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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氣中划著銳利的尖叫,筆直地飛向傑克,沒入他的左眼!
鮮血爆出,只留下刀把兀自顫動著。
脖子上的壓力忽然消失了,月野像是斷了線的木偶,漆黑的眼睛急速收縮,恢復了正常,只是眼神迷茫,怔怔地看著我,身子晃了幾晃,倒在我懷裡。
十七
“月餅,你怎麼就那麼相信我能把軍刀踢準,幹掉傑克。”我靠著牆,抽了口煙,吐出一個滾圓的菸圈。
“我不是相信你,只是當時也沒什麼好辦法,死馬當活馬醫。”月餅摸著下巴,“黑羽這小子勁兒真大,差點把我下巴推斷了。”
“看來在泰國閒得無聊加入藤球社團居然是件好事。”我又吸了口煙,被月野差點掐碎的喉嚨火辣辣地疼。
黑羽和月野躺在賓館的兩張床上,我和月餅肩並肩靠著坐在地上抽菸。
傑克死了,死得很簡單,被軍刀貫穿左眼,直入大腦。
我們仔細檢查了半天。確定他是真的死亡,又把放映室裡被傑克催眠的放映師從安全通道送出,才將幾具屍體都堆在舞臺上,放了一把火。
趁著天黑,我們揹著黑羽、月野上車時,也沒什麼人發現。
這已經是第三天,兩人依然處於昏迷狀態。我不知道傑克的催眠能力到底有多麼霸道,可是長時間的昏迷,卻讓我越來越緊張。昏迷時間越久,大腦皮層活動就會越緩慢,意識、智商、辨識能力都會受到極大的損害,甚至變成白痴。
我想用銀針做些嘗試治療,被月餅阻止了。這種純意識性的損害,用針灸渡血也管不了多大事,就看兩人意志力的強韌程度了。
“唔……”黑羽的手指動了動,我們彈身而起,屏住呼吸,緊張地注視他著。
黑羽的眼皮飛快地顫動,良久,他終於睜開了眼睛,眼神渙散,茫然四望,對焦到我們身上:“這是哪裡?”
我噓了口氣,黑羽恢復正常了!雖然月野仍在昏迷,但是起碼有了一個好訊息。
接著半個多小時的時間裡,月餅對黑羽詳細講述著發生的事情,只是故意把他哥哥被狙殺的事情略過不提。誘黑羽極有耐心地聽完,難得地笑了:“謝謝你們。”
“清田,你去哪裡了?”月野忽然說道。
在講述事情的經過時,我們三個沒注意到月野,以至於她什麼時候醒的都不知道。
我心裡一陣狂喜,回頭看到月野已經從床上坐了起來,恐懼地四處張望。
“你們是誰?我在哪裡?清田……清田呢?”月野驚恐地蜷縮到床角,緊緊抓著被子,不停地顫抖著,如同受驚躲在草叢裡的小兔。
“月……月野,是我們啊。”我心裡一沉,柔聲說著,試圖靠近她。
沒想到月野觸電般從床上站起,指著我驚道:“你別過來,你……你們是誰?”
“嘭!”她向後仰退時,後腦撞到了牆壁,竟然又暈了過去。
關心則亂,我一時間不知道該做什麼。月餅扒開她的眼皮,奇怪地“咦”了一聲,又立刻扒開另外一隻眼睛看著,疑惑地皺著眉。
在他扒開月野眼睛的時候,我也看到了!
月野的每個眼球裡面,都有兩個並排的瞳孔!
她,出現了四個瞳孔!
“眼球中有兩個瞳孔的人,代表前生的靈魂寄存在今生的身體裡。我想,或許是傑克的催眠,喚醒了月野前生的記憶。她已經完全不記得今生,只記得前生的事情了。”黑羽眼中帶著淚水,“傑克這個畜生!”
我心裡如同被刀子狠狠剜了一塊肉,痛得幾乎不能呼吸:“有辦法嗎?”
黑羽遲疑片刻:“只能等她醒過來,聽她講述前生的故事,或許還有辦法。”
時間一秒一秒地流逝,菸灰缸裡的菸頭越來越多,血絲爬滿了我們三個人的眼球。不知道過了多久,月野終於又甦醒了。
“啊!”看到我們三個人,她又驚叫著。
“不要害怕,我們是清田的朋友,他委託我們照顧你。”月餅故作輕鬆地笑著說。
月野稍稍安靜了片刻,又瘋了般尖叫:“不可能!清田已經死了!他是在一片大火中,被活活燒死了!你們騙我!我為什麼穿著這麼奇怪的衣服,這到底是哪裡,你們是誰?”
“我們真的是清田的朋友,請相信我們。清田是怎麼死的?告訴我們好嗎?”月餅真誠的表情帶著讓人無法不相信的誠懇,月野將信將疑地看著我們三個人,忽然伸手指著我:“你……你是……”