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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時間已經從很早就開始了倒計時,連所謂的拼命也是不過是徒勞。大概僅是為了證明自己的存在吧,凡維抬抬頭,笑得開心。
可憐的木凪,真是個可憐的孩子,相信著不可能的事物堅持著虛假的理念,卻迸發著朝氣。不過現如今說誰才真正是可憐人呢?這個選擇應該沒有人能完全正確吧。
凡維一路走著,時跑時跳,不過最多時候卻是扶著牆慢慢走。變異者令人意外的沒有打擾她,周圍的街道安靜得很,就像是要為了什麼送葬。與肅穆的氣氛不相符的是凡維的笑聲,像銀鈴一樣的笑聲灑落一地,也許很久之後會有人拾起來,反覆擦拭,然後放到耳畔聽著聽著不由莞爾。
——不過那都是以後的事。
而且還都建立在IPO還沒有被毀滅的前提下,現在來看還是不要抱太多多餘的希望比較好,雖然凡維並不是討厭希望這個單純的純粹的字面上的名詞所包含的東西,但是“希望”太過耀眼,就像她第一次見到木凪的時候就知道……木凪心中所蘊藏著的堅信的希望在她的眼中直接的展現出來——木凪眼中有耀眼璀璨的星空。
凡維哼著歌,輕快的調子裡包含的卻是陰森的字句。希望那樣美好的東西,恐怕自己這樣的人是無法得到的吧?與其那樣可憐巴巴的仰望著它,倒不如直接毀滅了痛快。當然她也知道自己這樣的力量毀掉希望簡直是個笑話,但是卻可以抹黑它壓倒它對吧……藉助絕望的力量,不是嗎?利用絕望,被絕望利用。也許一般人會畏懼,可是對一直這般期待著的凡維、已經近乎無可救藥的凡維來說這還算不了什麼。
鞋底叩在街道上的迴響編織成了美妙的曲子,髮梢掃過每寸空間。凡維的眼睛亮的嚇人,就是今天了,如果自己的……能帶來預想中的結果恐怕就是最大的幸運了。她笑著,在黑暗的陰沉的街道上彷彿跳起舞了一樣,卻是充斥著死亡的氣息的舞蹈。
“……嗯?”凡維毫不費力地聽到旁邊小巷中傳來的一絲異響,這裡,竟然有第二個“人”?按理來說,這不可能!
凡維撩開被汗沾溼的耳側碎髮,粲然一笑。小巷中濃重厚實的黑暗恍如一張可以吞噬一切的大口,凡維就這樣,笑著、唱著,帶著輕快歡欣的步伐踏入了恍若凝成實體的駭人黑暗之中。
“嘭!”
一聲低沉悶悶的響聲從巷子深處傳來,然而還沒等傳達給巷子外的世界便消失的一乾二淨。剛剛還肆無忌憚的走著的凡維已沒有那般自由……至少,現在沒有。本來,她就好似歸家的小鳥似的毫無顧慮的在森林中舞蹈著,單純的走著。明明四周充斥著的都是可怖的氣息與黑暗,凡維卻像是在白天和朋友結伴在無害的綠色叢林深處玩耍一樣,身上散發著活潑的氣場。
不知從何處冒出來的渾身上下被黑暗包裹了的男子破壞了這種氣氛,他動作快的驚人,時間像是凝固了,凡維還沒來得及完成僅僅一個眨眼的動作,轉眼就被牢牢桎梏在了牆壁上。
“凡維。”
凡維不緊不慢的眨眨眼,聽到自己的名字後抬起眸子簡單的掃了那人一眼,隨後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就好像自己的名字是多麼好笑的東西一樣。凡維很清楚,此時根本已經失去了掏槍的機會。那黑衣男子顯然是怒了,緊緊皺眉盯住她,張張嘴,聲音嘶啞的要命,和呼哧呼哧的破風箱有的一比:“你應該知道為什麼我會過來,乖乖交出來,我可以考慮照顧你的餘生。”凡維笑得開心:“你的聲音真難聽。”黑衣男子將右臂橫過來直直抵住她脖頸,一點一點的壓榨著本就沒多少的空間,冷冷道:“交出來。”垂眸端詳著黑衣男子的衣袖的紋路,凡維過了幾秒才慢悠悠的再次抬起眼睛,只是這幾秒在此刻看來卻彷彿是過了幾個世紀。她因逐漸窒息的感覺喘了一會氣,才艱難而挑釁的看那男子一眼:“哈啊……交?真是沒禮貌啊,一上來就——哈啊,就讓我交什麼東西,也不懂得尊稱我為——嗚!”
只見那黑衣男子突然鬆開右手伸出左手用力握住凡維脖頸,正好是喉結附近的位置,他用力之大使得那周圍面板近乎變形。男子舉高左手,同時也舉高了凡維,隨後右拳狠狠打在了她腹部。那拳的威力極大,猩紅的血液隨著一聲壓抑的痛呼從凡維口中迸湧而出,她的頭歪在一邊,過了好久才能擺正了。凡維好像打算說什麼,然而被太過用力的握住脖頸使她呼吸都艱難,黑衣男子見她如此,冷哼一聲放下了左手。凡維伴著砰的聲響落地,全身無力似的癱軟在地,狼狽的咳嗽著,血沫依舊噴著:“咳、咳咳,哈啊……嗚……是第四代嗎,咳咳,難怪如此沒有規矩。不過……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