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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如果小葛萬一死於他殺,那麼洩露出去的任何情況都對破案不利,兇手知道後會預作準備。我想你會諒解的。”
葛大姐不甘心,但沒法子反駁許劍的理由,沉著臉一時無話。宋晴及時插進來:
“葛大姐你吃飯沒?你聽到噩耗就從縣城裡趕來,一定沒來及吃晚飯吧。我這就給你做。”
葛大姐說不用麻煩了,這會兒我哪能吃得下。宋晴說:
“那可不行,事情已經出了,你要保重自己,不能把身體拖垮,辦喪事要忙幾天呢。大姐你和許劍接著聊,我去煮一碗雞蛋掛麵。”她又補充一句,“大姐在我家別客氣,我也是紫關鎮人,咱倆是近老鄉呢。”
她到廚房去了。戈戈從書房出來,這孩子知道待客的禮貌,悄悄拉拉爸爸的衣角,小聲說:
“我作業已經做完了,想看電視,行不?”
電視是在客廳,這會兒當然不能看。許劍揹著葛大姐向他搖搖手,回頭對葛大姐說:大姐你先坐,我把兒子安頓好。然後把兒子領到書房,開啟電腦,在網上找到一部他愛看的電影。等許劍回到客廳時,葛大姐正在無聲地痛哭,用手支著額頭,淚水洶洶而下,肩膀猛烈地抽動。她聽到許劍的腳步聲回客廳了,不想讓主人看到她情緒失控,轉過臉迅速擦乾淚水,哽聲說:
“我到現在還不信這是真的,活蹦亂跳的大活人,說沒就沒了!前天他還給我打電話呢。”
她深重的悲痛讓人心酸。許劍只能笨拙地安慰:“大姐,我知道他是你一手帶大的,你們姐弟感情很深,但人死不能復生。你一定要節哀。”
她的淚水擦乾又湧出來:“許醫生,你說我咋向他死去的爹孃交待呀。這麼好的孩子,從小就命苦,老天沒眼,老天沒眼!”
她說小三兒爹孃被汽車軋死的時候,她就在旁邊。那次全市性的群眾大會,她也跟著街道居委會去了,和小三兒爹媽,就是她的堂叔堂嬸,坐在一塊兒等著大會開始。出事前她還抱了一會兒小三兒。她比小三兒大15歲,一向很疼這個小不點兒兄弟。後來有人喊她打撲克。她把小三兒還給小嬸就過去了。那時誰想到會有一場大災禍?隨後那輛車就衝過來,碾過人群,離她不到兩米。她嚇傻了,呆呆地看著一地的死傷者。忽然她聽到小三兒的哭聲:“媽媽!媽媽!”她從夢魘中醒來,衝進死人堆中抱出那個血孩,扒開衣服檢視傷口,沒有,小三一根汗毛都沒掉,身上的血全是爹媽的。小三兒抱出來時,他爹媽還在地上彈蹬,不久就斷氣了。那天她一路大哭著,把可憐的小三兒抱回家。
從此小三兒就由他家撫養。那一段她沒工作,所以小三兒一直是她一手帶大的。後來全家被下放到紫關鎮,仍是她帶小三兒。
她對許劍說:“論輩份我是他姐,論親情我是他媽。許醫生不怕你笑話,我當姑娘時就有一個不好聽的綽號,叫葛大奶子,紫關鎮上都知道的。為啥奶子大?讓小三兒吸的,小三兒玩的。他噙我的奶噙到五歲!”
她說,小三兒的爹媽是老來得子,對兒子比較嬌慣,兩歲還沒斷奶,晚上總是噙著媽的奶頭才能入睡。那天小三兒受驚太重,嚇出毛病了,外面稍有動靜就抽搐。到晚上扯著嗓子嚎,哭得幾乎斷氣。她只能抱著小三兒,一個勁兒在屋裡悠著哄著。小三兒在她懷裡找奶頭,找不到就哭。鬧騰到半夜,她咬咬牙,掀開衣服,把乳頭塞進去。小三兒噙著姐姐的空奶頭,這才抽咽著睡著了。從那之後就成了習慣。後來小三兒大了,不噙奶頭了,但總要兩手捧著奶子才能入睡。一直到五歲才給他“摘奶”。
好不容易把他拉扯大,供他上了大學,又張羅著為他辦了婚事。“池小曼還是我託人給他介紹的,我真是瞎了眼,把這種賤女人塞給他,說來是我害了小三兒!是我害了三兒!”
許劍小心地問:“大姐,你說你見過池小曼抽丈夫的耳光,是親眼見的嗎?”
他知道問這個問題不合適,一個和葛家沒什麼關係的男人,你憑什麼對這種事感興趣?但他一直想證實它的真實性。葛大姐說:
“我沒有親眼見,也跟親眼見差不多。幾年前我來他家時,兩人剛吵完架,小三兒臉上有顯凌凌五個指頭印。我氣得要和池小曼理論,小三兒抵死不讓。從那天起,我再沒登過那個家門。”
許劍遲疑片刻:“大姐,有句話不知道我當講不當講。”
“你說。”
“你家小三兒是不是有什麼短處捏在妻子手裡?否則他幹嘛在她面前這麼低三下四。大姐你別生氣,我是瞎猜,弄清這一點,對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