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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憑什麼啊?”巫昊陽沒好氣地說。
老吳賣起關子,回身就走,“想知道就跟著來,保證你會改口喊我吳爺。”
事實證明,巫昊陽不禁想喊他吳爺,喊吳祖宗都不介意。
原來,陳穎川失蹤路段本來裝置有監視器,偏偏事發那一週的錄影帶不見了,沒想到這麼巧老吳昨天‘大掃蕩’抓住一群吸毒青年,其中一個家裡就藏著失竊的監視帶。原來他事發後第三天在那條巷子賣搖頭丸,不小心露了正臉,這才找機會把帶子偷走。本來是想立即銷燬的,因為一時貪念,故意將帶子做了些手腳,又假冒警察給當時的買家打電話,說他被照下來,還寄了幾張做過手腳的影片截圖。為此,他前前後後勒索了幾次,竟忘了把帶子銷燬。
“這可真是天網恢恢啊!”巫昊陽一邊調侃,一邊專注的觀看影片,果真瞧見穿著碎花長裙的陳穎川跟蹤死去的線人進入巷子,三分鐘後,陳穎川驚慌失措地跑出巷口,卻被線人攔腰抱了回去。從這一段來看,陳穎川是被線人強行帶往去所。如果她是出於自衛而錯手殺死了對方,那何必剁掉手腳?屍檢報告中也沒提過死者服用過安眠藥之類的精神藥物,一個孔武有力的青年男人不可能乖乖等著被人砍成幾節。可現場又沒其他人在場的證明。這段影片也沒瞧見什麼可疑人。但巫昊陽就是覺得裡面藏著什麼,反覆倒帶來確認他的疑點是否存在。
“怎麼了?這不是你案子的人嗎?”老吳問。
巫昊陽搖頭,暗自吸了口氣,“是陳穎川,進巷子的方向是正面,所以攝像頭把她的臉照得很清楚。可是跑出來的時候卻看不見她的臉。”
“這可不是廢話,跑出來的方向當然是揹著鏡頭的,除非她腦袋調個方向。難道你還想說不是她?追出來的那個我倒能肯定是我的線人,他那個紋身惹眼得很。難道你能證明後面那個就不是陳穎川?”
“不能證明。”巫昊陽悻悻地說,忽然他雙眼一瞪,扭頭對技術人員說,“幫我把進巷子和出巷子各截一張清晰的靜態圖。然後給我放大,尤其是裙襬下面。”
老吳好奇起來:“發現什麼了?”
“你看!”巫昊陽指向兩張圖片的裙襬處,“裙襬的高度變了。進巷子時陳穎川的裙子幾乎是貼地了,可是出巷子時裙襬卻到了腳踝以上,你覺得三分鐘的時間裙子會縮水嗎?還是說陳穎川變高了?如果是往常她也許會調解長裙的高度,可是在逃命的過程中是不可能有這個意識的。儘管一樣的體態一樣的頭髮一樣的服飾哪怕連鞋都是同一款,但個頭是無法作假的。”
“按照你的推斷,那得有個同謀,並且是早有預謀的。”
“沒錯!弄不好你的線人是故意引陳穎川過來,然後一早準備好的同夥趁機行事。”
“這樣的目的是什麼呢?陳穎川和這些人有什麼利益衝突?不存在結仇啊!”老陳不信,反駁道:“如果說這三分鐘換個人容易,那不是得藏起一個?這個過程巷子裡就沒有人看見?聽見?”
“肯定有,而且就在幾名目擊證人裡面。”巫昊陽胸有成竹,他已經能嗅到對方企圖狡辯的氣味了。
這確實是個老手,無論警員盤問幾遍,盤問幾次,換什麼方式旁敲側擊,對方都能答得滴水不漏。
巫昊陽透過監視窗觀察這名目擊者的表情變化,同時再次翻看她之前的供詞。宋春麗,一個普通的下崗女工,目前專門跟服裝飾品工廠接零活,然後招人幫忙加工,按理是與吸毒販毒的八竿子也打不到一塊。可三個目擊者中,一個只聽見爭吵聲,一個只看見線人抱個女人上樓,唯獨她說看清楚了陳穎川的臉。並且從一堆相片中,一眼就找出陳穎川的照片。即便時隔多日,她依然記憶深刻。巫昊陽不是質疑她的記性,他只是更相信陳穎川被綁架的整個過程必定相當迅速,尤其假冒者決計不會讓人看穿她的真面目。還有更重要的一點,也是最大的破綻。
“你說那會兒你正在趕活,然後聽到樓下有人在吵架所以往下看了一眼,然後就發現有個男人抱個女人進了樓,還記得是幾點嗎?”一名警員再次重複。
宋春麗瞪著眼,忙不迭地點頭,“應該是十二點半到一點的樣子!我還是第一次見這男人,沒想到居然是一棟樓的。當時以為是小兩口鬧矛盾,也沒多想,誰知道居然是綁架!我說那個姑娘長得秀秀氣氣的,怎麼會攤上個好那口的男人。”
警員將照片給她辨認,“是她嗎?”
“就是她!當時男的抱著她,我還尋思她睡著了呢。”
“她的髮夾是什麼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