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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躥到老嫗的肩膀上,衝著河面四下眺望著。
我低聲道:“那水裡面好像並不是屍體,而是一層浮影。”
“錯了,那就是一具孩子的屍體,只是他漂浮在水面以下,所以看起來像一層浮影。只要老人手再往下一些,就能碰到他。”燈娃肯定地說道。
老嫗不停地和水裡的浮屍說著話,說的都是一些平日生活裡的點點滴滴,我們也就知道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原來最近小慶嫌家裡太熱,所以每天都來與家只有一條馬路相隔的雨花塘邊寫作業。結果,在一個多星期以前的一個正午,小慶可能因為炎熱難耐,就下河游泳,結果溺水身亡了。奇怪的是,人們在這片不大的雨花塘中打撈了兩天,都沒有找到孩子的屍體。後來,傷心欲絕的老嫗在河灘邊呼喊孫子的名字,卻發現孫子的屍體居然出現了。老嫗不忍心孩子的屍體被人撈上岸後火化,便天天晚上來此和孩子見上一面。
城裡的孩子家裡居然連空調都沒有,看來他家的條件並不好。而死後尋屍不著,這片水面下必然有異常。
老嫗和孫子說完話後顯得身心俱疲,拄著柺棍,顫巍巍地往家走去,一副老態龍鍾的模樣。那隻貓鬼跟在老人身後,一起消失在密密的山林中。
馬如龍毫不猶豫,挺身而出,道:“現在就看我們做事了。在這條河裡屈死的亡靈就是這個小男孩,只要能驅走他,就能得到河邊的柳木。”
說罷,他正要開始行動,燈娃一把拉住他的胳膊道:“你確定要行驅鬼之法?”
“當然,否則咱們來到這裡為了什麼?”馬如龍毫不猶豫地說道。
“可是這個孩子……”
“我懂你的意思。可是人鬼殊途,他畢竟是個屈死的亡靈,留他在這裡,誰敢保證將來不會出事?”一句話問得燈娃啞口無言。
我們來到了夜色下的河灘旁,只見幽暗的河水裡什麼都沒有,屍體不知何時又沉下水面。馬如龍從口袋裡掏出一把御洗鹽四下撒了一遍,接著又掏出一面八卦牌正要掛在樹上,忽然他急退數步道:“你是人是鬼?”
聽了這話,我們頓時警惕起來。馬如龍從腰間取下狗皮鞭子。
只見柳樹之下居然盤膝坐著蓮心寺的義真法師。只是在濃密垂柳的掩映下不仔細看根本發現不了,是以他在老嫗身邊待了許久,都未被發現。
燈娃極度詫異地問道:“師父,您怎麼來了?”
黑夜之中,老僧緩緩起身,撩開樹枝轉到我們面前,只見他眉眼低垂,雙手合十道:“阿彌陀佛,幾位施主深夜來此,想必是為了驅妖除怪了?”
馬家兄弟面面相覷,過了一會兒,馬長珏走到老僧面前恭敬施了一禮道:“法師所料不差。我們受人之託要來此取走一些東西,可此地有怨魂為惡,只有先行驅鬼之術了。”
話音未落,只聽一聲貓叫,那隻貓鬼又出現在老僧站立的柳樹枝頭,死死地瞪著我們,綠瑩瑩的眼光中似乎充滿了怨恨的神色。難道這隻貓鬼和老僧有關聯?想到這兒,我頓時變得緊張起來。
老僧卻很淡定,他緩緩地走到老嫗立足之處道:“施主所言受人之託要取走的東西,可是這些樹木?”
這看似垂垂老矣的和尚簡直神了,居然連這件事都知道,難道他能看見我們內心所想?想到這兒,我對老僧的敬佩之情油然而生。馬如龍將蘸過狗血的鞭子藏到身後說道:“當著法師面我不打誑語,確是為了這些柳樹。”
“嗯,即在凡塵中,就得為生計而煩惱,施主所為,老僧不敢妄言對錯。只是我佛眼中,人、鬼、神皆可點化,這與道家降妖除魔的宗旨並不盡相同。老僧也曾與嶗山的汪銘道長論過此事,但各家有各家根本之法,我見施主以八卦、皮鞭行驅鬼之法,如果所料不差,施主應是嶗山派的俗門弟子,不知師承哪位?”
“弟子是巫昂選師太門下。”馬如龍神態越發恭敬了。
“老僧也曾有緣得聞巫師太教誨,師太雖是女子,但巾幗豪氣不輸鬚眉,這點老僧向來是極為佩服的。”
“是,師太曾告誡弟子……”說到這兒,馬如龍不說話了,似乎意識到後面的話說出來可能不太合適。
老僧微微點頭道:“巫師太是嶗山派白眉道長的親傳女弟子,其威名相比諸位師兄弟來說,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施主既然是巫師太親授,這身本領自然是了不起的,莫說河塘裡一個屈死亡靈,便是再怨毒十倍的厲鬼也定然不在話下。但老僧還是要說句大不敬的話,今日此地貿然進擊未必是上選,雙眼中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