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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面部特徵,而且自始至終沒說過一句話。
查尋工作似乎無從著手。
沈恕提出了他的偵查思路:“這名男子在五十一部影片中,至少虐殺了六十隻黑貓,而實際生活中虐殺的黑貓數量估計還要多。每一隻貓都血肉模糊,有的身首分離,除去小部分貓首被製成幹縮貓頭,絕大部分屍身都必須要處理掉。虐貓男子住在市區內,沒有丟棄和掩埋大量死貓的便利條件。只要循著這條線索追查,找到男子處理貓屍的地點,就有可能揭開他的廬山真面目。”
思路如此,可是排查起來卻困難重重。貓屍體積小,隱藏方便,隨便用塑膠布或編織袋一裹,即可隨身攜帶。而可供選擇的交通工具也很靈活,那男子可駕駛機動車、騎腳踏車、乘公交車甚至步行,都不會引起別人的注意。
偵查員們撒網排查,四十八個小時過去了,還是一無所獲,就都有些洩氣,私下以為這種大海撈針的搜尋很難有什麼結果。但是,沈恕堅持己見,他認為影片中的男子在一年半的時間內殺死數十隻乃至近百隻黑貓,卻未引起鄰居的恐慌和懷疑,一定有他獨特的處理手段,雖然查尋工作相對煩瑣,卻是目前最積極有效的途徑。
一籌莫展的時候,程佳又帶著秦歡到警隊來添亂,滿臉堆笑地向我打聽案情的最新進展:“沈冰冰遇害案在社會上反響很大,許多媒體都作了詳細報道。我們臺領導本來想把我的採訪壓下去,但是後來發現反正也捂不住蓋子,與其讓其他媒體扭曲了事實,不如我們自己來做這個節目。何況沈冰冰還是臺裡的工作人員,我們不發出一點聲音也說不過去,就讓我換個角度,以悲天憫人、控訴兇手的調子把節目播出去,我掌握的材料比其他媒體全面多了,雖然節目播出時間滯後,可是足夠精彩,引起了巨大的反響,算是社會效益和經濟效益雙豐收吧。”程佳口若懸河地講述著,語氣中不乏得意,秦歡也在一旁賠笑。
我不鹹不淡地說:“好,能幫到你的節目就好。”
程佳說:“其實,我們這個節目是以社會的黑色地帶為支撐的,血腥事件越多,我們的節目就越有賣點。不過我並不希望這檔節目能夠永遠興旺下去,就像舊社會有家藥店門口掛的一副對聯——但願世人皆無病,何憂架上藥生塵。這份自砸招牌的善良和胸襟我還是有的。”
常有人揶揄記者的內心深處“唯恐天下不亂”,於是程佳就用冠冕堂皇的話自我粉飾一番。我忙著手裡的工作,沒接話。
程佳略感尷尬,不過很快就遮掩了過去。她俯下身,親密地湊在我的耳邊說:“尋找黑貓屍體的事現在進展得怎麼樣了?”
我想警隊裡的一舉一動從來都瞞不過程佳,她真是天生吃記者這碗飯的材料,索性實話實說:“沒有進展,這麼大的楚原,哪就那麼容易找到。”
程佳說:“也是,你想啊,那小小的貓,隨便往巨流河裡一扔,順著河水就漂遠了。別說幾十只,就是幾百只也沒處找去。”
她見我和她說話不太起勁,有些無趣,說:“你忙吧,我看看二亮他們去。”我說:“不知道他們在沒在,你過去看看吧。”
秦歡提著攝像機顛顛地跟在程佳屁股後面,快到門口時忽然回過頭來,怯生生地說:“有個地方不知道你們找沒找過。”
我警覺地抬起頭看著他,說:“什麼地方?”
“小相鎮那邊有個市衛生局投資建設的禽畜無害化處理池,裡面丟了許多病死的家禽家畜屍體,我去年跟《新農村》欄目去那裡採訪過。”秦歡的聲音很小。
程佳側著耳朵聽完他說話,照他屁股上踹了一腳,說:“你咋不早說?”
秦歡膽怯地說:“我也不知道有沒有用,不敢亂說。”
我一刻也沒耽擱,馬上拿起電話向沈恕彙報了這條線索。
11
兩小時後。
小相鎮禽畜無害化處理池。
禽畜無害化處理池其實是一個水泥砌成的深井,近百立方米,有兩個井口,都用幾十斤重的鐵蓋子蓋著,專門用來盛放養殖戶家裡病死的禽畜,以避免他們將禽畜屍體隨意丟棄到田間地頭。這個處理池兩年前才建成,是全市唯一的一個。
處理池只有一名日常管理人員,名叫王文成,五十來歲,是小相鎮王家堡子村委會的會計。他身材矮小,褲子卻又肥又大,腰裡掛一串鑰匙,有二十幾把,走起路來叮叮噹噹地響。
“具體啥情況不要問我,我一天來這裡不超過一個小時,能知道些啥?”王文成說話聲音很大,又直又衝,有股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