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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張叔和張媽……”
張嫂抬手遲疑了好一會,才接過柳枝,在眼睛上抹了一下。沒一會,張嫂瞳孔放大,噗通一聲又倒在了地上,臉上寫滿了恐懼。
“草!不是充滿怨氣的要見鬼嗎?真見到怎麼嚇暈了?”我走過去探了探張嫂的鼻吸,翻起眼皮瞅瞅,確認她是真暈。我才起身拍了拍身上沾的灰塵,看到一旁的小米袋,才記起張嫂是有正事的,這下玩大了。
香燒出來的氣味加上迷魂藥的氣味,不是一時半會能解開的,如果弄醒張嫂,她還是極度害怕的話還會有幻覺。
摸了摸張嫂的口袋,裡面還有十幾顆糖果,我一咬牙把箱子背到前面,背起張嫂往鄰村走去。
討百家米沒有誰會去數數,帶一百顆糖討一家發一顆。揹著張家嫂子挨個討了十幾個人家,糖果發完,我又揹著張家嫂子回去。這一來一回,天色早黑了。
寡婦門前是非多,但我把張嫂揹回去,卻沒人議論什麼!第一次模糊的意識到德行潛在的作用,陶家幾代行得正站得直,在附近的人望真不是說假的。
外人只知道張家嫂暈在路上,我幫她討了十幾家米把她背了回來。我偷偷把遇到張嫂的事全部告訴佩姨,佩姨整張臉都黑了,嘆了口氣說:“這話別往外面說,孤兒寡母的不容易,秦芳也是個可憐人,經過這事她應該不敢再打你的念頭了……小四,以後這種把戲少用,冥冥之中的存在誰也說不清楚。哎……”
佩姨這聲嘆息包含的情緒異常複雜,據這幾天所知學魯班書得缺一門,俗稱五弊,鰥、寡、孤、獨、殘,正叔當年翻的就是獨,老而無子是為獨,德行做的再足陶家還是斷後了。
同時佩儀還給我說了下張家不為人知的秘密,張家嫂做姑娘伢的時候風傳雖然不好,進張家大門也是黃花閨女,可過門幾年肚子也沒響動,張媽著急整出了一個讓人都不能接受的事,逼著張家嫂借種。這不?有了那次經歷,秦芳帶著對張家的怨又或者是別的什麼才開始偷人。
知道真相的人很難說出是非對錯,但外人知道張家嫂偷人,只會在背後罵張家嫂水性楊花。
“老漢被嘮叨的積勞成疾,兒子因為這事弄得走神出意外,這張媽真該死。”我再次揹著箱子帶著小姑奶奶上路,看到隔壁院子裡的靈堂,實在忍不住在心底暗罵。
那年頭過了年關,進入春天不少村裡都會接戲班子唱戲,好多年輕男女都會聚成一夥跑十幾裡地抹黑去瞧。我以前也帶著虎子哥還有村裡的小夥趕過場子,到底是為了看戲,還是為了看各村的妹芽,又或者是無聊找人打架,我也說不清楚,可能兼而有之吧!
沿著河道過了七里鋪再走兩個村是十里鋪,十里鋪的打穀場離河道大概兩三百米遠,我隔得老遠就聽到那種每個大隊部都有的那種巨大喇叭裡傳出的聲音,知道那邊在唱戲。
反正抄近路回村也不趕,我打算去瞧瞧,萬一碰到咱們村的人還能一起回去。
“孫四?”剛鑽進幾百號人流中,身後有人用甘蔗戳了戳我,轉頭一看,沒想到是劉玉。她從人群裡擠過來,瞅了瞅四周,問:“你家的貓呢?”
我心底升起惡趣味,眯著眼睛瞅著戲臺底下說:“去臺下抓魂兒吃去了。”古老相傳小鬼都躲戲臺地下聽戲,千萬別鑽戲臺以免沾上不乾淨的東西。
鐺鐺當!
鑼鼓聲聲,胡琴陣陣,畫著花臉的戲子剛圍著戲臺繞了半圈,轟隆一聲響,戲臺中央掛著的一個燈泡掉連著電絲砸到戲臺旁邊的柱子上,摔得稀巴爛。後臺傳出一聲驚恐的女人尖叫。“出神啦!”
唱戲的不會說鬼字,鬼也是神,他們說出神那就相當於常人喊有鬼。
劉玉剛被我一嚇,正好戲臺上出事,她嚇的丟掉甘蔗本能的抓住我。臺上燈滅了,臺下手電筒紛紛亮起,人群亂成了一鍋粥,這麼多人倒沒人害怕,大多隻是好奇,紛亂中還夾著妹芽罵人的聲音,不定就是被那個趁黑佔了便宜。
我淡定自若的站著,心想,你抖就抖唄,胸前小兔子跟著抖啥?我不好意思的要抽出被劉玉抱著的胳膊,她在驚恐中抱得更緊,壓根沒注意到她的行為很不對。還好現在一片紛亂,不然,被人看到真個不好。
“過往各路神仙莫怪……”臺上的電燈很快修好,應該是戲班班主拿著香臺,點香祭神。同時有人在廣播裡喊,下一臺戲演白蛇傳。
在人們的認知裡,白蛇傳裡有不少神仙,還有黑白無常,各路神仙走過場可以驚走那些小鬼。村名們最喜歡看的就是這種神神叨叨的事,臨場換戲,大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