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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在躺椅扶手上的圓規,揣在懷裡的牌位和照片,河裡泡著的小姑奶奶,似乎才是我所能擁有的。
傍晚,我帶著母親做的菜餅和醃製的鹹菜,迎著夕陽踏出了村頭。體溫恢復的小姑奶奶沒有一點異樣,歡快的跑在前面。只有幾籮筐魚訴說著它曾吃過奇異生物,而那奇異生物可能是導致消光頭婆娘發邪的罪魁禍首。
回城的路出奇的平靜,半路小姑奶奶叫著,我無聊的放聲喊:“小然跟緊回家咯!”嚇得連夜從縣裡回村的一對年輕夫妻,連人帶腳踏車衝進了路旁的灌溉溝。
幫襯著他們和車從溝裡出來,比我大了好幾歲的小哥見我走夜路不打手電,腰帶上插著鐵匣子和牌位,更有一隻眼裡放著幽綠光芒的貓跟著,他當場嚇得尿了褲子。她媳婦把手電丟在地上,光榮的暈了過去。
☆、第11章 鬼遮眼
小哥雙腿打顫,驚恐喊著“我的個娘哇”,看也沒看暈在路邊婆娘,拔腿便跑。我追著喊,他跑的更快,沒一會連背影都看不到了。
躺在地上的女人二十多歲,剪著短髮和現在的沙宣頭沒啥差別。一個女人躺在路邊,我總不能就這樣走吧?蹲在離女人一米開外的地方順著小姑奶奶的毛,問:“你說該雜子辦?”
小姑奶奶用腦子供著我的小腿,閉著眼睛只曉得享受。我猶豫了好一會,走過去偏過女人的腦袋,手指用力掐她鼻子下的人中。沒幾下她被掐醒,驚恐的往一邊爬了幾步大喊著:“鬼啊!”
驚恐至極的尖叫聲在夜裡特別恐怖。
“姐,你看我那兒像鬼?”我退開好幾步跳了幾下,重複的問了幾遍,她才從容一些。她單手害怕的捂著胸,另一隻手顫抖的指著我的腳下,說:“你咋個麼得影子?”
老子先是一驚,連忙低頭,看見自己影子在月光下拉的老長老長,咋個就沒有影子呢?我指著自己影子說:“這不是嗎?”
看女人驚慌的樣子,她確實不像說謊。我抓了抓腦袋靈機一動說:“姐,你看得到自己的影子嗎?”她低頭找自己的影子,鬆了一口氣盯著我腰間的牌位說:“看你娃插著……那個……我也沒過細瞧……”
我怕嚇到她,並沒告訴她,我們都是有影子的。
“姐,天氣不早了,我先走了。”
女人長的不錯,半夜三更的我可不想跟她呆在一起,萬一她屋頭那位跑回產生啥子誤會就不好了。我帶著小姑奶奶走出五六顆白楊樹的距離,女人追上來問:“我屋頭那口子呢?”
“呃?”我尷尬的摸了摸鼻子,難道告訴她,小哥看都沒看她一眼,撒丫子跑了?
“他……他……是不是啥子也沒說丟下我就跑了?”女人好似想起了什麼?臉上的驚恐全部被哀怨代替,滿眼通紅甭提多傷心。
我帶著小姑奶奶往一邊躲了兩三米遠,找到一塊大點的石頭坐下,看了看月亮的高度,掏出兜裡的菜餅,說:“姐,你吃不?”她無聲哭著沒說話,我自顧的吃了起來。
小姑奶奶路上沒少抓田鼠,倒是不餓,它蹲在一邊用抓子洗臉,特別臭美。
根據月亮高度判斷,大概過了一個多小時,小哥還沒找回來,女人不哭了說跟那男人算是完了。我也不知道她為什麼跟我說這?也許是被男人扔下不管,為了發洩才說給我聽的。
她傻坐著也不走,我再次看了看月亮,說:“姐,我還有事,得先走了,你看?”
冥婚回門必須天亮前趕回去,如果今晚上趕不回去,在天亮前走到那了必須等再次天黑從那走起。
女人這才想起她是在荒郊野外,看了看四周本能的往我這邊湊,她指著一個方向說:“我孃家就在前面的七里鋪,能不能送我回去?”
我知道沿著七里鋪前面一條河道也可以直通縣城,那比走省道還要近一點,只不過路太窄,更顯荒涼。從修了省道後很少有人走那條小路去縣城了。我算計一下時間點頭答應,總不能讓個女的走夜路回去吧?
她沒要手電筒和腳踏車,說見到和那男人有關的東西就煩。我們連著省道一條岔路拐進去,我走到前面,女人走在後面,小姑奶奶坐在我肩頭,以這種方式往七里鋪走著。前半路我們都不說話,後半道她開啟了話腔,東一句西一句問著,我只應聲不問話。
一路上也就相互通了名字,知道她叫劉玉。到了狹窄的河道,過了橋再往前走幾百米就是七里鋪,我也沒再送。她感謝一番,自個回家去了。
河道不是在河裡走而是十多米寬的河邊走出了一條小路,從小沒少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