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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劍摁斷電話,不由搖搖頭:小曼的謊話真是張嘴就來呀,女人說謊算得上本能吧。十幾分鍾後,冷清的馬路上跑來一個急匆匆的身影,清脆的皮鞋聲敲擊著深夜的寂靜。許劍的眼睛溼潤了。這次深更半夜打電話,讓她離開丈夫來會情人,是近乎無賴的要求。但她竟然應召而來,確實讓許劍感動。
他們是因為肉慾走到一起的。許劍非常迷戀她,但恐怕說不上是愛情,也談不上敬重。但這會兒,她在許劍心裡已經有了妻子般暖呼呼的感覺。
他們在大街上用力摟抱親吻,舌頭在對方的嘴裡攪著。小曼喘息中還仰起臉觀察情人的表情,說:
“你真是想我了?沒有別的事?我看你不高興,酒也喝得不少。”
許劍不想把夫妻之間的齡齬抖到外邊,含糊地說:“沒別的事,就是想你了。今天是咱們相識一週年啊。”
小曼很感動,問:“咱們到哪兒,還去曼兒家?時間有點太晚了。”
許劍說:“不,這次咱們到四號樓去。”
四號樓在市委招待所,那是全市唯一的四星級賓館。胡老闆說過,對野鴛鴦們來說,其實那兒是最安全的地方,所謂燈下黑,警察掃黃從來不打攪那兒,沒有尚方寶劍他們不敢去的。“小曼,明天能安排得開吧,我想同你呆上一夜再加一天。”
小曼很激動,說:“能!沒問題,明天是星期六,單位不加班,我男人那兒也沒問題。許哥我也想和你呆一整天,過去那幾次時間太短。我早就盼著這樣了。”
他們邊走邊聊,等到一輛計程車。計程車載上他們,打拐彎時,許劍似乎瞥到路旁的法國梧桐樹後有一個男人的身影,不過當時沒有太在意。到四號樓,他要了一套高檔套間,一天1800元。小曼聽到這個數字嚇了一跳,低聲對許劍說:
“太貴了,太貴了,換一個普通間吧,咱們幹嘛花這個冤枉錢?”
許劍說:“小曼你不要管,過去一直讓你受委屈,今天補償一下。”
櫃檯小姐滿面笑容地劃了卡,辦了手續,說:
“先生,太太,這邊請。”。
這個稱呼讓他倆相視而笑,小曼很得意很受用的樣子。還是四星級賓館的小姐檔次高啊,那個野雞旅館的曼兒媽雖然也很殷勤,但絕對想不到使用“先生”“太太”這樣的尊稱。他們來到自己的房間,導引小姐一離開,許劍就把“請勿打擾”的牌子掛到門外,回身與小曼扭到一起。
房間很漂亮,客廳非常大,迎面桌上是一個花籃,裡邊有9朵紅玫,兩朵紅百合,兩朵天堂鳥。這種插花寓意著“愛心永遠”。一個銅鶴嘴裡吐著青煙,香氣幽清,茶几上放著新鮮的進口水果。臥室的雙人床已經開過,衛生間裡有一個寬大的雙人浴盆,沒有放水,浴盆裡撒著幾十瓣紫紅色的玫瑰。小曼很新奇,與許劍扭在一起還不忘四處瀏覽著,嘴裡嘖嘖稱讚:
“這兒真漂亮,真雅緻。這就是啥子總統套房吧。”
許劍笑道:“哪裡,總統套房咱們是住不起的,這種房間在北陰只能算中上等。”
他當醫生的錢包不算飽滿,在小曼身上沒花多少錢,小曼從沒計較過。不過顯然她對今天的房間更喜歡。聽著她孩子氣的稱讚許劍覺得錢花得不冤。
他們放了熱水,很快把衣服剝光,跳進浴盆中。也許環境確實有助於情緒,或者許劍是把在妻子那兒的失落和憤懣化為男性之力了。他今晚的進攻分外雄健,在浴盆裡瘋過,又到床上、沙發上去瘋。凌晨兩人乏了,還是捨不得睡,許劍熄了燈,拉開窗簾,讓小曼赤身在窗前走動,而他坐在地板上觀賞。襯著熹微的晨光,她的裸體誘人極了。
實在乏透之後他們摟抱著入睡,一覺醒來已經是上午11點。許劍從她頸下抽出胳臂,說:“小曼,我去買早點,不,應該說是午飯了,咱們就在屋裡吃。”
小曼慵懶地睜開眼,問:“這兒是幾點結賬?”
許劍想,她還在心疼我的錢包呢,不願讓我多掏半天的宿費。他說我問過了,是下午兩點結賬,你不用著急。等咱們吃完飯還能樂一陣子。
在走廊中意外地碰見胡老闆,短褲拖鞋,赤著上身,手裡拎著一包小食品。他說:
“咦,許神醫,你咋也在這兒?”
許劍急忙說:我來開一個醫療事故鑑定會,昨晚就住在這兒,承辦方出血。胡老闆沒有多疑,因為在他心目中,許劍一直是柳下惠的角色。他喜滋滋地說:
“來,許哥,正巧碰見你,讓你見識見識我的老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