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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時候,對方已經無法用語言來描述自己想要表達的意思了,聖域遊戲裡的地圖場景有很多,就算是正常人,也不能把那些場景描述的一成不變。我很急躁,恨不得鑽到對方腦子裡,把他知道的一切都挖出來。
我轉念想了想,從屋裡找出紙和筆,塞到對方手裡。
“把你想說的,寫出來,畫出來。”
這個人在美院學了兩年繪畫,一門手藝學的久了,就深深融入到骨子裡,變成生命的一部分,至死都不會消失。他觸碰到紙筆的時候,死灰色的眼睛好像迸射出一縷光,一手拿著筆,在紙上開始慢慢的畫。
畫畫的過程很漫長,我一直在等待。等到那人丟掉手裡的筆時,白紙上已經出現了一副完整的畫。
看到這幅畫,我的瞳孔頓時收縮,一種難以形容的情緒,在腦海和心頭同時轟鳴爆響。
第五十七章苦行僧
這個唯一倖存者雖然行將就木,但是繪畫根底非常紮實,面前的白紙上,清晰的勾勒出一副讓我曾經無數次回想起的場景。
宗卡臺,遙遠高原上的宗卡臺。
這幅畫真實的讓我有點驚悚,我彷彿能夠看到高原那片蔚藍純淨的天空,在天際翱翔的雄鷹,還有那塊孤立在大裂谷邊緣千百年的石頭。拿著紙的手在顫抖,我的視線開始模糊了,甚至能看見蔚藍的天空中,慢慢凝華出丁小寧那張純潔的臉。
“你,從哪兒看到這個地方的?”
這幅畫,應該是聖域遊戲中的一個主場景,我受過蕭瑟的警告,所以再沒有進入過聖域遊戲;對宗卡臺的場景並不熟悉。
“有人。。。。。。讓你去。。。。。。去這個地方。。。。。。”這個美院的學生哆哆嗦嗦的指著我手裡的畫,說道:“讓你去。。。。。。”
“誰?是誰讓我去的?”
美院的學生回答不上來,有的事情連他自己也說不清楚。我還是抓不住重點,想要再多問他一些情況。可還沒等我再問什麼,對方的呼吸驟然間又變的急促,臉色鐵青,開始翻白眼,我嚇了一跳,身後的丁峰趕緊走過來看,隨即就對我搖了搖頭。
“人不行了,要嚥氣。”
我感覺有點悲哀,這畢竟是一個活生生的生命,就要消失在眼前,但時間想帶走的東西,誰都挽留不住,前後大概幾分鐘時間,這個年輕的美院學生逐漸停止了呼吸。我隱約看出,他死去時的臉色雖然難看,但定格的神情,好像是一種重任解脫後的輕鬆。
我一下坐在旁邊的椅子上,思維像是清晰了,卻又好像更加混亂。這個美院的學生可能早該死去了,只不過是為了把這個資訊傳遞給我,才苦苦的支撐了這麼久。這個資訊肯定是有用的,否則不會以這種方式傳給我。
宗卡臺,那個帶走了丁小寧的地方,到底還隱藏了什麼?儘管我現在還不知道那兒究竟有什麼,但心裡已經打定了主意,我要重返宗卡臺。
“屍體你不用管,我會收拾。”丁峰拍拍我,道:“如果沒事的話,就早點離開吧,馬五魁在陽城的勢力還沒垮,久留對你不利。”
我從思緒中掙脫出來,看了看丁峰,其實趕回陽城本身就是個很冒險的事,不僅馬五魁在找我,連我父親也在找我。不過現在完全可以放心了,丁峰應該是個厚道人。
“你們的三爺,沒交代你別的事情嗎?”
“你想多了。”丁峰笑了笑,又正色對我道:“我這邊兒做什麼都不方便,很少跟老雷他們聯絡,至於三爺,已經有很久沒見了。”
我匆匆忙忙離開了筒子樓,跟五月匯合,知道了宗卡臺的資訊之後,我好像一分鐘都等不了,馬上開始安排行程。從這兒到宗卡臺的具體路線,我已經走過一次,中途輕車熟路,走的很順,幾乎沒有什麼停頓,一直趕到了距離宗卡臺還有一百多公里的那姆扎勒。
這個季節的高原已經失去了熱度,趕路趕的很辛苦,我們在那姆扎勒遇到了幾個牧民。高原最後一片牧草將要發黃,牧民們要趁著這個機會放牧,收集牧草。我們認識了一個叫旺堆的牧民,三十多歲,很熱情,給我們騰出一頂帳篷過夜。
我的心始終不能平靜,再次來到高原的感覺很不一樣。旺堆給我們拿來一些食物,陪著我們一起吃飯,一邊吃一邊講藏區的故事。
“我不識字,可我很會講故事。”旺堆的笑容很憨厚,只要一咧嘴,古銅色的面板就把牙齒襯托的很白。
一直講到吃完晚飯,旺堆還沒有停嘴。就在我們被旺堆的故事吸引的時候,平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