒,張二牛就沒動靜了,山跳子也沒吃他,而是在吃人坑旁邊轉了一圈走了。這會兒後山已經完全黑了,我伸手一拍張堅強的肩膀,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