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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骨頭卡住了,我使勁拔也拔不出來,就這麼短短几秒鐘時間,白壽衣彷彿微微扭過頭,兩個黑洞洞的眼眶直直朝著我。
“撒手!快!”五月急促的提醒我,當時可能真的有點暈頭,刀子已經拔不出來了,還死死的握著刀柄不肯鬆手。緊跟著,白壽衣那兩隻只剩下幹皮和骨頭的手臂殭屍般的甩動了一下,我感覺右臉頰一疼,被對方的指甲劃破了一層皮。白壽衣的兩隻手像兩根被泡的發黑的雞爪,帶著一股土腥和淡淡的臭味,臉頰被劃破的時候,先是一疼,又是一陣說不出的麻癢。心裡砰砰亂跳,白壽衣的手比糞叉子也乾淨不了多少,顯然帶著毒。
心裡一急,手上的力氣頓時又大了幾分,我用力拔出被卡住的刀子,一腳踹在白壽衣的腿彎上,用盡全身上下所有的力氣,重重一刀。白壽衣的頸骨已經被砍斷了一半,這一刀過去,直接把它皮包骨頭般的腦袋給砍了下來。
“你怎麼樣!”五月跑過來,捏著我的下巴看了看。
“臉有點麻。”我覺得臉上那條被劃破了皮的傷口癢的鑽心,忍不住想伸手去撓,但五月馬上拉住我的手。
“不要動,這是屍毒!”
被砍掉腦袋的白壽衣已經不動了,但我們不知道這片草叢裡還有沒有潛在的危機,五月擔心我臉上的傷,不想在這兒逗留了,拉著我就跑。齊膝深的草叢中根本沒有路,跌跌撞撞的跑了二百多米,才從裡面跑出,沒有什麼東西追擊過來,五月仍然不放心,叫我再堅持一會兒,兩個人又跑了一華里左右,才最終停下來。
我看不到自己的臉,可能感覺到傷口附近的皮肉腫的很高,那種麻癢又疼痛的感覺越來越甚,半張臉已經麻木,而且麻木感仍然不斷的蔓延。
“我們沒有解屍毒的藥。”五月翻出包裡的藥箱,跟屍毒打交道最多的應該是盜墓賊,他們有一些土方子可以緩解毒發,可這個時候周圍連個人影都沒有,五月想先給我打一針抗生素:“你忍著。”
中了屍毒的傷口和被一些毒蟲叮咬之後一樣,毒素在蔓延。五月沒怎麼猶豫,一下子就抱著我的臉,兩片嘴唇貼到傷口上。
那一刻,我真的有點忘乎所以了。她的嘴唇很軟,傷口在臉上,毒素或許影響了神經,讓大腦微微的眩暈,那種一直潛伏在潛意識裡的錯覺再次衍生,我覺得眼前的人是丁小寧。
五月用力把傷口裡帶著毒素的血吸出來,連著吸了十幾次,然後給傷口消毒,打抗生素。她做的很仔細,也很認真,我看著她額頭冒出了細密的汗珠,臉頰飄著一團紅暈,漸漸的看呆了。
“你醒醒吧。”五月看著我發呆的眼神,有點無奈:“傷口在臉上,搞不好要破相的。”
“沒人會關心我長什麼樣子。。。。。。”
這句話還沒有說完,我猛然閉上了嘴巴,周圍空曠又寂靜,連不斷呼嘯的山風都停下了,但不知道為什麼,我心裡泛起了一股非常古怪的警覺和恐慌,不由自主的轉頭四下亂看。
我感覺,有什麼看不見的東西,正在慢慢朝我們逼近。那種感覺相當不妙,第一次去見萬鬼眼的時候,他告訴我身後有東西一直跟著我,我看不見,所以也沒有什麼感應,但眼睛抹上萬鬼眼給的紅液,真正看到身後那些亂七八糟的髒東西時,恐慌的感覺才油然而生。
此刻的感覺和當時的感覺一般無二,我看不見,卻能感覺到,有髒東西在靠近,甚至已經離我們非常非常近了。五月感覺不到這些,只是看到我的臉色不對,才跟著開始緊張,慢慢舉起手弩,朝旁邊小心的走了幾步。
“你待著,不要亂動,不要亂動。。。。。。”五月小心翼翼,周圍好像什麼都沒有,她也沒有目標,想憑自己敏銳的感官去察覺感應。
啪。。。。。。
驟然,五月手裡的手弩被什麼看不見的東西給打掉了,那股力量很大,五月粹不及防,手弩脫手落地,還不等她有任何反應,又有什麼東西一下子揪住了五月的頭髮。這股力量同樣很大,五月整個身軀都被懸空提了起來。
我一個箭步衝過去,雙手用力抱著她的腿,我想把她拉下來,但抓著她頭髮的那股力量卻不肯鬆開。我就怕這樣硬拖著,會把五月拉傷,卻又不敢鬆手,唯恐一鬆手,她就會被飛快的拖走。
我一手拖著五月,一手拽下脖子裡的雷陽鎖,當時在劉家墳的時候,雷陽鎖抗衡死人葵,鎖裡面那團乾涸的血跡已經揮發的差不多了,只留下一小團微乎其微的淡淡紅芒,但這畢竟是最避陰邪的東西,亮出雷陽鎖的一刻,抓著五月頭髮的那股力量突然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