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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便掛了電話,從此再沒同許劍聯絡過。
與宋晴離婚轉眼一年,又是秋天了,拂面的西風和打旋的黃葉帶著蕭索的涼意。這段時間,一下班許劍就厚著臉皮往“宋晴家”跑,吃飯基本是在這兒吃的,空閒時間基本是在這兒耗的。他實在不願再回那個冷冷清清的狗窩,甚至對同事交往也沒了興趣。失去才知道珍惜,現在他知道,即使一個很平凡的家也是一個男人的掩體,是母親的羽翼,是受傷了可以躲起來舔傷口的地方。何況那是個原來相當不錯相當溫馨的家呢。
這種感受他透過戈戈透露給他媽。宋晴看來很受感動,不管前夫在家呆到多晚也不攆他走。她心上的傷口顯然也在順利平復。這中間戈戈的態度起了很大作用,這孩子很懂事,常常有意無意在媽媽面前顯示對爸爸的親熱,透露對爸的思念。他還偷偷告訴爸爸,已經勸過媽媽幾次了,求她縮短刑期,媽媽並沒有激烈反對。所以嘛,黑暗即將過去,光明就在前頭,再堅持最後幾步吧老爸。
但是,不管現在兩人相處已經多麼融洽,復婚之前他甭想在這兒過夜,這是決不通融的,這是妻子對他懲罰的象徵。所以,溫馨之後,他照例懊喪地返回他的狗窩。
這天回家,門口蹲了一個人,背靠著門。“喂,你找……是老呂頭呀。”
老呂頭笑嘻嘻地站起來:“許醫生,我好不容易打聽到你的新家,在這兒等個把時辰啦。”
許劍開啟門,請他進去。拉開燈後,老呂頭打量著屋裡:“喲,你這個窩夠艱苦的,啥傢俱都沒置買。”
許劍說我懶得買,這是暫時的窩,我還巴望著早一天和宋晴復婚呢――我和宋晴離婚了,你知道吧。
“知道。你倆都是這麼好的人,咋會過不到一塊兒哩。不過不要緊,要不了多長時間就會破鏡重圓,這個我拿得準,你就信我的話吧許醫生。”
屋裡沒有沙發,許劍說你坐床上吧,我去燒水給你泡茶。我這兒平時連開水都沒得。老呂頭拉著他說,許醫生你別忙,我不喝茶,你坐下來我對你說件正事。許劍也在床上坐下,心裡忖度著他來有什麼事,既然在門口等了個把時辰,肯定是比較關緊的事。老呂頭沒扯閒話,直截了當地說:
“許醫生,我給你帶來一件東西,說不定對你有用。”
他從懷裡掏出一個軟塑膠袋,開啟,從裡面掏出一隻乳罩,一件女人的丁字褲,還有一團軟布繩。許劍給弄得啼笑皆非,他把這些東西拿來幹什麼?莫非認為我也有收集女人褻物的貴恙?老呂掩不住得意,說:
“你看看,仔細看看。知道這些東西從哪兒來?——是死人那天,我從池小曼家的垃圾箱裡撿的。”
死人那天!池小曼家!許劍立時收起笑謔,知道這事得認真對待。他拎起乳罩和丁字褲看看,沒有什麼異常。再抖開那團布繩,它柔軟而結實,一端是單繩,大約兩米長;另一端挽成一個繩套,是死結,繩套中央部分挽有兩個相當大的繩疙瘩,相距大約一掌寬。這個繩套讓他一激靈,立時聯想起葛玉峰的上吊,想起現場那根細而堅硬的尼龍繩。他那時曾斷定,細尼龍繩和死者脖子上的縊溝很不一致,警方也是同樣看法。如果是這根軟布繩就對了。但為什麼繩套中還有兩個繩疙瘩?沒人會特意找一根帶疙瘩的繩子上吊的。還有,上吊者一般都是把繩子結成一個單環,像這樣一端是單繩、一端是繩環的還不多見。
還有,乳罩和內褲是誰的?恐怕不會是小曼的,若是她的,她幹嘛匆匆忙忙扔到垃圾箱裡?或者這是小葛情人的衣服,兩人正幽會時被小曼發現,於是惹小曼動了殺機――許劍自嘲地搖搖頭,拋掉了這個過於紆曲的推理。這種推理把簡單問題更復雜化了,因為現場戡察和鄰居的證言中並無第三人的任何蹤跡,而且,這個假設也不符合小曼和小葛的性格。
許劍百思不得其解,問老呂頭:“你怎麼發現的?記得你一開啟垃圾箱我就趕到了,沒發現這個包包呀。”
老呂頭有點臉紅,不過還是實言相告:“你趕來前,第一鍁我就扒到了這包東西,它就擱在垃圾的最上面。一看是女人的東西,我就麻利揣懷裡了。你知道我……嘿嘿,有這個毛病。我揣得很快,你沒看見。”
原來如此。當時許劍可能僅僅晚去了一秒,一秒之差讓這個秘密多埋藏了一年。老呂頭難為情地說:
“許醫生我早就想問你了,一直張不開嘴。你說我為啥有這個毛病?我知道做這種事是發賤,惹得大夥兒看不起。我也下決心不幹,不瞞你說,為了下決心,我用刀把幾個指頭都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