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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建國看我們的眼神盡是戒備,畢竟大半夜的三個男人突然造訪,是個人都得多個心眼,畢竟現在世道太亂,親人都可能背後捅刀子,更何只見過一面的陌生人。不過等我們把剛才發生的事兒一說,他冷漠的態度立刻一百八十度大轉變,趕緊請我們進屋。
隨便掃了一眼屋內的情況,大體可以用‘家徒四壁’來形容,堂屋除了飯桌灶臺之外,連個碗架櫃都沒有,乾淨的和不乾淨的碗筷全都堆在西北角上。趕上夏天,蒼蠅在上面嗡嗡直飛。
從剩飯剩菜來看,孫建國家裡也不是揭不開鍋,就是純粹缺個女人把持。一個老光棍帶著一個傻兒子,吃飯、睡覺、上班,三點一線,家裡不變成豬窩就不錯了。但不知道為什麼,其他地方亂糟糟,唯獨門窗擦得特別亮,像是被狗舔過一樣。而且每扇門窗上面都貼著一張紫色的長方形紙條。
卞老頭是畫符的行家,一眼就瞧出紙條的門道,臉色凝重,在我耳邊小聲說,這大劉格莊的禍事怕是不止一點。茅山派的符紙,分為四等、白、黃、紫、黑。顏色越深。法力越強,尤其是紫黑二色,通常是用來施展借命、引鬼等兇險之法。他看了一眼紫符上面的咒令,眼中閃過一抹詫異,說他竟然認不得這符咒。扔雙匠號。
起初,我們以為,這怪符是用來防那些夜遊魂的。但孫建國卻說,夜遊魂的事兒是老早之前的事兒了。只有晚上別有亮光,它們就害不了人,所以村民倒也不怕。這紫符全村家家戶戶都貼著,真正用處是招財。
一聽到‘招財’二字,卞老頭臉上閃過一抹冷笑,當場沒有戳穿,私底下跟我說,這村裡的人恐怕是被江湖騙子給忽悠了。先不說茅山一派根本就沒有所謂的招財術,便是有,那也應該用黃紙,而非紫紙。
當問起是誰‘指點’他們用紫紙招財時,孫建國眼中升起濃濃的敬意。
據他說,前年。村裡來了一男一女,似乎是父女。在村裡溜達了一圈,說是這裡東有長青山,南有大楊山,兩座山不僅擋住了東南二氣。還擋住了財氣,想要轉運,就必須將大楊山移除。那個時候,大劉格莊還比較窮,先不說移山工程浩大,勞民傷財。就說平白無故冒出倆人,神神叨叨說了一堆話,是個正常人都不會輕易相信。
結果這倆人當場就指出村子以前發生的‘夜遊魂’事件,還算出村子的祖先留了一筆巨大的財產。當時所有人都被鎮住了,但移山的事兒還是不可行,畢竟土地歸國家管,不是老百姓能說的算的。最後,那對父女為了幫助村民奔小康,就留下了一道招財之術,也就是門窗上貼的紫符。
我問他,那對父女平白無故給了他們‘招財之術’,難道就沒要點什麼報酬?
在說到這的時候,孫建國語氣中充滿敬佩:“人家牛就牛在這兒,白幫我們轉運,一點好處都沒要。起初我們也抱著懷疑的態度,可兩年過去了,村裡富起來的人越來越多,不信都不行。”
其實我們這個圈子可大可小,用秦教授的話說,整個北方,真正有能耐的,一隻手都能數過來,而且多多少少都有些來往。孫建國深信不疑的招財之術,對我們來說,沒有半點說服力。但要是說那對父女是騙子,又太武斷,畢竟人家一下就能算出‘夜遊魂’和藏金地。
秦教授對這對父女很感興趣,就問孫建國,他倆的長相,興許自己能認識。
孫建國捏著下巴想了想:“那個男的五六十歲的樣子,鷹鉤鼻。女的年輕漂亮,具體長相,我也記不清了。不過有一點我記得特別清楚,這倆人都抄著一口東北口音,當爹的好像是個巫師,閨女是個道士。”
很多人經常把‘薩滿’和‘巫師’搞混,其實二者之間還是有一定的區別的。而國內唯一能跟薩滿扯上聯絡的,就只有出馬仙!爹是出馬仙,女的是道士,再結合他含糊不清的長相回憶。我猛然意識到什麼,等扭頭看向秦教授時,發現秦教授也一臉的詫異。
卞老頭見我倆表情怪異,沒好氣道:“有啥話直說!”
我嚥了下口水,問他:“你認識老鵰嗎?”
“哪個老鵰?”
“跟我一樣,也是出馬仙,張玉修的師弟。”
卞老頭想了一下,點點頭:“你說的是他啊,年輕時,我還跟他過過招。這人心黑招狠,我都險些吃了他的虧。圈內人沒人待見他,怎麼了?難不成剛才說的那對父女,就是老鵰和他閨女?”
我沒有一口咬定,但卻覺得可能性非常大。畢竟像這種精通出馬仙和茅山兩派的家庭很少見,恐怕整個北方也找不出第二個。最關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