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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個時間段因喝醉酒或入睡而暫時失去意識。她的口供對我們很重要,你這就去吧。”
給馮可欣派完任務,沈恕就帶著一名實習警員出了門,驅車直奔楚原三中。
11
一小時後。
楚原三中。
沈恕向楚光耀要了一份去年夏天在鶴翔舉辦的教育研討會的日程表,仔細研讀。
那次會議為期一週,從6月29號到7月5號。而財務室的報銷記錄顯示,穆超群在6月20號就到了鶴翔,直到7月15號才返回楚原。對此,楚光耀這樣解釋道:“那次會議既是研討會,又帶些福利性質,有各省教育廳出錢獎勵優秀教師的意思,會前會後都安排些旅遊觀光、溫泉療養的活動,每年都搞一次,每個省市給五個名額。楚原三中每年固定有一個名額,我木人去過,李韜光也去過,去年就由穆超群代表我校參加。”
趙天祥的遇害日期是7月3號,與穆超群的行程高度吻合。
沈恕後來說,他那一刻對自己的現場分析能力、邏輯推理能力、犯罪心理畫像能力都產生了懷疑。他在案件伊始,就忽視了楚光耀的明顯暗示,放棄了對穆超群的調查。這其中固然有陪酒女證詞的作用,更主要的原因在於沈恕根據本案的犯罪特點而勾勒出的兇手輪廓與穆超群截然不同,身高、體重、個性、手段,無一吻合。但目前所掌握的線索卻讓穆超群浮出水面,他有作案時間和動機,雖然暫時還不清楚他和趙天祥的關係,但是誰也不能保證他們在三十幾年的人生歷程中從未有過交集。
沈恕用手指按按太陽穴,以緩解像有人用小錘子在顱內敲擊似的劇烈頭痛,他說:“我要檢視穆超群的檔案。”
這是一本厚厚的檔案,詳細記錄著穆超群從小學一直到現在的每一步履歷。記錄得很乾淨,也很漂亮,他出生於世家,從他祖父那輩起就在教育界為官,其父兄均為省內教育界舉足輕重的人物。穆超群從小學起就頂著榮譽的光環,多年來獲取的優秀學生、三好學生、優秀教育工作者、省級勞動模範等稱號難以計數,當然,眼下作為楚原三中這所省級重點中學副校長的唯一候選人,他即將在檔案中添上更加精彩的一筆。
看到這份毫無瑕疵的檔案,很難讓人把它和那個倨傲、暴戾、放縱的男人聯絡在一起,不過比這更諷刺十倍的事情沈恕也屢見不鮮,他沒有能力去阻止或改變什麼。沈恕關心的是檔案中記載的穆超群的大學經歷:2003年至2007年,就讀於鶴翔市師範大學中文系。
沈恕撥通王大成的電話,請他把趙天祥的履歷傳真過來,越快越好,越詳細越好。
離開楚光耀的辦公室,沈恕徑直走向收發室。老郝正板著臉坐在視窗旁,直勾勾地盯著大門,那份認真的神氣,似乎連一隻蒼蠅都休想從他眼皮底下溜過去。沈恕第一次看到老郝,見他頭髮花白,動作呆滯,以為他很老,其實他並不老,也就四十多歲。
沈恕向他打個招呼,簡單地自我介紹,然後問起穆超群和他吵架的原因和經過。
老郝想了半天,說:“也沒什麼具體原因,穆超群在學校裡橫行霸道,連校長都不放在眼裡,罵我一頓還不是小菜一碟。我這個工作就是讓人呼來喝去的,每天都被吆喝幾聲,習慣了,沒事。”老郝看似木訥,其實說話條理清楚,頭腦並不糊塗。
沈恕和他聊了幾句,見他對警方似乎有些牴觸,說話藏藏掖掖,沒有什麼實在的東西,就給他留張名片後返回了警隊。
12
五小時後。黃昏。
楚原市刑警支隊。
“釵頭鳳不見了。”馮可欣回來報告,“地下情酒吧的人說她一個星期前就辭工不做了,連她最好的姐妹都不知道她去了哪裡。我拿著她的照片,幾乎走遍了楚原市大大小小的酒吧和夜總會,也沒找到她的行蹤,不排除她已經離開楚原。她留在酒吧的身份證明是偽造的,沒有人知道她的真實姓名和家庭住址。她說話有四川口音,她有時說自己是成都人,有時說是廣元人,很難查詢。”
這個結果讓沈恕愈加失望,釵頭鳳是在命案當晚知道穆超群行蹤的最重要證人,她的消失,使得穆超群的嫌疑更加難以排除。可以預見對穆超群的調查將是一件棘手的事情,絕不是短時間內可以完成的。如果警方花費大量時間在穆超群身上,結果又徒勞無功,只會耽誤破案程序,更無法阻止有可能發生的今夏第二樁割舌命案。
馮可欣剛離開沈恕的辦公室,內勤就把鶴翔警方的傳真送進來,是趙天祥的履歷。沈恕從前到後仔細瀏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